“哎呦,哥哥,你想啥呢。”

鵜鶘被這大膽的想法,嚇了一跳,趕忙捂住他的嘴,小聲提醒道。

“你小點聲,我是那種人嗎。”

“不是……”

曲晨推開他那臭烘烘的爪子,翻著白眼咒罵道。

“你沒那心思幹嘛藏著掖著的,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有啥不能說的。”

“是不是她家裡不同意?要真是這事,你交給我,等這次回去,哥給你辦了。”

“嗯?真的啊!!!?”

上一秒還耷拉著腦袋的鵜鶘,一聽他主動攬活,立馬來了精神,跟個哈巴狗一樣湊了上來,厚著臉皮確認道。

“哥哥,你說真的啊,我這事就是她家裡不同意,最近弄得我可煩了,就算有點時間她家裡看的可嚴了,我們倆人也沒機會見面。”

“行,沒問題。”

瞭解到具體情況的曲晨,一拍胸脯毫不猶豫的打起了包票,自通道。

“多大點事,他們為啥不同意,你小子年紀輕輕二十來歲已經中校了,要身份有身份,要學歷有學歷,每個月錢也不少掙,未來升職空間還大,咋就不同意呢。”

“他們家誰不同意啊?”

“額……這個吧……就是……”

鵜鶘聽到具體哪個人後,又開始支支吾吾的半天沒說個一二三。

一看他這個慫樣,曲晨頓時火氣就上來了,一個大筆兜摔在他的後腦勺,怒氣衝衝的吼道。

“你是不是老爺們,這點事磨磨唧唧的,有啥不能說的。”

“到底是誰不同意,只要不是她老公,我都能辦,你放心好了,不吹牛逼的說,只要他家大人銜級不超過少將,我都能給你談下來。”

“行!!”

鵜鶘聽他把話都說到頭了,索性一咬牙一跺腳,直接攤牌。

“三號,這可是你保證的,必須要給我說成媳婦。”

“我保證,只要她沒結婚沒有物件,我就幫你。”

曲晨連忙舉手保證,就差現場發個誓啦。

主要是這小子太能磨嘰了,就連一向不怎麼八卦的曲晨都被他釣成翹嘴了,心裡那叫憋屈,老想知道這個人是誰。

“好,你往前來點。”

鵜鶘再次轉頭瞄了一圈,甚至為了保密,還把那張滂臭的大嘴湊到他的耳邊,悄聲道。

“主要是他大哥不同意,這姑娘叫楚琪琪,他大哥你挺熟,咱們基地的,楚嶽鵬。”

“嗨,不就是楚嶽……”

曲晨不以為然的擺擺手,剛想吹牛逼保證,腦子裡突然閃過一絲精光,整個人像是電擊了一樣,臉色極為難看,確認道。

“你確定是楚嶽鵬的妹妹?”

“嗯。”

鵜鶘跟個犯錯的小孩一樣,不敢看他的眼睛,怯生生的點點頭。

“你他媽……”

剛想動怒的曲晨,一想到正在指揮部裡忙活的楚嶽鵬,頓時止住了聲音,拉著這小子就往外走。

直到離開指揮部老遠,周圍沒有人煙之後,他才繼續破口大罵道。

“你他媽是不是腦子抽筋!!!”

“楚嶽鵬的妹妹你也敢打主意,不想活啦!!”

“他們兄妹從小到大相依為命,連個親人都沒有,那個楚琪琪就是大鵬的命,你他媽到底是咋想的,你跟我說說。”

“還能咋想啊,就是想結婚唄。”

鵜鶘這會異常的老實,低著頭也不看他,自己一個人開始絮叨起來。

“三號,我喜歡琪琪,她也喜歡我,我覺得這並沒有錯啊。”

“我不是想跟她玩玩,我是真想和她結婚,過一輩子的那種。”

“行啦……”

曲晨板著臉叉著腰,氣的在原地轉了兩圈,硬是壓不住內心的煩躁,訓斥道。

“楚家兄妹的情況你也不是不知道,倆人沒爹沒媽,楚嶽鵬從小靠撿垃圾把妹妹帶大,這麼多年,誰說什麼都行,就是不能打他妹妹的主意。”

“你可倒好,不光打主意,這都想娶走啦,你覺得大鵬能同意嗎?”

鵜鶘聞言更是委屈的不得了,邁起小碎步往他跟前湊了湊,小聲嘟囔道。

“所以,我這不是來找你了嗎。”

“三號,這麼多年來,鵬哥是你一手提拔上來的,所以他也最聽你的,這事你就幫幫我唄。”

“怎麼幫?”

曲晨眼一瞪,抿著嘴想了好半天,也沒想到合適的說辭,只能安撫道。

“大鵬這人我瞭解,他不同意的原因,也不是針對你,他是不想讓妹妹找個飛行員當老公。”

“那怎麼辦?”

鵜鶘都快哭了,撇著嘴跟個小孩一樣,嚷嚷道。

“我總不能不幹了吧,我還沒成王牌呢,就這麼退役,不甘心啊。”

“想得美!!”

曲晨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氣哼哼的罵道。

“老子現在手裡就你們幾張牌了,你就是想走也沒門。”

“這事先等等,等撤回去了,我抽時間找大鵬談談。”

“真的啊?那太謝謝了哥哥!”

鵜鶘開心的露出笑臉,抓住曲晨的胳膊不撒手,恨不得給他磕一個來表達內心的激動。

這傢伙聰明著呢,知道曲晨一旦答應,那這事基本上就沒跑了。

不管怎麼說,楚嶽鵬也是他帶出來的人,別人的面子不給,曲晨的面子還能不照顧照顧?

……

半個小時後,前線地面部隊吹響最後的進攻號角。

與此同時,醉山基地,機場跑道上,一架運20緩緩降落,悄然滑停在跑道盡頭。

艙內,奔襲幾千公里的塗志強,扭了扭酸脹的脖子,與副駕的小夥擊了個掌,笑吟吟的走下飛機。

作為總部機關的大忙人,從七八年前進入辦公樓後,他就很少再進駕駛艙。

時隔多年,他也沒想到,自己竟然還能如此平穩的駕駛大型運輸機。看來,當年的尖子生,依舊寶刀未老啊。

“來來來,抓緊把這玩意弄下來,就等它開席呢,再晚老子就直接開幹了。”

跑道外,曲晨指揮著眾人,抓緊卸貨,他的身後還有一個咧著大嘴,吆五喝六的孫賊,跟著一塊臭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