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十點,在平亂軍與華夏雙重夾擊之下,政府軍就像是馬拉松運動員一樣,玩命的在戰場上奔跑撤退。

尤其是那些底層計程車兵,他們想破腦袋也不明白,華夏和平亂軍為什麼會如此不要命的衝擊防禦陣地,更想不通,隔壁不遠的聯盟軍為什麼按兵不動,看著他們捱揍都不出手幫忙。

大家不都是一個陣營的嗎,為啥會這麼冷漠,見死不救呢?

不光是他們,此時此景,就連總統府的菲利爾特都坐不住了。

尤其是當他得知,短短几個小時內,政府軍已經傷亡三千人後,他更是急的直跺腳,窩在辦公室內,嘟嘟囔囔不知道將西盟那幫雜碎罵了多少遍。

他媽的,西盟這幫狗東西真是不把他們政府軍當人看,確認華夏絕地反撲也改變不了局面之後,他們竟然冷眼旁觀戰局,放任敵軍進攻大肆屠殺,也不插手幫忙防禦,甚至還在旁邊樂呵呵的喝酒慶祝。

完全不把他們當人看,欺人太甚!

“呼……”

亂罵一通發洩完內心的情緒之後,菲利爾特整理一下凌亂的髮型,深吸好幾口氣調整好狀態,低聲衝著秘書交代道。

“通知前線總司令,一定要守住,一百公里是極限,如果敵對勢力闖進一百公里的範圍,那他們全家都將死無葬身之地。”

“好的總統大人。”

秘書硬著頭皮接下這道命令,心裡卻在猶豫著要不要向總司令轉達。

現在這個局面,前線士兵們逃的逃跑的跑,甚至還有一些直接投降加入了對面,如果他這個時候把命令傳下去,估計總司令很有可能會先殺了他,以洩怒火。

畢竟現在的政府已經名存實亡,那些武官還是看在家人被囚禁的份上,才聽從總統的命令。

現在,你讓他一個文職秘書去下這種命令,那可不就是上趕著送死嗎。

咚……

剛剛端起酒杯還沒顧上喝的菲利爾特,顯然還不放心,匆忙放下杯子,整理一下著裝,又照了照鏡子,確認沒有任何的破綻後,轉身恢復以往的卑微,向著代表團所在的房間走去。

他剛才想了想,就目前的局勢下,要想保住有生力量,保留政府軍的火種,他必須去求這些代表才行。

只有他們下命令,前線聯盟軍進入戰場幫忙防禦,政府軍才能喘口氣,重整一下旗鼓。

不然,一直被人攆著屁股的話,用不了十幾個小時,他們的隊伍就會徹底潰敗,淪為平亂軍的俘虜。

……

晚上十一點,前線打的熱火朝天之際,醉山基地內,曲晨獨自坐在門口,等著總部最後的命令。

按照老秦頭的安排,等前沿陣地鑿穿敵軍防禦線之後,會有一隊人馬潛伏進入摸向總統府,等他們到達目標附近,放置定位裝置後,空軍隊伍再出發,強突敵防空領域。

然而,現在時間已經過了五個小時,前沿戰報不斷傳來,我軍推進速度還是達不到預期,照這麼發展的話,潛伏小組進入的時間還要延長,那樣一來,空軍的行動時間就又要往後退。

到後來,時間越緊飛行員們的壓力就會越大,這麼搞的話,任務難度可就在無形之中提高了不少。

“想啥呢?這個時候家裡應該沒睡呢,給嫂子打一個啊?”

鵜鶘嬉笑著坐在他的身旁,對於即將開始的任務毫不擔心。

“算了吧。”

曲晨笑著搖搖頭,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姜雨涵的笑臉,輕聲道。

“她膽子小,我這個時候打電話,估計能給她嚇哭。”

“也對。”

鵜鶘出奇的沒有嬉鬧,望著夜空很認真的詢問道。

“女人是不是都這樣啊,一不在她身邊就開始患得患失,不是想著咱們出事,就是害怕出現情感間隙。”

“呦……”

第一次聽到他談論這個話題的曲晨,很意外的抬起頭瞅了這小子一眼,打趣道。

“咋滴,這是處上物件了?行啊,看你這樣,進展挺快啊。”

“嘿嘿……”鵜鶘撓著頭笑了笑,那張比城牆都厚的臉很罕見的出現一絲害羞,湊過來小聲請求道。

“三號,你可一定要幫我保密啊,這事別人都不知道,我家裡還不知道呢。”

“還真有啊!”

曲晨有些小小的吃驚,沒想到這小子真的談戀愛了。

這讓他不免好奇起來,想知道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能降服這頭憨貨。

“真有真有。”

鵜鶘笑的眼睛都看不見了,再次往他跟前擠了擠,環顧四周,確認沒有自己人後,悄聲分享道。

“魔都空軍醫院的,上次去體檢遇見的,當時就覺得那姑娘挺漂亮,也沒多想,後來在一次聚會上又遇到了,這才加上的聯絡方式。”

“行啊。”

曲晨歪頭看著他,眼神中流露一絲玩味的笑容,調侃道。

“你小子淨撿窩邊草吃啊,空軍醫院的也敢下手。”

“不過……”

話說一半,這傢伙話鋒一轉,挑挑眉給他一個讚許的眼神,繼續道。

“醫院的也挺好,最起碼以後有個頭疼腦熱的,不用瞎胡跑了。”

“你這話說的。”

鵜鶘嘴一撇,略微有些嫌棄的與他拉開距離,解釋道。

“我是因為喜歡她才在一起的,跟職業有啥關係,只要是我喜歡的人,她就是撿垃圾要飯,我都不介意。”

“行行行,你光明偉岸,我狹隘了行不。”

曲晨也不願意跟他這種裝逼犯計較,每次聊天,超不過三句正型,這誰受得了。

“哎,不對啊。”

說了好一會,曲晨才反應過來,轉回身拉住這小子,迷惑道。

“你現在的年齡和銜級已經達到結婚的標準了,幹啥還藏著掖著呢?”

“說,你小子是不是不想跟人家姑娘結婚,只想玩玩。”

想到這,他的神色猛然間一變,非常嚴肅的盯著鵜鶘,囑咐道。

“我警告你啊,別人我不管,但我手下的兵可不能幹這事,不然老子真跟你急,這是作風問題,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