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叭!”一聲輕響,兩隻堅實有力的手緊緊握在了一起。
“好!好!好!”龍蟠組長一邊說了三個好字。神情激動的他,不再猶豫,迅速向熊無妄介紹起他的計劃:“我剛才提到的‘一明一暗、雙管齊下’策略,其中‘一明’指的是我親自率主力部隊,以抓捕紅姐為幌子,高調地包圍這座別墅,竭盡所能地分散對方的戒心。至於‘一暗’嘛,那便是你的任務了!”
“組長,您儘管吩咐!”
“好!”龍蟠組長點了點頭,耐心且詳盡地向熊無妄闡述了整個計劃。說完,他轉身準備下車,卻又突然回過頭來,神情變得異常嚴肅。他定定地看著熊無妄,聲音中帶著前所未有的認真:“無妄,你給我記住了,你的任務至關重要,也只有一個,那就是必須確保小寶安全無虞地回來!行動吧!”
“組長!”熊無妄拼命忍住快要噴湧而出的眼淚,鄭重地點頭。隨即與玉牌進行意念溝通,只是剎那之間,他的身影便如同被光線同化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玉牌所賦予的隱身能力無非一般的障眼法所能比擬。當熊無妄發動這一神秘力量時,他彷彿與周圍的天地元素完美融合,化身為無形之影。除非他自願選擇顯形,否則,即便他刻意在人群中飛速穿梭,旁人也難以察覺他的存在。
然而,或許是習慣成自然,當熊無妄漸漸靠近這座別墅時,他仍然不由自主地變得小心翼翼。他躡手躡腳地前行,每一步都邁得異常謹慎,生怕自己無意間搞出什麼動靜會驚擾到裡面的人。
在別墅那奢華至極的客廳裡,紅姐身著一襲黑色長裙,如預設中的幽靈般神秘而優雅。她端坐在柔軟舒適的真皮沙發上,手中輕託著一隻細膩透白的瓷杯。瓷杯裡,香濃的咖啡正緩緩冒著嫋嫋熱氣。
環繞客廳四周的窗邊上,七八名黑衣人如雕塑般站立,他們手持精良的武器,眼神銳利如鷹,嚴密地注視著窗外的每一個細微動靜。而夏春玲則與一位穿著極為樸素的小老頭並肩站立,一左一右地站在紅姐面前。小老頭雖然貌不驚人,但舉手投足間卻流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陰森感。
“紅姐。”夏春玲略顯緊張地叫了一聲,她下意識地瞥了一眼身旁的小老頭,彷彿在確認著什麼。這一微妙的舉動沒有逃過紅姐的眼睛,她輕輕放下手中的瓷杯,目光銳利地轉向夏春玲,等待著她的下文。
稍許猶豫,夏春玲像是鼓足了勇氣,終於說出了心中的疑慮:“紅姐,我總覺得這事有些古怪。我們明明沒有露出任何馬腳,隱龍小組是怎麼找過來的?這背後……”
聞言,紅姐眼中閃過一絲凌厲。她緩緩抬起頭,目光如刀般射向夏春玲,聲音裡沒有一絲溫度:“你覺得,眼下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
“他們應該很快派談判專家過來。”紅姐的聲音在寂靜的客廳中迴盪,每個字都像是冰冷的風吹過,不帶一絲溫度。她目光銳利地看著夏春玲,繼續說道:“到時你出去應對。無論你想什麼辦法,必須堅持二十分鐘,否則……後果你應該清楚。”
說到此處,紅姐的語氣突然一轉,她轉向那位穿著樸素的小老頭,臉上竟罕見地露出一絲微笑:“聞大師,那個小孩的靈魂……”
小老頭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右手緩緩探入懷中。當他再次伸出手掌時,令人震驚的一幕出現了——他的掌心中竟託著一團幽藍的光團,它如火焰般靜靜燃燒著,彷彿有生命一般跳躍閃動。
“紅姐,請放心。”小老頭的聲音低沉而沙啞,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陰森,“那個小孩的靈魂,已經被我以特殊手法溫養在這裡。”說著,他輕輕地晃了晃手中的光團,那光團幽藍火焰隨之搖曳,彷彿在炫耀他的能力。
看著那團幽藍色光團,熊無妄的胸中瞬間湧起一股難以抑制的憤怒與悲痛,牙眥目裂!他恨不得立刻飛身撲過去將光團搶回來。那可是他的兒子啊,一個活潑可愛、無辜善良的孩子,竟然被這些人如此殘忍的對待!
然而,熊無妄並非魯莽之人。他深知,對方實力如何自己並不清楚,自己的實戰經驗又不足,萬一衝動行事,不但救不了兒子,還可能讓自己也陷入更加危險的境地。因此,他只能強忍住內心的憤怒和悲痛,努力保持著冷靜。
這時,外面的喊話聲透過擴音器傳了進來。果然不出紅姐所料,他們派了談判專家,要求與別墅裡面的人進行對話。這喊話聲傳入的瞬間,夏春玲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她緊張地看了一眼身旁的紅姐,卻見她依舊端坐在沙發上,並沒有任何新的指示,她只得神情一黯,不再作他想,立即轉身離去。
當夏春玲的背影消失在別墅深處之後,紅姐緩緩地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她的每一個動作都那樣的優雅與從容,彷彿時間在這一刻都為她放慢了腳步。不過,令人驚訝的是,她的目光竟然像是穿透了虛空,準確地落在了熊無妄所在的方向。
紅姐的唇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嫵媚而神秘的微笑,她輕聲說道:“熊無妄,我知道你在這裡。既然來了,何不大方地現身,過來坐坐?”她此刻的聲音宛如天籟般悅耳,又似乎帶著一種難以抗拒的魔力,讓聽者為之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