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我正好到楚瑩當年工作的那座城市出差,晚上,我竟鬼使神差地又坐著出租汽車來當年她的住處,在樓下徘徊來徘徊去。
當年的那一幕反覆地重現在我眼前,我痛苦得無法自持,就躲進酒吧喝悶酒,深夜才踉踉蹌蹌地回到酒店。
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一開門,一個女人進了房間,我認出來了,是住在我隔壁的一個同行,這次和我來參加同一個研討會,她來自南方的一個城市,在這次會議之前我們素不相識。
她進來後,把一杯熱茶送到我的唇邊。我沒接茶杯,卻一遍一遍地問她:“你來幹、幹啥?幹啥?”
“你為什麼喝這麼多酒呢?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嗎?”
她的聲音婉轉動聽:“來,好好地睡一覺。”
她扶著我向床邊走去,我想推開她,可酒精的作用讓我身不由己地服從了她溫柔堅定的手。
因為和我同宿舍的另一個人臨時有事,沒有到會,所以這個房間只有我一個人住,恍惚中聽她說:“願意讓我陪陪你嗎?”
我醉眼朦朧,她卻雙眼滿含慾望地看著我,然後一件件地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面對這種挑逗,我終於忍耐不住,伸手一拉,她就勢躺在了我身上,她給了我從未有過的激情迸發的美妙感覺。 事後,她穿上衣服,用那雙柔嫩的小手親熱地拍了拍我的臉:“寶貝,你真棒!做個好夢。”
然後像一條美人魚一樣輕輕地游出了我的房間,那一夜,我睡得很香。
會議的最後一天晚上,大家聚在一起吃飯,因為明天就要各自返程了,所以那天晚飯吃的時間格外長,大家都不停地互換著各種資訊,都是一臉意猶未盡的表情。
我和她正好坐在同一張飯桌上,吃到後來已經開始有人陸續離席的時候,她一邊和別人心不在焉地說著話,一邊不安分地用腿在桌子底下撩撥我,我心領神會,一會兒就跟其他人說我有事,先走一步了。
我回到房間不久,她就來敲門了,我一開啟門,她就迫不及待地撲進了我的懷裡。
我抱著她走進臥室,把她往床上一放,她馬上用力一拉,把我拉倒在她身上,我們四隻手同時忙活著去解對方的衣服釦子……
一陣狂風暴雨之後,望著滿臉潮紅的她,我懇切地問道:“以後,我可以給你打電話嗎?”
她忽然大笑起來:“你不會這麼老土吧,我們這就是一夜情,我們尋求的就是一夜肉體上的歡樂,走出這個房間,我們就是陌路人。”
第二天,我起床後,去吃早飯,沒有遇見她,當我準備離開這裡去火車站時,我想跟她告個別,可是和她同房間的那個人告訴我,她今天一大早就回去了。
從此我沒有再見到她,我們彼此也沒有再聯絡,我想我應該尊重她的意願,成為陌路人吧。
一天中午剛吃過午飯,還沒到上班時間,我在辦公室休息。
幾個同事閒聊起保健按摩來,都說確實有利於健康。
我隨口問了一句:“多少錢一次?”
一位同事開玩笑地說:“所長,那得看是異性按摩還是同性按摩了,那價格差別可是太大了。”
於是大家都哈哈地大笑起來。
同事無心的玩笑話在我心裡留下了印象。
我翻著手中的報紙,無意中看到了一則“保健按摩小時工”的廣告。
要是以前我早就熟視無睹地翻過去了,可是那天因為有個玩笑在先,我就把那個電話號碼記了下來。
下班後,我馬上按廣告上的手機號碼打過去,和一個自稱婷婷的“按摩師”聯絡上了。
到了以後,我才知道她告訴我的按摩地點是她的租住處,開始我有些緊張,可是隨著她輕柔地觸控我的身體,我慢慢地放鬆下來了。
那個婷婷說她家是農村的,高中畢業後來到這個城市打工,由於找不到合適的工作,不得已學按摩掙錢供弟妹們上學。
我開始同情她了,我們越拉越熱乎,說起按摩的辛苦時,她就說她每天不但胳膊和手很累,有時如果客人有“特殊需要”,她還得提供“特殊服務”。
我頭一次聽人說這些,就好奇地問起來。
她見我有興趣,也不再躲躲閃閃,就詳細地介紹了很多。
她眉飛色舞地描述著,總是使用一些挑逗、粗俗的語言。
我第一次和這種風塵女子打交道,覺得既好奇又刺激,身體不由得開始有了變化,她馬上將語言的挑逗升級為身體的撩撥,於是我終於堅持不住了,將她拉入懷中……
我穿好衣服之後,從包裡掏出300塊錢,對她說:“不到兩個小時,剩下的算作小費吧。”
不料她馬上杏眼一瞪,由剛才的溫柔少女變成了一個紅髮魔女,她聲色俱厲地說:“你腦子進水了嗎?懂不懂規矩?沒錢嗎?沒錢也敢往老孃身上爬,告訴你,沒有5000塊錢,你今天就別想走出這個門?”
“5000?你這不是訛詐嗎?”
“訛詐怎麼了?你敢報警嗎?敢報警我就告你強姦,我身上還留著證據呢,要報你就快點,省得我一會兒上完了廁所,證據就消失了。”
“我就沒見過你這麼無恥的女人!”
“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剛才沒穿衣服那會兒,不也挺無恥的嗎?”
我只好又從包裡抽出500塊往床上一扔,說:“我就帶這麼多錢。”
說著我就朝外走,只聽她喊了一聲:“三兒!”
忽然從旁邊的屋子裡走出來兩個滿臉橫肉的傢伙,我不由得後退了幾步,她在我身後“咯咯”地笑了起來。
我無奈地給一個朋友打電話,讓他馬上給我送5000塊錢來,他問我:“這麼晚了,要那麼多錢幹什麼?”
我只好說:“老家來了兩個親戚,要給他們點錢,怕楚瑩知道了不高興,所以先借你的,以後我慢慢還你!”
我讓他趕快把錢送到一家商場門口,我在那兩個叫“三兒”的男人的“保護”下,來到商場門口,從朋友那裡接過錢,給了他們,才得以脫身。
從此我對外面的女人是又恨又怕,再也不敢輕易招惹了。
我又回到家中,做起了模範丈夫,繼續和楚瑩過著那種不鹹不淡的日子……
我有時也常常在心裡問自己:“如果沒有楚瑩的紅杏出牆,我會是一個忠於愛情的男人嗎?”
可是總也找不出答案。
(畫外音)
唐安葉:“前後兩任妻子都給我戴上了綠帽子,這讓我痛苦、憤怒、無奈……出於報復,我變得熱衷於一夜情,我渴望釋放自己的失意,我希望和妻子以外的女人在一起能夠讓自己變得更年輕、更有活力。而且面對一夜情人,只是一次性的發洩而已,不會留下後遺症。可是我沒有想到的是,我遇到了‘溫柔女殺手’,被宰了一刀,不但失去了金錢,還差點身敗名裂。現在我終於意識到一夜情就像那美麗的罌粟花,它引誘你走向墮落和毀滅。”
柳燕:“懦弱和虛榮讓我成了別人的‘二奶’,面對丈夫的摯愛,我有愧有悔,但是我不敢坦白,終於我害了自己,害了丈夫,更害了孩子。現在我非常痛悔,我願以自己破碎的人生經歷和教訓提醒世人:幸福從來就沒有直通車,任何時候都要做個誠實的人,不要心存僥倖。”
邵楚瑩:“在離開心愛的丈夫、一個人面對茫茫的黑夜時,寂寞衝動使我無力拒絕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的侵犯,我背叛了丈夫,同時也背叛了自己的道德和良知。面對丈夫,我總是那麼無法生活得理直氣壯。愛情是一件必須細心呵護的珍品,既然我曾經玷汙過它,那我收穫的只能是一枚苦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