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之後,他們彼此都著了魔似地思念著,他應酬完後常打電話約她出去散心。

從此,她開始沉溺於和他偷歡帶來的短暫相聚的喜悅。

那一陣子,她彷彿把和他的情愛看成了生活的全部內容。

一個星期天,他們去十渡玩後,沒有直接回家,而是住在了外邊。

他激動地擁著她說:“玉,我非常渴望與你在一起,這樣我才能暫時忘了那糾纏我的諸多煩惱,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她說:“因為你對我好,我才對你好。”

小玉說就是從那天開始她決定和我離婚的,可是她沒想到我會不同意,她以為我們分居了那麼長時間,我可能早就厭惡她了,巴不得離婚。

可是我的不同意惹惱了她,她說雖然她知道我當時和王梓璐沒什麼,但是她還是決定抓住這個藉口逼我離婚。

終於離婚之後,她有更多的機會和他在一起。

他不注意儀表,穿得很破舊,有時甚至卷著褲腿上班。

她決定著手改變他在人前的形象,督促他慢慢改掉散漫拖沓的生活習慣,同時對他進行精心“包裝”。

從皮鞋到帽子,從褲頭到外套,一年四季的衣服她都給他買了新的。

見他的手錶不上檔次,她花3000元給他買了一塊進口的。

看到他總是穿一件風衣,就到各處的皮衣店去逛,最後在一家商城看到一款4000多元的,她用攢下的一年獎金買了下來。

她給他買衣服只要看好,花多少錢都無所謂。

總之他已經被她從裡到外打扮得煥然一新,成為一個成熟穩健的男人了,簡直與以前判若兩人。

而她自己穿的卻是在小店買的40元一條的褲子,上下班為了節約幾元錢,在汽車站一等就是半個多小時。

他告訴她,他自己沒有錢,工資卡都在老婆手裡,過春節給父母300元錢,老婆都跟他吵架。

春節快到了,他說要回家看老人時,她把剛發的1000元獎金給了他。

她還到藥店給他買來安神健腦的藥,整天在電話裡提醒他按時服用;他有結腸炎,經常肚子疼,她在電視上看到一種治療該病的特效藥,馬上去買了給他………

總之她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他身上,默默地為他做著一切。

他經常抱著她說:“你太善解人意了,太有女人味兒了。”

他還抱歉地說:“我什麼也給不了你。”

她說:“你把心給我,我就滿足了。”

此時,他們已到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地步,他們每天都盼著夜幕降臨。

碰到他妻子出差,他便把她約到家裡。她也非常關心他的事業,他們在一起的時候,除了交流感情,關於工作的事也談得很多。

她鼓勵他相信自己的實力,和他探討單位的局面和行業的發展趨勢,以便知己知彼,成竹在胸。

她還從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審視他,指出他的性格弱點和業務上的不足,督促他改正和提高。

令她欣慰的是,隨著精神面貌的鉅變,他的工作越來越有魄力,被組織部門確定為副局級幹部培養物件。

他深有感觸地說:“玉,在你面前,我才有幸福感,才有新的追求,才有自信,謝謝你讓我成為真正的男人。”

一個夜晚,北風呼呼地颳著,寒氣襲人,她在停車的地方等候著他。

晚上11點多,他把車停下,走下來時,她情不自禁地迎了上去。

他給她繫上大衣領釦,把她扶進車後邊的座上,然後把她緊緊地擁在懷裡。

當他們親熱時,她求他:“你離婚吧,我們結婚,你隻身出戶,我只要你一個人。”

他當即回答:“行,我等孩子長大些就離婚。”

但是直到現在了,他都沒向老婆提出離婚,她問他,他說:“面臨機構改革,等一等吧。”

她深知在這節骨眼上鬧離婚對他的前途意味著什麼,便不再逼他。

他們找了一個同學的空房子,每隔十天半月,就到那裡相聚一次。

他總是拉著她的手說:“你是女人中的經典,要是失去你,我會心痛死的。”

單位的機構改革結束了,他榮升為副局長後,應酬頗多,連續幾天不和她見面。

她撥他的手機,他說:“婚是離不了啦。老婆說只要不離婚,什麼條件都可以接受。再說,我剛剛被任命,內外的壓力都很大……”

她聽了之後和他在電話裡吵,他索性關了機。

以後她再按這個號碼打過去,永遠打不通,估計他是換了手機,她去他的辦公室找他,他的秘書均以她沒有預約為理由,把她擋在外邊。

她在下班的時候多次在他辦公樓門口堵他,可是每次他出來的時候都是前呼後擁的,根本沒有接近他的機會……

小玉眼含淚水對我說:“到現在我才明白了,他的心已經永遠地遠離我了,現在想來,我很後悔,希望你能看在孩子的面上原諒我……”

聽了她的話,我陷入了迷惘和彷徨之中,我希望梓璐能嫁給我,可是她不答應;我不想和小玉復婚,可是她在懇求我。現在我沒有一個妻子,可是卻有兩個孩子……

(畫外音)

程寅生:“我從來沒有想到愛情竟會如此脆弱,一走入婚姻的殿堂,它就逐漸衰弱以至於最終夭折,與田小玉的離婚讓我遍體鱗傷。王梓璐是個好女孩,可是因為田小玉的誣陷,使我們一直生活在流言的騷擾中,可是當她嫁作商人婦後,卻將處女之身獻給了我,還懷了我的孩子,可是孩子的爸爸卻不是我,這是一種怎樣的悲哀和無奈啊!” 

田小玉:“無論怎樣的風花雪月,第三者都只會淪為別人婚姻的裝飾品和犧牲品。我對情人的奉獻是慷慨大方的,我對情人的照顧是無微不至的,可是情人對我的傷害卻是刻骨銘心的。在程寅生的面前我深感愧疚:且不說我曾經給予他的那些傷害,就說當初假如我肯聽從他的勸告,又何至於跌得如此慘痛!”

王梓璐:“沒有嫁給程寅生,是因為當時我身心疲憊,再也沒有力氣為感情掙扎了。那時的我太累了,累得對感情充滿了懼怕,所以我不想給自己、給寅生機會了。嫁給現在的丈夫純粹是一種逃避,我希望能從逃避中找到一種寧靜。可是無性的婚姻使我走到寅生的身邊,但是我孩子的爸爸永遠都將是我那老實善良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