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本質上就是那麼個意思

提比莉婭對梅洛彼得堡很有興趣。

在龍的世界裡，對犯了錯誤的龍的懲罰手段都比較原始。

比如說從禁食，禁閉到捱罵，捱打，嚴重了還有可能被斷翼，讓其以後再也不能飛翔。

當然如果錯誤實在是太大了，也有‘龍罪終結’的這種說法，用提瓦特通用語來說就是死刑啦。

總之基本上全是體罰。

不過提比莉婭從出生以來沒有見過能迎來‘終結’的龍。

畢竟她老家是躲在納塔的邊邊角角里，與世無爭的，沒有了爭鬥，基本上也就沒有什麼能犯下迎來終結這個罪名的機會了。

甚至犯下斷翼之罪的龍，提比莉婭也只是在部族裡見過那麼一兩條，還是在她出生之前就被斷了的。

所以提比莉婭十分好奇，在人類的世界裡，犯下了過錯究竟要受到什麼樣的懲罰。

她把這個想法告訴給了那維萊特。

那維萊特的心情很複雜。

說實話，他是並不想讓提比莉婭前往梅洛彼得堡的。

於公於私都不願意。

看看綁匪留在桌子上還沒寫完的信吧，如果提比莉婭只是個普通的人類女孩的話，那麼這封信大概會在這兩天出現在那維萊特的辦公桌上。

這些綁匪的目的就是報復那維萊特，理由也很簡單，當年就是那維萊特給他們定罪，把他們送進梅洛彼得堡的。

即使那維萊特只是公平公正對他們所犯下的罪進行了宣判，他們也從來不會反省，只會覺得是那維萊特壞了他們的好事。

這樣的人，在梅洛彼得堡可以說是比比皆是。

於公，那維萊特自己就算有事情必須前往梅洛彼得堡，也會盡量快一點離開，以免引起什麼亂子。

於私，他還是不願意讓一個至少外表和心性看起來是小孩子的提比莉婭經歷這樣的事情。

這個世界上，這麼純種的龍，可不多了。

可他最終還是同意了提比莉婭的請求。

因為梅洛彼得堡的管理者萊歐斯利曾經說過，梅洛彼得堡不止是囚禁之地，也是重生之地。

提比莉婭現在只知道犯了錯要被罰是不行的。

只有在梅洛彼得堡，才能讓提比莉婭明白懲罰背後的意義，這對未來提比莉婭的龍生是很重要的。

而且……那維萊特覺得，以提比莉婭的性格和喜惡來說，她能在位於海底的·看不見太陽的·四周封閉的梅洛彼得堡安安靜靜的待一天，都算她這段時間在心性方面有所進步的。

只有一天的話，犯人們就算看在萊歐斯利的面子上，應該也不會直接對提比莉婭下手吧？

就這樣，提比莉婭一大早就被那維萊特帶到了梅洛彼得堡。

他還親手寫了一封記載了提比莉婭情況的信，在把信和提比莉婭一起轉交給萊歐斯利之後，那維萊特就離開了梅洛彼得堡回到沫芒宮繼續今天的工作去了。

那維萊特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萊歐斯利坐在辦公室裡拿著信看著四處亂看的提比莉婭，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這又是個燙手的山芋啊……

怎麼這段時間水上淨是送一些麻煩下來？

哦，當然他沒特指那維萊特，雖然公子達達利亞，那位旅行者和他的夥伴，還有現在面前的這個小女孩都是那維萊特送下來的。

但愚人眾方面安插的釘子，比如林尼魔術團的諸位在萊歐斯利看起來也是麻煩。

他絕對沒有抱怨那維萊特的意思。

“你在，看什麼？”提比莉婭發現了萊歐斯利放在自己身上的視線。

“沒什麼，”萊歐斯利聳聳肩：“只是覺得你和那維萊特長得確實很像。”

提比莉婭眨眨眼，萊歐斯利說的還是有點快，但這句話的意思她知道，有很多楓丹人都和她說過這句話。

對於這種話，提比莉婭一般都是按照誇她變人技術高超處理的。

她眯起眼睛笑得十分燦爛：“謝謝誇獎。”

萊歐斯利在水上是有那麼一些眼線的，包括沫芒宮裡，和希格雯交好的美露莘們在不涉及機密事項的時候也可以勉強算是他的眼線。

他早就在眼線的嘴裡聽說了提比莉婭這位‘最高審判官的私生女’。

萊歐斯利一開始就是不信的。

先不說在那維萊特愛著的楓丹的土地上，都沒有人能知道他的全名，他卻能和璃月人生下一個孩子這一點。

就說那維萊特的工作量，恐怕也不支援他去和一個璃月人談戀愛。

而且那維萊特的責任心應該也不會放任自己的孩子這麼大了才來到他的身邊，甚至都來了這麼長時間了也不官宣這孩子的身份。

當然，見提比莉婭一面的心思他還是有的，畢竟生活總是需要調劑的嘛。

他萊歐斯利也不過是個在這不見天日的梅洛彼得堡裡生活的，無聊的人罷了。

可惜他的運氣不是很好，平時閒著沒事到水上去買下午茶的時候，從來就沒見過這位傳說中的私生女。

今天可算是見到了。

打一見面，指那維萊特牽著提比莉婭一大一小一起走進他的辦公室的時候起，萊歐斯利就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這倆人，就算長得再怎麼像，應該也沒有血緣上的關係。

氣息？還是直覺？

也有可能是這倆人在一年都見不到那維萊特幾次的萊歐斯利的眼裡，並沒有水上的眼線嘴裡說得那麼像？

萊歐斯利說不好，但一眼看上去就有一種違和感。

就像當年他識破了養父母的陰謀一樣。

讀了那維萊特寫的信之後，萊歐斯利終於確定了，這倆人有關係，但不是親子關係。

是外交關係。

按照那維萊特信裡寫的說法，這孩子勉強可以算是納塔那邊的希格雯。

嗯……稍微有點不準確，畢竟理論上納塔可沒有美露莘。

但本質上就是那麼個意思。

希格雯是外表更像人類的美露莘，提比莉婭也只是外表更像人類的納塔特殊生靈罷了。

萊歐斯利覺得那維萊特對於提比莉婭的身份可能有所隱瞞，但那些東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直到今天晚上那維萊特來把這個小姑娘接走之前，她都要待在梅洛彼得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