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那維萊特，把雨停停吧

傳播資訊最原始的方法，就是聲音。

在沒有文字記錄，沒有紙筆寫信的時候，大家都是用聲音交流的。

也許那個時候還沒有語言的概念，但聲音就已經成為了傳播資訊最原始的方法。

當然，當時傳播資訊的時候也許也有肢體語言一份，但遠距離傳播還是大部分都要靠聲音的嘛！

這一點在龍里更是發揮的淋漓盡致。

提瓦特一直存在著戰爭，尤其是提比莉婭的家鄉納塔，更是有戰爭的國度的稱呼。

在最開始的時候，只是龍和龍的戰爭。

龍的體型是很大的，因為體型很大所以龍群一起移動的時候戰線就會拉得很長很長，如果領頭的龍聲音不大一點的話，飛在最後的龍是聽不到頭龍的命令的。

現在人類評價龍的聲音悠長啊，洪亮啊，懾人啊，都是當年體型太大逼得。

雖然就像提比莉婭可以把體型縮小成筆筒那麼大一樣，其他的龍也可以縮小，但在戰場上大家都宣洩力量的時候，選擇變小是有很大的風險的。

當年的龍打架的時候可不會在意環境……嗯，這說不定就是天上那邊現在偏向人類的理由吧。

就算提比莉婭在龍里只是一個嬰兒一樣的年紀，但龍畢竟是龍，她的龍鳴也是能傳播到很遠的地方的。

何況，也許是害怕提比莉婭起疑心，半路找藉口逃跑，這個山洞距離楓丹廷對於人類來說都算是近的，更不用說是對龍來說了。

提比莉婭的聲音很容易的就傳進了那維萊特的耳朵裡。

並且在因為近距離聽到龍鳴後，聽力系統被破壞，導致出現暈厥現象的綁匪們重新站起來之前，趕到了現場。

【……抱歉。】那維萊特真誠的向提比莉婭道歉。

即使是提比莉婭自己選擇用了這張和那維萊特有那麼幾分相似的臉，可那維萊特還是覺得是自己沒有堅定的拒絕提比莉婭才會引發今天的事情。

要是提比莉婭在楓丹出了什麼事情，那造成的後果，那維萊特本人倒是還能承受，畢竟他怎麼說也是取回了古龍大權的水之龍。

可楓丹怕是會經歷一場浩劫，也許能挺過去，也許……不，那維萊特不會允許另外一種結果出現。

【為什麼要道歉？】提比莉婭不理解那維萊特的想法：【做錯了事情的人才要道歉吧？那維萊特做錯什麼了嗎？】

【……】那維萊特還是有些內疚：【如果我能嚴肅拒絕你用這張臉……】

可能是外面淅淅瀝瀝的小雨讓提比莉婭心情鬱悶，又或者是明明是可以端坐在高天之上的水龍王在這因為奇奇怪怪的理由道歉，總之就是十分煩躁。

【決定用這張臉的人是我，犯下綁架我之罪的是這群人，無論怎麼說錯的都不會是那維萊特，那維萊特沒有做錯就不應該道歉的。】

其實在那維萊特來之前，提比莉婭也有點後悔，真的被綁架的時候才知道為什麼那維萊特會那麼果斷的拒絕他們兩個用一張臉。

畢竟自己是個話癆的事情，提比莉婭一直是很清楚的。

只要提比莉婭一開口，哪怕是隻能從報紙上了解那維萊特的人也不會把他們弄混。

不過說是後悔，再來一次提比莉婭還是會喜歡這張和那維萊特長得有那麼幾分像的臉。

和那維萊特本龍沒什麼關係，主要是因為提比莉婭是真的分不清人類的臉的區別。

事實上她從這張臉被捏好到現在綁匪都倒在地上，提比莉婭一直都沒覺得自己這張臉還是和那維萊特有些相似。

有這兩張臉很相似的意識，還是因為幫助楓丹人的時候，人家誇獎的：“這孩子和那維萊特大人長得真像，不愧是大人的孩子。”

那維萊特並不是提比莉婭的父母，但作為水之龍的那維萊特是原生大海的支配者。

他們這種古龍的生命全都源自於原生大海，所以說提比莉婭是那維萊特的孩子其實也沒什麼太大的問題。

……雖然比起孩子更像是後代啦。

那時的提比莉婭沒有反駁人類的話，開心地收下了這份評論。

捏成這張臉多少有陰差陽錯的因素，但在被評論很像了之後，提比莉婭也沒再去找萬葉和他的朋友試圖再把臉改一改的行為，本身就代表了提比莉婭的想法。

不像提比莉婭這種主動離家出走變成人類的，那維萊特在這件事中可是純粹的受害者。

無論是提比莉婭道歉，還是趴在地上的犯罪者們道歉都是理所當然的，只有那維萊特是不應該道歉的。

那維萊特又怎麼會不懂呢？

只是站在龍的視點來說，提比莉婭還是個孩子，她不懂得這個世界的樣子，所以作為引導者是需要負責任的：【是我沒解釋清楚，才讓你對人類有所誤會，導致出了這樣的問題，抱歉。】

【就算都是龍也會有不同的性格，人當然也是這樣。】提比莉婭踮著腳拍了拍那維萊特的胳膊，現在差不多一米的身高實在是不支援她踮起腳就能夠到那維萊特的肩膀。

按照人類的時間算，她也九十多歲了，涉世未深，不代表她會像一張完美無瑕的白紙一樣。

畢竟長老們已經教育她這麼多年了，而提比莉婭自己也是個有自己的思考和行動的小龍了。

要不是有自己的思考，她也就不至於離家出走了。

【我對人類倒也沒有那麼嚴重的誤會，今天自以為得到了認可便什麼都沒想就和別人走，是我自己的問題，應該道歉的是我。】提比莉婭對自己的錯誤沒有那麼忌諱。

就像她從來不怕說錯話，怎麼樣都要繼續說一樣，犯了錯只要修正了就好。

當然像今天的情況，要是人類的話可能就已經沒有修正的機會了，可提比莉婭是鱗片堅硬的龍，天生就是多出來很多試錯的機會和時間的。

【比起這件事情，你要是真想道歉的話，那維萊特，把雨停停吧。】提比莉婭扶著額頭：【雖然都是誕生於原生大海的生命，但火之國出來的龍，是真的不喜歡這種潮溼的環境。】

真的會很煩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