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不知道多久,祈安醒來的時候只覺得頭沉得不行,在身上摸索半天才反應過來包不在身上。
衣服、頭髮緊貼在身上的感覺並不好,起身用幾個小咒語將衣服吹乾,祈安打量起現在所處的房間。
唯一的出口只有面前漆黑的通道,靠近通道,祈安看見通道內有一個手電,不過距離有些遠,必須完完全全爬進去才夠得到。
就在祈安猶豫著要不要進去的時候,兩邊的牆壁裂開幾條縫,不斷有水往房間裡灌,擺明了是不進通道就會被淹死。
在鞋子再次被弄溼之前,祈安爬進通道拿到並開啟手電,通道在祈安進入後開始緩慢收縮,祈安用嘴叼著手電迅速朝前方的拐角爬去。
在被夾成肉餅之前,祈安爬出了第一段通道,第二段通道很長,路上時不時還會有蟲子老鼠。
在祈安看見下一個拐角的時候,同時看見了密密麻麻的蜘蛛網以及上面的蟲子屍體和蜘蛛。
“好髒……”
抱怨著,祈安實在不想讓蜘蛛網以及蟲子黏在身上,一把火將它們都燒成了灰。
第三段通道,出奇的正常,爬了近四十米後祈安看見了第四段通道,同時也是最後一段通道,只有五米左右。
盡頭的房間比第一個房間大上許多,每面牆上都有一條通道,算上祈安出來這條一共四條通道。
“髒死了,哪個傻缺設計的這玩意!”
左邊的通道爬出一個滿頭蜘蛛網的青年,罵罵咧咧的將身上清理乾淨後才注意到祈安。
“你好,我叫唐土,高中牲口,你也掉坑裡了?”莫名其妙又合理的自我介紹。
“你好,我叫祈安,閒散人員,沒掉坑裡掉水裡了。”祈安按照唐土給的模板套出個自我介紹。
“你們先別急著自報家門,拉我一把……”
右邊的通道內傳出虛弱的聲音,望過去,唐土大喊:“我靠,有鬼!”
不怪唐土,女孩一頭血頭上還頂著半隻死老鼠和幾隻死蟲子,血浸溼長髮粘在臉上,怎麼看都不像個正常人。
“我不是鬼……快把我拖出來,我快受不了這些蟲子還有老鼠了。”
玩笑歸玩笑,祈安和唐土還是合夥將女孩拉了出來,女孩左腳一片血紅,比起他們可以說是很慘烈了。
頂著兩人的目光,女孩學著祈安和唐土的模樣自報家門:“安蝶羽,某不知名高中學生,跳樓未遂掉坑裡了。”
“為什麼要跳樓?”唐土提問。
安蝶羽不想回答,扯掉蜘蛛網和死蟲子以及半節老鼠靠著牆壁不想說話,唐土看安蝶羽這模樣也放棄和她說話,看著最後一個通道問祈安:“你覺得這個通道里面是男是女,我賭是個女娃子,兩男兩女搭配才對稱。”
不等祈安說話,唐土繼續說道:“也可能是男的,三男一女主角團組合,再或者——”唐土聲音突然壓低,“也可能是個死人,畢竟現在兩男一女的主角團經典陣容更合適。”
似乎是為了回應唐土,通道內傳出淒厲的慘叫聲,分辨不出男女。
“不怪我,我只是猜測,我沒有烏鴉嘴這個技能!”
“那種機關,所有人都活下來才是小機率事件,你們後面兩段通道也是什麼都沒有嗎?”祈安並不認為設計者會好心的只讓他們爬個幾十米鍛鍊鍛鍊。
“不,第三段通道剛開始就有各種鬼突臉,那麼長的通道,我都快將我看過的恐怖片裡的鬼見完了,應該是幻覺還是投影之類的,那些東西碰不到我,只是看著嚇人,第四段倒是什麼都沒有。”
“你真的什麼都沒看見?”唐土懷疑的看向祈安,祈安點頭,他又看向安蝶羽,“你呢,也什麼都沒看見嗎,不能只有我撞鬼吧?”
“看見了。”
“看見了什麼?”唐土好奇追問,安蝶羽敷衍回答“和你一樣,鬼。”
“兄弟,你不會開——啊啊啊啊啊!”
話未說完,地板瞬間消失,唐土後半句話只能吞回肚子裡,安蝶羽平靜的像座雕像,看了眼下方祈安收起畫符的手,摔巨型棉花上是摔不死人的。
下面的空間更大,人當然也更多,只是忙著喊叫的人並沒注意。
“咳咳咳,你們剛剛什麼都沒聽見。”唐土強行挽尊。
“叫得挺大聲。”陌生的聲音傳入唐土的耳朵。
聽見聲音唐土抬頭,看見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哦——我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我們來晚了?”他這臉今天是丟這了。
“你們應該不是最晚的。”西裝男指向身後的兩個巨型棉花,“如果他們死光,你們就是最晚到的了。”
“你這身西裝好熟悉……”抓錯重點的唐土湊到西裝男面前。
“是C服,我真沒想到出cos也會有生命危險,至少也應該讓我化完妝戴好假髮再把我送到這個破地方來。”
“那樣你的假髮就毀了。”
“有點道理。”
“你們怎麼能在這種環境下還談笑風生的?!”
明顯在崩潰邊緣的女人朝兩人大喊,祈安退後幾步遠離戰場,沒退到滿意的位置祈安就撞上人了。
“麻煩你高抬貴腳。”即使並沒什麼感覺,謝芸斯也不喜歡被人踩腳。
“你怎麼也在?”
“學習你無繩高空彈跳順帶練習跳水,只不過跳水後可不會被莫名其妙的東西吞掉,然後又差點被夾成肉餅,被蟲子噁心死,還要破解劣質的幻境。”
“哦~你想跳下來救我?”祈·不犯賤會死·安彎腰貼近謝芸斯。
“……滾!”
“停止打情罵俏吧各位,人到齊就該開始遊戲了。”
房間中心打下一束光,光束下站著個戴著笑臉面具的小孩。
“誰打情罵俏了?”謝芸斯不服氣反駁。
小孩並沒搭理他繼續自己的發言:“我想各位已經體驗過遊戲的危險性了,越是危險的遊戲通關獎勵就越高。”
“現在我來宣佈遊戲規則,第一條——”
“我不參加遊戲,快放我回去!我只是早點下班了而已,就不能讓我好好睡個覺嗎?”
被壓榨的社畜發出怒吼,小孩看了他一眼他便化為了血水,男人甚至沒有發出一絲慘叫,“我不喜歡在說話的時候被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