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雲渺眉梢一挑,“什麼時候?”

卡拉搖頭,“現在協會里面分成兩派,討論的還沒出結果,把選擇權交到普通人手裡,那些花過錢買名氣和地位的肯定不願意,所以一直僵持著,最快最快也要等到五六月份吧。”

參加這個展會的調香師只需要準備香水和試香紙,別的會由協會親自操辦,也就是說他們到時候不會知道會進行怎樣的流程。

春節那天顧窈打來一個電話,也是來拜年要紅包的,姜雲渺沒好氣的轉了個賬。

過完初三,別墅又迎來幾位新的客人。

大清早的,姜雲渺穿戴完畢走進客廳,定眼一看沙發上坐著個很眼熟的人,那是有一段時間沒見面的沈辭川,這次還帶著父母一起來的。

這兩位一年四季都在外旅遊,大多時候都聯絡不上,每到了過年才會回家一次,這次還隨著沈辭川過來這邊拜年。當天夜裡寧老太太就格外熱情地把他們留下,長輩們湊在一起說話,把兩個小輩擠出去約會。

姜雲渺把他領到自己房間,環著他的腰靜靜地抱了好一會兒。雖說是每天都打影片電話,對著螢幕分享最近的所見所聞,到底比不上親自見見人。

沈辭川身上還帶著雪的味道,身上的西裝被別墅的暖氣烘的暖洋洋的,大手覆在姜雲渺的腰上輕輕一握,隨後皺著眉靜靜看著懷裡的人,“瘦了一點。”

在國內吃慣了那些飯菜,恰逢老太太精神不好,這些天一直都吃著保姆阿姨做的西餐,胃口被養的叼了,又不太喜歡西餐,吃得少就瘦了些。

她在屋內還穿著一層針織毛衣,至少看上去是沒什麼變化的,沈辭川只輕輕捏了一下,就說她瘦了。

“是有一點吧。”姜雲渺回頭看了看沈辭川手落下的地方,不過她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沈辭川身上,看了一眼後就墊腳輕輕在沈辭川臉上啄了一下,“想我了嗎?”

那雙眼睛烏溜溜的帶著水光,還有綿綿的溫柔和求知的慾望,總之是十分好看的。

沈辭川點頭,微微彎下腰與她平視,大手扣住姜雲渺的後腦勺,目光落在那張淡粉色的唇上。他喉結稍動,眼底的欲色越來越明顯,啞著聲音說了個字,“想。”

這聲音磁的姜雲渺胸口的心臟不住的亂跳,面對近在咫尺的那張臉,莫名的覺得有些臉紅。兩人額頭相抵,相視一笑,也不知到底是誰先主動蹭上對方的唇,一室的曖昧春色。

初六的時候雪停了,姜雲渺從沈辭川懷裡爬起來戳了戳他的臉,把人折騰醒後又是少不了的一頓教訓,穿著高領的毛衣裹得厚厚的,拉著沈辭川跟在寧老太太身後去了安葬寧老先生的墓園。

初七開始正式上班,沈家還有別的事情等著沈父沈母他們,於是告別了寧老太太,把沈辭川留在這邊回了國。

許是遇到的開心事兒多起來,寧老太太一直沒見好的病終於痊癒了。在外待了一段時間後發現還不如跟著他們回國,有時候也能約著老朋友去梨園聽戲,於是姜雲渺定了初九的票,三人相伴著回國。

回到家的時候,流星面對陌生人警惕的打量了幾眼,後來許是反應過來這氣味很熟悉,花了半天時間就跟在寧老太太身後不肯挪開了。

姜雲渺照常去公司走了一趟,忽的發現這段時間公司香水的銷量多的有些離譜,把關栩喊來一問,才知道香水協會內部的事情被曝光了,這家建立了幾十年的組織只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崩離解散。

惡意壓制出名香水的名字,收費幫助劣質香水搶佔市場,上過榜單的幾乎都被網友們黑了個遍,唯有INM在其中是一股清流,好評刷刷的往上漲,尤其是上一次香水展會參加的香水,現在已經賣的斷貨,連材料都沒得進。

姜雲渺腦子空白一瞬,望著網上的好評愣了好一會兒,當然其中大部分的都是自己不認識的,也有一些小部分的是以往的老顧客,還有一些陌生的又有些熟悉的ID。

具體的想不起來是誰。

緊急處理完香料那邊的供應,抬頭時辦公室就多了一人,是顧窈,提著幾袋包裝精緻的點心,見她從繁忙的工作裡抬起頭,笑盈盈的湊到前面來,把買的點心往桌子上一放,“這是南街那邊新開的,味道很不錯,給你帶一點過來嚐嚐。”

姜雲渺笑了笑。

顧窈愛湊熱鬧,看到什麼店是新開的,或者是看上去有意思的就得自己過去試試。不過她這人品味一向不錯,正好搞完這些事情也餓了。

拆開包裝隨手拿起裡面的桂花糕咬了一口,入口即化真的蠻不錯的。

“好吃。”姜雲渺望著手裡咬了一口的糕點,讓顧窈把地址發過來。

“那當然了,我看中的地方哪有不好的。”顧窈說著,拿著手機發過去,轉身看了眼關栩沒拖走的黑板,眼尖的在上面發現了幾個熟悉的ID。

像是想起了什麼事,忽的湊到姜雲渺身邊分享著,“我聽說香水協會出事了?”

姜雲渺咬著桂花糕點頭,這些事在網上隨便一搜就搜得到,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據卡拉帶來的訊息,有一部分人想要重新組織協會,最近已經開始準備新的香水展了,還邀請了她參加。

範圍是全世界,是個很不錯的跳板,姜雲渺答應了,不過具體的時間還要等對方商議。

顧窈不知道內情,按著自己的想法接著說,“你就不好奇為什麼突然間就出事了?”

姜雲渺一頓,看著顧窈八卦的表情就知道這件事有什麼內幕,拿著紙巾擦擦手上的糕點渣,又抿了一口茶,“所以?是有人故意搞他們?”

見她終於問出來,顧窈趕忙點頭,“公佈排名的那天,我跟我哥在約會,接到沈辭川的電話,說讓我哥幫個忙,然後那個協會就倒了。他應該給挺多人打過電話的,我跟晚棠姐打聽過了,有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