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刮過夜空,大軍兵臨城下。

“快快快!”

“快讓人頂上!”

陳勝身著厚甲手持長刀咆哮道。

城牆上,天上仍然再下著鵝毛大雪,但戰爭並沒有絲毫停留下來的意思。

而城下,五萬步兵就直接將十餘萬人的城牆團團包圍住。

這可是古今不多見的事情。

以往攻城方要用三倍以上的兵力才敢說拿下這座城池。

可今天就好像是反轉過來了。

卻是五萬人包圍了城牆。

秦軍士兵不停的朝著城牆上發射炮彈,弓箭。

而起義軍計程車兵卻是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下。

根本無可奈何。

寒冷的冬夜,讓手持鐵器的手掌務必避免的和長矛貼上在一起。

若是脫了手,那要面對的是手掌上皮肉撕裂的痛苦。

陳勝也不知道為什麼,敵軍只有區區幾萬人,就可以將他十萬人軍隊的精力大大消耗。

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身邊計程車兵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下。

就在這時候,突然,一道洪亮的聲音響起。

“起義軍士兵們!”

“本將軍明白!你們都是被逼無奈才起義的!”

“只要你們放下武器,乖乖投降,本將軍絕對不殺你們一個人!”韓信頂著大雪拿著一個喇叭對著城牆大聲呼喊道。

經過數日的消耗,起義軍的弓箭早已經用完,更不要提炮彈了。

哪怕他就是站在城牆兩米處,都不會傷害到他分毫。

而那城牆上無一個士兵敢出聲應答。

“本將軍知道你們糧倉裡面的糧食已經不多了。”

“只要你們放下武器投降,全部可以,吃飽飯!拿著銅錢回家!”

“將軍,他們真的會投降嗎?”一旁的親兵疑惑道。

按理來說,不應該是包圍三面牆,讓敵軍想著逃跑而不是死戰嗎?

為什麼要把四面全部都包圍起來,到了現在又問投降的事情。

親兵真的搞不懂。

“四面包圍是為了一戰結束,讓他們喪失絕大部分的戰鬥力。”

“而招降,是讓他們在十死無生的處境裡面感到心慌。”

“我說招降,只要有一個人響應,那麼起義軍就會兵敗如山倒!”

“而他們有足足十萬人!”

“一群起義軍,能對他們的大王有多少忠誠呢?”韓信不屑的笑了出來。

他當然不會說,裡面有他的內應,也有情報。

這陳王,貪圖享樂,已經有不知道多少士兵心生不滿了。

怎麼可能會誓死追隨呢?

而城牆上,實事正在如同韓信的想法一樣進行著。

“大王,我們真的要跟他們打嗎?”

“您之前不是說……要讓他們招安我們嗎?”一旁計程車兵看著城牆下那密密麻麻的敵軍絕望道。

“投降?”

“怎麼投降?先前有白起坑殺四十萬趙國士兵。”

“你要知道,這秦軍主將更是一個名不經傳的小子,這不就是擺明了想要屠殺我們?”

“你想想,要把我們十萬兄弟全部送回故鄉,還讓吃包飯,拿錢走人,你信嗎?”陳勝瞪著眼睛揪起來對方的衣領惡狠狠的質問道。

“絕對不能投降!”

這時候,吳廣也大聲嘶吼道。

只見一個身著黑甲的男子手持長刀,一隻腳蹬在城牆的缺口上一臉血跡如同一尊煞神一般兇狠!

可遠處計程車兵充耳不聞,緊緊閉上雙眼閉目養神。

這些狗官,都是一個德行的。

先前就說要攻下一座城讓他們爽一爽呢,結果到現在也沒說要出兵,結果就等到了秦軍。

士兵們此刻的心情無一不是疲憊,絕望,憤怒的情緒。

真實戰場上,每一次的屠城都是能夠讓士兵大大緩解壓力的好事。

可這對百姓不公平!

就在這時候,另一道洪亮威武的聲音傳上來。

“第一個走出城門者,賞賜一萬兩銀子!”

“第二個走出城牆的人,賞賜五千兩銀子!”

“第三個,一千兩銀子!”

“只給三個人銀子!要錢的人,速度開啟城門!”

“生擒陳勝者,獎勵千夫長,允許留營,賞賜好談!”

“生擒吳廣者,百夫長!賞賜好談!”

方才招降的話已然是在士兵心裡泛起來了漣漪。

這一番話猶如那火上澆油,刺撓計程車兵心中癢癢的不得了。

要知道,要當上千夫長,就得在百夫長的時候指揮自己計程車兵傷亡低,殺敵多才會晉升。

可現在……唾手可得!

一瞬間,太多太多計程車兵睜開自己猩紅的雙眼,扭頭看向了陳勝吳廣兩人。

嚇的兩人連忙許諾出去更加貴重的條件。

有作用嗎?

有。

作用大嗎?

沒有。

很多士兵眼中粗暴的血絲已經說明了他們現在的心理。

他們現在只想要肆意妄為的發洩壓力,憤怒。

比如女人,比如金錢,更有肆無忌憚的屠殺!

這才能勉勉強強壓下他們心中的暴亂!

這些……陳勝吳廣他們兩個能做到嗎?

不能!

很快,已經有人放棄了休息,提著武器站了起來。

“嗯?”

“嗯!”

兩個士兵相視一眼,瞬間明白了對方的想法。

可他們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

連日征戰已經耗盡了他們體內八九分的體力。

現在只不過是強撐起一口氣來罷了。

城牆下堵著城門計程車兵看見遠處的同胞站起身來,默默無聲的朝著城樓上走去也明白了,瞬間癱坐在地上恢復體力。

忽然,城門忽然大開,冷冽的寒風狠狠的吹在堵著城門的幾個人臉上,更有甚者被風吹的連連後退。

“你們……你們要幹什麼!”陳勝不敢置信的指著那一個個面目猙獰,雙眼猩紅,手中提著武器計程車兵質問道。

“幹什麼!”

“把武器放下!對準大王,這是該死的罪證!”吳廣提著刀對準對方嘶吼道。

“我們幹什麼?”為首的一人苦笑一聲,隨即猙獰的笑著詢問身後的兄弟。

“我們幹什麼?你不是最清楚了嗎?”

“兄弟們受不了了,就希望你,能夠讓兄弟們解脫了吧。”

“我們……真的不想再打仗了!”士兵瞪大著雙眼低聲咆哮道。

“不想打仗,擾亂軍心……該死!”

可正當他說完這句話之後,抬頭看向城樓下計程車兵,只見所有人都站起身來默默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