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查封?”掌櫃的驚呆了。

沒聽說過還有這一種方法的。

這還是第一次聽說。

這該怎麼辦?

“沒錯,這間店鋪查封了。”

“從現在開始不能營業,碰到一次罰款二十兩銀子。”

“直到你們休整完成,我們的人看過之後,才允許你們開店。”

“否則……一次二十兩銀子!”熊大面露兇色威脅道。

這方面,他最擅長了。

“這位官爺……這位官爺你先彆著急。”

“我們……我們這是劉家的鋪子啊!”

“您就看在我們劉家是縣裡的納稅大戶,能不能看在我們劉家的面子上,放我們一馬?”

“劉家?”

“封的就是你們劉家的鋪子!”聽到這些話,熊大也笑了起來。

他乾的就是劉家!

縣長大人讓他咬誰就咬誰!

哪怕是當朝首輔大人,那也得咬!

沒別的,就是忠犬!

“啊?”掌櫃的在迷茫之中被趕出了店鋪。

不過倒也留下一個捕快在這裡守著。

就在眾人離開之後,裡面忽然傳出來一道聲音。

“開門啊!”

“我怎麼被關起來了?”

“開門啊!”

“媽的!老子就上了一趟茅廁,不至於把我關起來吧?”那店小二瘋狂的吶喊道。

站在門口的捕快輕輕咳嗽幾句道:“別喊了。”

“你們掌櫃的已經去劉家了,這間鋪子已經被查封了……”

“那你們能不能先放我出來?”

“不行,這封條不能動。”

那捕快堅定的說道。

縣長大人給他發了一兩銀子呢,不能輕而易舉的就離開。

連看個門都幹不好,他幹什麼吃的?

傳出去面子還要不要了?

“那我咋出去啊?”

“不知道……”那捕快無語道。

你自己隨便翻牆跑出去,我又不會說你。

“那我走了,你在這守門吧。”

半天過去,那店小二煩躁不已,選擇了跳牆出去。

而那名捕快則是充耳不聞,一心收好大門。

在一個時辰內,惠淮縣內部劉家商鋪都被封鎖。

也開始著手下一個家族。

很快,黃家就被盯上了。

……

惠淮縣地牢之內。

李炎穿過那狹隘的通道,側著身子這才透過。

臺階是向下的,內部是昏暗的,只有那屋頂才能透露出來幾分亮光。

縣長大人一臉嫌棄的嗅著空氣中那發黴的味道,以及那各種腐爛的氣體。

“劉金濤,你可認罪?”

“什麼罪?”

“我不認!”

“莫須有罷了,我劉金濤沒有觸犯一點法律!”劉金濤咆哮道。

此刻,他張牙舞爪,只是那纏著布料的斷臂還沒有完全好,就再次進入了這間地牢。

“滴答……滴答……滴答……”

眼看對方敬酒不吃吃罰酒,李炎也懶得張口廢話了。

“來人,給我治治他嘴臭的毛病。”

“是!”

話音一落下,獄卒就瞬間衝附近衝過來,一把開啟牢門,強行壓著那衣著薄涼的囚犯走出來。

天氣嚴寒,已經懂得劉金濤嘴唇發白了。

尤其是這沒有暖爐的地牢。

更別提那隻穿了幾件囚服的衣服。

那屋頂上的洞口,就像是老鼠洞一樣噁心人。

不時的還有雪花從視窗飛下來,落在那鋪著草蓆的“床”。

很快,獄卒準備給劉金濤溫暖一下。

只見那燒的金紅的鐵烙在哪一盆子炭火裡面烤來烤去,燒的遍體通紅。

“你說,本官是拿這個給你上上刑如何?”李炎隨手拿起來輕聲笑道。

那模樣在劉金濤眼裡就是一副魔鬼形象,身後的兩個獄卒就像是那陰曹地府裡面的黑白無常。

威懾著那身著白色囚犯的人渾身哆哆嗦嗦的。

“你……你……你……”

“你濫用私刑,我要告訴郡守!”劉金濤已經被嚇的尿了出來。

“你確定,你還能見到郡守嗎?”

“嗯?”

“如果我說,你死了他一點也不心疼呢?”李炎將自己的臉貼到對方面前猖狂道。

那模樣,就如同那地府之中,掌管生死簿的判官一般陰森森。

“我……我不信!”

“不信又如何?”

“我告訴你,你看見今天他那副模樣了嗎?”

“他不想跟我作對,但要是放棄你,那肯定是簡簡單單……”

“哈哈哈……”

“我……我不信……我不信!”

“啊!”

“啊!”劉金濤被嚇得已經開始眼神躲閃,說話語無倫次。

“你就是死在這裡了,我背後的人,也能讓我跟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如果你從一開始老老實實的聽話,規規矩矩的辦事,聽我的安排,會這麼狼狽不堪嗎?”

“如果當初你老老實實的,我或許真的不會動你呢……”李炎冷笑著將那燒紅的鐵烙放在對方面前五厘米的距離放著。

既能讓對方恐慌起來,又能讓他感受到什麼叫做踏馬的什麼踏馬的民不與官鬥!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求你了!別燙我臉上!”

“我一燙臉上,我這輩子毀了啊!”劉金濤終於承受不住壓力,崩潰的哭了出來。

見狀,李炎也再也不為難對方。

“壓回去吧。”

“諾!”

兩個捕快架起來那渾身癱軟無力的囚犯一臉噁心的帶著對方返回了牢房之中。

很快,李炎剛把手上的沾染的鐵鏽擦乾淨,這就又來了人。

仔細一看,哎呦,黃龍和吳啟榮兩個人全來了。

也算是齊聚一堂了。

不如湊一桌鬥個地主。

相比較這兩個人,李炎就冷笑一聲便離開了。

兩個捕快摩拳擦掌冷笑著上前,將地牢大門狠狠關上。

遠去的李炎只聽到後面大鐵門噼裡啪啦的關上。

隨後兩聲哀嚎伴隨著雪花落下而落下。

“下班了啊。”他抬頭看了看天空之上,發現白色的天空變得藍色起來。

“應該回家了。”

“要不然媳婦又要嘟囔我了。”

“老丈人也是。”

“話說,我兒子應該快喊我爹了啊,我寶貝閨女不著急。”

“不行,還得給那小子兩鞭子。”

“讓他學喊個娘都這麼慢,以後喊姥爺爺爺不慢死?”

“兒子就得棍棒教育一下,對,沒錯。”

一邊想著,李炎渾身開始放鬆下來。

他從不把工作的狀態帶到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