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的時間總是格外漫長。

這一日,陳左睜開眼睛,從房間裡出來,陳昕和傅輕語正在說話。

兩女圍著一個東西在看,嬉笑間頗為起勁。

“在說什麼?”陳左走過來。

“哥,你看。”

陳昕揚起了手中的東西。

是一本圖鑑,上面繪聲繪色的刻畫著一些圖案,再一看,赫然是拍賣會的東西。

“是拍賣圖鑑?”陳左說道。

“對。”

陳昕點了點頭。

傅輕語看了過來,說道:“老師,剛才我就想找你了,不過,你一直在修煉,現在正好,過來看看這拍賣圖鑑。”

“有什麼好看的?”

“老師,你沒發現這個嗎?”

她揚起手,指著圖鑑頁面裡的一顆黑色的石頭。

“有點眼熟,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陳左說道。

“在你的房間裡。”傅輕語說道。

陳左很快就回過神來。

之前找春雨花的時候,確實有一個黑色石頭,細看之下,和這東西還挺像的。

“第二顆?”

陳左走上來,拿過那個圖鑑。

傅輕語解釋起來:“不是第二顆,而是隻有一顆,你看,上面說了,這叫帝星石。

帝星石一共有兩顆,一陰一陽,而拍賣會的只有一顆,也就是說,還剩下一顆。”

陳左細細研究了起來。

到了最後,他搖了搖頭。

他想了解這帝星石到底是什麼東西,但上面圖鑑對於帝星石的描述並不多。

只是說,帝星石是天外隕石,就沒有別的了。

“天外隕石?”

陳左皺起眉頭,“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呢?”

陳左最近也一直在研究,但是,一直都沒有研究出什麼來,所以,他對這東西很感興趣。

陳昕也細細地看著上面的東西,“我最近聽到一些人在奔走,好像就是為了什麼帝星石,原來是這樣的。”

“奔走?”

“對。”

傅輕語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什麼,魔法機構的一些天才對這帝星石也產生了很濃厚的興趣。

不少人都在暗暗打聽關於帝星石的事情,其中,就以曾元景最出名。”

“曾元景麼?”

陳左重複了一句。

這個人他經常聽說,這個人是魔法機構裡最有名的天才之一。

在這個城市的魔法機構裡,一共分為四個部分,東西南北,曾元景是西院最強大的少年天才。

在整個魔法機構的組織內,有無數個少年天才被容納其中,但只有兩人是有資格挑戰蕭華新的。

這個曾元景便是其中之一。

“那我豈不是多了一些敵人?”陳左笑了笑。

傅輕語翻了翻白眼:“老師,你還笑,這些什麼天才可對此很看重,我看他們,必定在準備什麼事情,不能小覷。”

“那你就繼續將這東西說完吧。”陳左說道。

以魔法機構的力量,平常情況之下,即便是在拍賣會機構也享有優先權。

所以,他們做事比一般人要順利的多,這一次的情況很顯然有些不同。

傅輕語點了點頭。

“這一次的拍賣都挺正常的,唯獨這帝星石不同,帝星石的主人要以物易物。

如果東西能讓她滿意的話,她就換,如果不能讓她滿意,她就選擇不換。

所以,這一次的拍賣,其實是要得到帝星石主人的首肯,才能成交的。”

“拍賣會能容忍她這樣的行為嗎?”

“本來是不行的,但是,她有一定的身份地位,所以,她是可以的。”

“那她肯定是不缺錢了。”

“對,她並不會缺錢。”

“別的資訊呢?”

“沒了。”

……

陳左一個頭兩個大,不過,聽完傅輕語的話,他更想得到帝星石了。

陳左隱隱感覺到,這帝星石對他肯定有很大的作用。

下午時分。

兩人來到了陵城最大的書院。

這裡有陵城最多的書籍,各種各樣的書籍都有,甚至一些上古的典籍也有。

只是,這些典籍的文字不太一樣,像是蝌蚪一樣,讓人看不太懂。

兩人一邊在書架尋找,傅輕語一邊和陳左介紹起了關於帝星石主人的相關資訊。

這個人是一個女人,叫南宮悠。

南宮悠自幼生活在商賈家族裡,很有經商的天賦,不過,她對經商沒什麼興趣,反而對修煉很感興趣。

經常鼓搗一些東西。

可她好像總是不滿足,經常要去尋一個高階的功法,為此走南闖北,去過不少地方。

“這女人倒是挺特別的。”陳左笑道。

“對。”

傅輕語繼續說道,“聽說他們南宮家其實有一套非常高深的功法,但是,他們全都沒有辦法修煉。”

“這套功法非常奇特,需要有人帶著進門,可三十年前,南宮一家能修煉這功法的人都死在戰爭裡了。

剩下的人雖然將功法藏匿了起來,但是,卻無一人能修煉這功法。

南宮悠找過不少人,但最後也無濟於事,這功法還是挺特別的,好像叫雙心咒!”

陳左一邊聽,一邊在找書籍。

找了好一會兒,終於找到了一本。

陳左正要從書架拿出來,另外的一邊,也伸過來了一隻手,與陳左一起,拿住了書籍的一角。

那人也是十八歲左右,看起來格外俊朗,在他的腰間佩戴著一個奇怪的令牌。

這東西灰褐色,上面有紅色的寶石,赫然是魔法機構分發的令牌。

這種令牌很多時候是可以代表魔法機構行事的,所以非常罕見,也只有一些天才少年才擁有。

“鬆開!”

青年淡淡地說。

見到陳左瞥向他腰間的令牌,青年眉宇間多了幾分傲氣,只等陳左鬆開手。

陳左冷笑一聲,手上直接用力,將它拽了過來。

曾元景不悅地皺起眉頭。

第一次見到有人在看到他魔法機構的令牌之後,才敢和他搶東西的。

曾元景不由笑了出來:“你知道我是誰?”

“不知道。”

直白的回答,讓曾元景噎了一下。

那語氣,好像在故意趕他走一樣。

曾元景臉色有些青黑:“我叫曾元景。”

“哦,你好。”

陳左拿著書,自顧自地看了起來。

而曾元景見到這種樣子,臉色更是鐵青了。

以往像誰看到自己,不得好好巴結兩句。

就算不巴結,也不敢預調高上半點,而他,卻好像當他沒到一樣,絲毫沒有將他放在眼裡。

“我說,我叫曾元景!”

曾元景黑著臉,重新重複了一遍。

陳左終於抬起頭來。

曾元景臉上彷彿夾雜著一絲上位者的威嚴,眼神裡隱約還透著幾分得意。

然後,陳左又低下頭繼續看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