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大街。

陳昕有些埋怨的聲音傳來。

“哥,你怎麼修煉的,你不會蹲茅廁的時候也在修煉吧,你還給不給人活路了。”

陳左:“……”

“你看你哥像是這麼勤奮的人嗎?”陳左反問。

陳昕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我倒是寧可你蹲茅廁的時候也在修煉,這樣我心裡會好受一些。”

陳左:“……”

見到陳左的樣子,陳昕笑了笑,說道:“這些天你一直在修煉,有些事情本來想告訴你的,但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說。”

“什麼事情?”

“其實和柳菲有關係,柳菲家的那個堂哥好像修煉魔法很厲害,他們一家子就上門炫耀了。

結果,柳菲說想試試堂哥有多厲害,然後就和他比了一下,然後柳菲把他打趴下了,現在還躺在床上呢。”

陳昕忍不住笑了出來。

陳左笑道:“看來她和她堂哥的關係不怎麼樣?”

“對啊。”

陳昕笑著說,“柳菲雖然不怎麼多話,但人性格很好,不想招惹事情,但是,他堂哥一家老是指手畫腳的。

聽說這一次還對她父母責難了起來,說放任她修煉內功心法,肯定沒有什麼出息。

然後柳菲一下子就火了,直接把他那堂哥的腿給打折了。

我當時有些好奇,她告訴我,都是學你的,有些事情雖然可以忍過去,但是,忍過去肯定不開心,還不如裝逼打臉爽一把。”

“什麼叫裝逼,真的是,女孩子文雅一點。”陳左敲了下她的腦袋。

這丫頭,好像比以前變了很多。

“那……優雅地表現出自己的才華?”陳昕說道。

陳左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要是讓老爹聽到,他肯定饒不了你。”

“那我就說是你教我的。”

“……”

陳左有些無奈地看著她:“你能不能對你哥有一點小小的愛護呢?我親愛的妹妹?”

“不能。”

陳昕直截了當。

陳左真是笑了。

以前這丫頭什麼事情都不和自己說,現在倒好,雖然和他說,但坑起他的時候,也是毫不留手。

“啊,對了。”陳昕忽而開口說道,“哥,你還記得傅輕語嗎?”

陳左有些訝異:“好像是傅家大小姐,之前在魔法交流會上見過一面,怎麼了?”

傅家是當地有名的望族,家裡非常有錢。

傅輕語這個大小姐他當然也聽說過,好像是一個非常有個性的女孩,不過,那日交流會上,他沒有和對方交流。

陳昕說道:“最近她有找過你幾次,有兩次是你出去的時候,有一次是你修煉的時候。”

“找我幹什麼?”陳左疑惑。

“不知道。”

陳昕搖了搖頭,“我有問過她,不過,她也沒說些什麼,只是說改天再來。”

兩人一路閒逛。

在兩人不遠的地方,一道身影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小姐,小姐……”

在她的身後,一個侍女打扮的人氣喘吁吁地跟著。

女孩來到這裡的轉角,卻見那兩道身影已經不見。

“唉!”

見狀,女孩嘆了口氣。

這時,侍女這才是急匆匆地趕上來,“小姐,您慢點跑,我……跑不過你,呼,呼,呼……”

傅輕語沒好氣地說道:“你跑這麼慢,改天被人抱去當媳婦都跑不掉。”

侍女紅著臉說道:“小姐,你又取笑我了。”

她慢慢的,已經緩過氣來,看向前方:“小姐,你在追什麼人,突然這麼著急?”

“沒什麼人。”

傅輕語搖了搖頭。

侍女嬉笑一聲,說道:“我才不信,小姐,你第一次這麼著急,你說沒有誰信呢?

對了,莫不是那個叫陳左的人,嘻嘻,我想起來了,您做夢的時候叫過他的名字。”

傅輕語臉色有些發燙:“死丫頭,住嘴,說過不準再提這事情的。”

侍女無辜地眨了眨水靈靈的大眼睛。

傅輕語瞪了她一眼,然後望了眼大街,有些失落地搖了搖頭:“算了算了,咱們還是走吧。”

侍女說道:“那我們去典禮現場吧,家主不是讓您過去的嗎?”

“切。”

傅輕語撇了撇嘴,“誰要去那種地方,別以為我不知道老爹在搞什麼鬼,這不是搞陰謀詭計嗎?”

“可是……”

“可是什麼?”

侍女說道:“我是說,萬一陳左也聽到了這個訊息,他去了呢?”

“嗯,有道理,那我們去看看吧。”

……

此時,陳左和陳昕正在飯館裡吃東西。

當然,這頓飯是身為妹妹的陳昕請了。

尊老愛幼,這很正常。

兩人正吃著飯,突然一旁的一桌人傳來了聲音。

“傅家到底在想些什麼?”

“不知道,突然搞這麼大的典禮,聽說有幾個老頭找過傅家,難道說,他們準備宣傳內功心法?”

“這不是害人嗎?現在這東西已經過時了,還宣傳什麼?”

“那他們搞什麼典禮?這一次分量可不輕,獎品居然是天陽果,握草,要是我得了,直接提升三個星級。”

“天陽果?出手這麼大方,這還是傅家嗎,他們到底想做什麼?”

聽到他們的話,陳左和陳昕對視了一眼。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典禮,但是,天陽果這東西可是價值不菲,普通人十年不吃不喝攢下來的錢也未必能買的下來。

“這位大哥,傅家舉辦了什麼活動嗎?”陳昕站起身來,落落大方地問道。

那幾人肥頭大腦的,見到陳昕這水靈靈的小姑娘,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小妹妹,想知道嗎?”

“過來過來,哥哥告訴你知道哦。”

“我們還能告訴你,你更想知道的東西喲。”

“唉。”

陳左嘆了口氣。

咚,咚,咚……

一陣不同尋常的響動聲傳開之後,四個人像是一條死狗一樣躺在地上。

“我也想知道,幾位哥哥可以說了嗎?”陳左彎腰蹲在他們前面,笑眯眯地問。

咕嚨。

這幾人見到陳左的樣子,身體縮了縮。

“大哥,你別這麼說,我們叫您大哥,我們就是開個玩笑……呵呵,您開心就好。”一人滿頭大汗地說。

“不不不,我應該禮貌一點,叫你們哥哥。”

“不不不,千萬不要,我們沒資格,您這不是折煞我們嗎?”

“有什麼折煞的,你們不說的挺好的嗎?”

“大哥,求您了,別說了,您想知道傅家的典禮是嗎,我們知道的,肯定一五一十都告訴您。”

“那現在打壞的桌椅。”

“我們賠。”

“我們吃的飯菜?”

“啊?”

“有問題嗎?”

“沒沒沒,我們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