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明朝，沛縣，小縣令

在這個陽光明媚的早晨，大明沛縣的縣衙內，一場關於生死、關於正義與邪惡的辯論正在上演。坐在堂前的縣令，看似漫不經心地翻閱著案卷，然而，他那眼神中卻閃爍著堅定的信念和無比的耐心。就像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老獵人，耐心地等待著獵物的出現。

突然，一陣騷動從大門外傳來。朱元璋，大明的開國皇帝，帶著幾個隨從，悄悄地走進了縣衙。他身材高大，面帶威嚴，一身樸素的衣裳卻難以掩蓋其皇者的氣度。他目光如炬，環視四周，彷彿要把這裡的一切都看穿。

堂下，兩個滿身塵土的村民——王小六和杜坊李二狗——正戰戰兢兢地站在那裡。他們在賭坊因為一些口角爭鬥起來，不幸的是，王小六在打鬥中身亡。李二狗則是驚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朱元璋聽著縣令對案件的草率判決，心中憤怒難平。他深知，在大明，致人死亡的主犯當斬，從犯則要被吊死。他對這個草率的判決感到失望，這個縣令居然和捕快狼狽為奸，欺負百姓，不懂法律。

朱元璋拍案而起，怒斥道：“你這狗官怎能如此草率結案？我大明律法是容不得你胡亂踐踏的！”

縣令夏椒心中一驚，他穿越到大明沛縣，當了五年縣令，天天給開國皇帝朱元璋寫奏章哭窮，可沒想到的是，沛縣不僅被他治理得井井有條，糧倉的糧食更是堆得滿滿當當。

而今天他的縣衙碰到了朱元璋等人微服私訪。夏椒定了定神，儘量保持鎮定地問道：“堂下何人狀告何事？”

衙役鋪頭立刻回答道：“大人，王小六和李二狗在賭坊發生爭鬥，那王小六不幸身亡。”

夏椒皺了皺眉，又問道：“那個叫啥的？哦，李二狗啊，衙役說的情況是否屬實？”

朱元璋見狀，立刻嘀咕道：“好一句句屬實啊，好一個鬥毆，好一個刁民，案還沒審就先被定罪了。”此時朱元璋發怒了，在大明，致人死亡的主犯當斬，幫忙的則是要被吊死。還沒審案就被定義為刁民，這個狗官居然和捕快狼狽為奸，欺負百姓，不懂法律。

夏椒（一臉嚴肅）：“王小六公然挑釁，滋事不斷，死有餘辜！判決：賭坊停業整改三天，賠償王氏八百兩白銀。李二狗失手致人死亡，舊賬一起算，賠償王氏二百兩白銀。本縣令判案完畢，若無異議，本案就此打住。”

朱元璋（氣得跳腳）：“異議大大地有！你這狗官怎能如此草率結案？我看你就是不把大明律法放在眼裡！”

夏椒（冷笑）：“哼，區區刁民，本官判案何需你來指手畫腳？”

這時，旁邊的老百姓群情激奮：“你哪兒來的山大王？敢質疑我們縣令大人？”

朱元璋轉向王氏老婆子，關切地問：“老人家，您失去了兒子，難道不感到難過嗎？”

哪知道老婆子王氏一肚子火：“難過？他該死！那孽畜把他爹打殘了，還逼得我可憐的兒媳跳河！不僅這樣，還要拿房契去賭！你說這樣的兒子要來何用？”

一個看不慣朱元璋的群眾也站出來：“對！他死得好！那王小六就是不孝！官府判得好，你一個外人懂什麼？在這裡多管閒事，居然還敢責怪我們縣令大人的判決！”

王氏老婆子繼續發飆：“我個鄉下婆子不懂大道理，你們眼裡縣令大人是惡人、貪官、惡官！在我們沛縣，縣令大人就是我們的再生父母！行了行了，老孃不和你說了，我要回家等著領錢了！”

說罷，頭也不回地走了。夏椒不耐煩地揮手：“你們幾個，銀子晚點送去給王氏，別拖拉。”

“是，大人。”

夏椒掉頭衝朱元璋幾人發火：“你們幾個好大膽子！公堂之上胡鬧，可知罪？”

朱元璋氣得暴跳如雷，擼起袖子就要給這縣令幾個大逼兜，好在被馬皇后及時拉住了

夏椒不爽地（瞥一眼他們）：“看你們這穿著，京城來的吧？但這兒是沛縣，我說了算！”

“哼，收拾你們這些小嘍囉，本官可是分分鐘就能搞定。算了，本官今天心情好，懶得跟你們一般計較。”夏椒打了個哈欠，準備回去繼續做他的美夢。

這時，朱元璋湊了上來，嘀咕道：“等朕拿到你這狗官的罪證後，第一時間抄了你的家！”

不等夏椒離開，其中一個女子就追了上去，“縣令大人，你可知我們是何身份？”

夏椒被女子的問話嚇了一跳，仔細打量了這幾人，確實像是有些來頭。

他乾咳一聲：“行吧，你們來內堂說話。”到了內堂，夏椒坐在主位上，端起茶杯猛喝幾口，舒服地呼了口氣，“好了，那你們倒是說說看，你們到底是什麼來頭？”

馬皇后微笑著說：“不瞞你說，我們是皇上，呃～是馬皇后的親戚，路過此地做生意的。”

夏椒一聽是馬皇后的親戚，態度瞬間來了個180度大轉彎，“原來是馬皇后的親戚啊，剛才多有衝撞，還望各位多多海涵啊。”

朱元璋忍不住心中的不爽，嘲諷道：“你這狗官剛才不是很牛嗎？現在怎麼慫了？”

馬皇后擔心朱元璋的暴脾氣又會惹出事端，連忙打圓場：“先前老爺態度不好，因為大人剛才所判的案件有失公道。”

夏椒好奇地問道：“嗯？不知有失什麼公道了？”

馬皇后正色道：“依我們老爺看來，人命不該用區區銀子來衡量。”

夏椒一愣：“原來這老傢伙如此看重百姓，實屬難得啊。只是區區刁民，賠一些銀兩不就行了？”

朱元璋怒道：“哼，你作為百姓縣令，貴為百姓父母官，皇上的臣子，怎可隨意判百姓的案子？皇上要是知道了，你腦袋就得搬家！”

夏椒苦著臉求饒：“老爺子，你們貴為皇親國戚，何苦為難我一個小縣令呢？就算是本官錯了行不行？”

朱元璋不依不饒：“你知道我們是皇親國戚了，態度就如此好了？真是皇帝來了，你還不得跪舔啊。身為縣令，你難道以後也是如此判案不成？”

夏椒抹了把汗：“如果此案讓你判，那我的腦袋可就保不住了呀！”

朱元璋頓時也來了興趣問道：“小子，如果是你，你覺得咱們皇上該怎麼做才好呢？”

夏椒樂呵呵笑道：“皇上嘛，我覺得他得學學變戲法，變個烏紗帽在我頭上。”

朱元璋一聽，笑出聲來：“你這小夥子，真會開玩笑。不過你得明白，皇上每日忙碌，大小事務都要他操心，你就得向他學習，愛護百姓，不負你的烏紗帽。”

夏椒搖搖頭說道：“哎，我說皇上就是愛管閒事，大事小事都要插手。”

朱元璋一聽，氣得直哼哼：“你這個小夥子胡說什麼！皇上哪裡不管大事了？他頒佈的那些政策，比如重農抑商、休養生息，還有嚴懲貪汙，哪一項不是大手筆！”

夏椒擺擺手，“哎，您別生氣呀。我知道您說的都對，可是這些政策就像漂亮的畫兒，畫得再好也得落實到實處呀。”

朱元璋：“哼，我大明的國泰民安你哪裡看得見？”

夏椒：“您別急呀，您說皇上頒佈了那麼多好政策，那百姓都能吃飽飯嗎？”

朱元璋：“你這是說啥呢？百姓吃飽飯還得皇上操心？”

夏椒：“哎，您別誤會。我是說皇上頒佈的政策是挺好的，可惜就是沒讓百姓真正受益。”

朱元璋：“哼，你這個小夥子懂什麼！為民者，思慮深遠，豈能只顧眼前小事！”夏椒：“哎，您這話我可得糾正糾正。皇上要是連百姓的溫飽都解決不了，那他整天琢磨的那些芝麻綠豆小事又算個啥呢？”

朱元璋：“你這小夥子怎麼說話呢？那些可都是國家大事！”

夏椒：“哎，您別生氣。我是說這重農抑商的政策還得再琢磨琢磨。商人賺了錢，那百姓豈不是吃虧了？要我說呀，這政策還得讓百姓從商人手裡賺到錢才是真格的。”

馬皇后聽了，忍不住笑出聲來：“你這小夥子真有意思。不過，你說的倒是挺有道理的。”

夏椒：“哎，這位姑娘您別笑話我。我是說皇上要是真想為百姓謀福利，就得放手去抓那些大事兒。”

朱元璋：“哼，你這小夥子懂什麼！保住江山社稷才是大事！”

夏椒：“哎呀呀，領導、群眾們，你們知道嗎？咱這皇上啊，他可是個大忙人啊！大事小事他都想顧著，但怎麼可能嘛！一旦他錯過了什麼大事，那後果誰來擔呢？”

朱元璋此時一臉懵，你說他大腦暫停了吧，他又聽得津津有味，你說他正常吧，他又像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夏椒這個小夥子也是實在，直接說他皇上就是太貪心了。

朱元璋心裡嘀咕：“哎，你這小子，敢說朕貪心！咱朱皇帝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仔細想想，整個大明，他一個人怎麼可能啥都能顧得過來呢？看來這夏椒，也不是一無是處嘛。”

夏椒：“哎呀，各位不好意思哈，生意來了！”

門外下人報道：“大人，謝水縣府上的徐老闆來求見了！”

夏椒立馬熱情起來：“快快讓他進來！”夏椒忙著做生意，把大夥兒都忘了，“呃，各位，本官有個生意朋友來訪，不介意一起見個面吧？”

馬皇后微微一笑：“沒事。”

進來的這位徐老闆，一身名貴綢緞，見到夏椒就跪下拜見。夏椒一臉得意：“他們都是我的生意夥伴，不需要這些繁文縟節。”

看來這夏椒在當地還是挺有頭有臉的。徐老闆也是個實在人，直接問起謝水縣令一事，“不知道謝水縣令一事大人安排的怎樣？”

夏椒露出神秘微笑：“原來是為了這個啊。”

徐老闆一臉焦急：“正是此事，還請夏大人幫忙！”

朱元璋心裡又嘀咕了：“謝水的縣令？這和他有什麼關係？”

夏椒拍拍胸脯：“徐老闆放心，本官已經搞定了，絕對沒問題。東西帶來了嗎？”

徐老闆遞過一份履歷和四萬兩銀票。夏椒接過後，得意地將東西收起：“放心放心，謝水縣令一職，非你莫屬了。”

徐老闆大喜：“多謝大人，那我就告辭了。”

朱元璋此時也明白了：“這夏椒，居然在賣官！”

他氣得拍桌而起，指著夏椒的鼻子罵道：“你這傢伙，膽子不小啊！”

夏椒卻一臉不在乎：“老頭，你脾氣還真大，也不怕火氣大燒壞了腦子。”

於是，他拍著徐公子的肩膀說：“徐公子，只要你出得起價，這縣令的位置就歸你啦！”這邊夏椒在吹牛，那邊大老闆朱元璋聽了個正著。

朱老闆黑著臉走過去，問：“小子，你這是發的哪門子瘋？你知道賣官是什麼罪嗎？”

馬皇后也湊過來說：“夏大人，今天你要是不給個解釋，小命也就到頭了。”

夏椒一聽，心裡咯噔一下。但他畢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馬上鎮定下來。他把手一攤，說：“我說老爺子，你這就有點小題大做了。我又沒真的賣官，我這不就是在給自己拉點業務嘛！再說，這位徐公子能力出眾、經驗豐富，在實習期間表現優秀，還有一份謝水縣的改造方案。”

說完，夏椒像變魔術一樣拿出一份履歷和計劃書。朱元璋接過一看，頓時瞪大了眼睛。這履歷寫得明明白白，計劃書更是簡單明瞭。

朱老闆心想：這比那些看一眼就頭疼的奏章好多了，以後大明的文書都應該這麼寫！看著朱元璋目瞪口呆的樣子，夏椒心中暗喜。他接著說：“朱老闆，這徐公子如果敢貪汙，我夏某人第一個不答應！我這不是幫他找條出路嘛！”

朱元璋沉默了一會，嘴角一揚說：“好吧，這次就信你一回。記住，下不為例！”

就這樣，一場小小的鬧劇以喜劇收場。夏椒機智應對，不僅化解了危機，還為謝水縣引進了一位有能力的縣令。至於朱元璋嘛，以後大明的文書真的簡化了不少呢！

朱元璋怒氣衝衝：“哼，總有人會收拾他的！”

夏椒聽到後，翻了個白眼：“你這話說的輕鬆，好像事情能自動解決一樣。如果他真的貪汙了，受害的不還是咱們老百姓？”

朱元璋一聽，眉頭緊皺：“這個夏椒，老是跟我提貪官，好像我是個包庇貪官的昏君一樣。”

夏椒瞪大了眼睛：“你說啥？我大明朝的貪官難道少嗎？你抓得完嗎？就算你天天殺，貪官的數量也不會明顯減少啊！”

朱元璋被問得一愣，確實是啊，他天天忙著殺貪官，可這似乎並沒有讓貪汙現象有明顯改善。

夏椒繼續說道：“要我說啊，咱們的皇上，就是格局太小了，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馬皇后好奇地插話：“哦？夏大人，這話怎麼說？”

夏椒一臉嚴肅：“貪官要的是錢和權力，清官可沒這麼多顧慮。就算皇上做錯了事，他們也會直言不諱，而且皇上還不能殺了他們，否則會失了民心。貪官要是敢違抗皇上，直接滅門就完事了。”

馬皇后若有所思：“許多人考取功名時，也是想做個好官的。按照你的說法，這貪官到底是怎麼來的？”

夏椒嘆了口氣：“大部分原因還是朝廷給的俸祿太少啊！不貪，連飯都吃不飽。你知道匡衡嗎？他小時候家裡窮得叮噹響，白天干活，晚上藉著微弱的燈光讀書。後來做了官，還不是一樣貪汙？”

朱元璋不解地問：“匡衡不是成了名人嗎？怎麼還貪汙呢？”

夏椒無奈地搖頭：“唉，這就是現實啊！我說你啊，你不能只看表面啊！”

朱元璋嘀咕著：“就算你說得對，也改變不了你貪汙的事實。”

夏椒瞪大了眼睛：“我說你真特孃的是個人才啊，你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啊！貪官也有能做事和不能做事的。你要是非覺得貪官都該殺，那可就是在浪費本官的時間了。”

朱元璋心中嘀咕道：“哎，講真的，以前真的沒人和朕聊過這麼多關於貪官的話題，說實話，這個縣令確實把咱們這兒管得挺好的。如果所有的貪官都能像他這樣有點兒本事，那也不是啥大問題嘛。”

夏椒聽後，瞪大了眼睛，嘴角掛著一絲冷笑：“哼，要不是看在你們是馬皇后的親戚份上，我早就把你們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趕出去了。不過本官寬容大度，不跟你們一般見識。”

這時候，朱元璋聽到夏椒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一下子又火冒三丈：“喂，你這小小的縣令，敢在我們面前擺什麼官威？不要太過分了！”

夏椒：“來來來，講了那麼沒用的東西對我們毫無益處，我們繼續談生意。”

夏椒命下人拿出自己燒製的瓷器，幾人見了也是驚訝不已。馬皇后非常識貨頓時就看出這東西的珍貴程度，“這莫不是那琉璃，這光澤和品質竟如此之高？”

朱元璋也不得不讚嘆：“嗯，不錯，第一次看見這麼好的工藝品。”

夏椒心中暗喜，“只要你們出15萬兩白銀押金就能帶走這些貨，賣的快的話，再來就多給你們一些。”

馬皇后：“夏大人，為何要給十五萬兩白銀才能拿走啊？”

夏椒：“你們自己看，如此真品不值這個價嗎？要是你們連著區區十五萬兩白銀都拿不出來，那還做什麼生意啊？你們不是有馬皇后的關係嗎？回去搞個皇家特供，渠道不就出來了，我想那些貴族一定會喜歡的。”

朱元璋懊惱，心中嘀咕道：“沒賺到錢就算了，倒是先貼了十五萬兩白銀，算了，若是這小子和其他人合作就不好了。

朱元璋：“行，這批貨我們要了，如果賣得好，下次要便宜點！”

夏椒頓時樂開了花：“嘿嘿，一定一定！老爺子合作愉快哈！”

朱元璋看見夏椒這副賊樣就有種被坑的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