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山聽完之後,把杯子重重摔在桌上:“他釀的,真是太不要臉了!”

他看了對面的許青一眼,“可是兄弟,你真不該自已去,二利這人太陰狠了,你,對了,你什麼時候這麼能打架了?”

許青笑了笑:“我以前是沒打過,沒想到一打自已還挺厲害!”

許青沒有想著現在就將那秘術的事告訴王山,以免不必要的麻煩。

王山將信將疑地看了許青一眼,倒是也沒有再糾結這個問題。

不過他臉上帶著幾分擔憂:“你聽我的青子,要不帶上你屋裡的那美女,出去躲兩天,二利這人太陰險,睚眥必報!”

許青笑道:“我去躲,我要躲到哪裡?躲到什麼時候?”

王山一時無語,是啊,這許青才是受害者,被二利欺負的不行了。

想到這,他猛地拍了下桌子,“成!哥們剛說的不對,這樣,有什麼事,咱們一塊幹!你可不能甩下我!”

看著王山的樣子,許青也是不想將他攪和進這事中來,他說道:“山子,想多了,沒那麼複雜,他二利願意咋整,文的武的,我都不怵,既然幹了這事就想好了!”

許青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王山看著許青,發現這時他身上的氣質完全不一樣了,不像是從前那個浪蕩放任,與世無爭的憨人。

他想或許是被欺負到極限了,俗話說兔子急了還有三分脾氣。

王山想了想說道:“青子,其實吧,我就是想跟你說,這事兒別大意!我怕你不瞭解二利這人吃了暗虧!”

“因為他這人腦回路不一樣!”

許青笑了笑,“怎麼個不一樣法?”

王山往前湊了湊:“你不瞭解這人的過去吧?我今天給你講講!”

許青看著他神秘的樣子,心中有些好奇。

“首先,你知道二利這人,為啥看上去,腦子有時候有些慢不?”

許青點了根菸,王山這人說話就是愛胡賣關子,有點那說書人的意思。

“那是因為,他小時候腦袋真被門夾過!”

王山喝了一口啤酒,然後也點了一根菸,接著說了起來。

九幾年的時候,那時候青州還叫青縣,二利他爹已經是縣裡一個小頭頭,他媽下海做生意,掙了不少錢。

那時候縣裡第一個裝電梯的新型小區剛剛出來,二利他媽買了。

出事就出事在這電梯上。

白慶利——也就是二利他哥,和二利倆人從小就頑皮,加上家裡大人忙,沒時間管,沒少幹那掉蛋事兒。

他們覺得電梯新鮮,就經常在那玩耍。有一回就在電梯口和同小區一個小丫頭鬧著玩,想著趁電梯門關上,扒那小孩衣裳。小孩子嘛,就是惡作劇。

白慶利站在電梯裡,看著二利要行動,可他還沒摁關門鍵呢,誰知那電梯出了故障,門忽然就關上了。

二利正和那小丫頭在那嬉笑,準備幹壞事。

但是小丫頭看見電梯在關,就跳到了外面。二利也沒躲,他傾著身子想去抓那小姑娘,電梯門正好夾住他腦袋。

白慶利嚇的不輕,扒那門拔不開,猛按那開門鍵也並不管用。

二利腦袋被電梯夾著,滿臉難受,像個吊死鬼,小丫頭頓時嚇哭了,跑了出去。

要不是後來大人發現了,二利估計那次就被夾死了。

可是夾的時間不短,當時也帶他去醫院看了,醫生說倒是沒有大問題,就是有點腦震盪。

但是從那之後這二利腦袋就不咋靈了,反應有時候總是慢半拍。

不過卻飯量大增,而且早熟得厲害。

據說這小子,剛上初中就整天搞那些事情,小姑娘沒意思了,後來自已還把娛樂場所摸了個門兒清。

最要命的是有一次還在一個場子裡碰上了教務主任。

這事不得不又引起了二利家裡的重視,輾轉看了很多地方,專家最後也沒說出個所以然,只說可能是腦袋受了傷,讓哪根控制神經放鬆了警惕,管不住他了。

人嘛,不就是食和色?正常人是控制的比較好,二利這情況應該就是有些放飛自我了。

二利家裡有勢力,那件事過後沒多久,那家裝電梯的企業老闆就消失不見了,再也沒有再青州出現過。

白慶利也覺得對不起自已的二弟,他爸他媽更是心疼這個受了傷的小的,對他很是放縱。

所以他就養成了驕縱,沒人敢惹的性格。

但凡知道他底細的,沒人在事上跟他較真,所以他現在才能在青州幹下這拆遷的買賣,當然這裡面少不了他大哥的功勞。

聽到這裡許青笑出聲來:“你不是在杜撰吧,山子?”

王山斜睨一眼:“這在圈裡不是啥秘密,就是你們外人不知道而已……”

“而且,最開始想跟二利爭這拆遷買賣的,沒一個有好下場,有的說是二利乾的,有的說是慶利乾的,但慶利走的畢竟是白道,他幹這些事不大可能……”

“二利這人就是,吃不得半點虧,許自已沾光行,而且啥手段也用,一點兒也不講究……”

許青抽著煙,“哪有這樣的事?光興他沾光,這個禍害!渣滓!”

王山還是有些擔憂:“我就是怕你大意吃虧,這樣吧,我找人,最近盯著他那邊,有啥風吹草動的,咱們也好應對!”

許青揮了揮手,“這個不打緊,你還是得幫我盯著那個租車行!”

看著許青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王山心裡嘆口氣。

許青說道:“其實我最擔心的不是二利,而是林曉雨,這個女的鬼精鬼精的,我得想辦法儘快把手續給她辦了!”

王山嘆了一口氣,心說,自已這哥們兒還真是一腦門子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