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的使者回來後,在東宮向太子朱標和太子妃報告著最新的情況。

“太子,根據您的吩咐,我們向幽王朱楨送去了食物和物品,但他拒絕了。”使者拱手低頭,語氣恭敬。

朱標眉頭微蹙,瞥了一眼身邊的太子妃,沉聲問道:“他為何拒絕了?”

使者回答道:“回太子,據我們的探子回報,朱楨對送去的食物和物品不但不接受,還發了一通脾氣。他……他還罵了太子妃。”

常妃臉上掠過一絲不悅,她勉強笑了一下,對朱標說:“太子,仁慈是我們的本性,我們盡力了。至於朱楨,他雖然被軟禁,但脾氣還是那麼的乖張。”

朱標拍了拍常妃的手,安慰道:“好了,他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至於他的食物,我們還是照舊吧。不過要記住,我們不能隨便吃別人的東西,誰知道里面有沒有毒。”

常妃微微點頭,眉頭卻依然緊鎖。她揮了揮手,示意使者退下。

不久後,王芸兒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飯菜走進了朱楨的房間。這是朱楨第一次看到王芸兒親自為他做飯,他的心裡不禁有些感動。

“王爺,這是我剛做的飯菜,還熱著呢,您趁熱吃吧。”王芸兒笑盈盈地看著他,語氣溫柔。

朱楨微微一愣,隨即苦笑道:“芸兒,你跟著我在這裡,也著實是太委屈你了,你如果不願意的話,其實這個宗人府是關不住你的,你完全可以出去,讓柳妍和楊蜜她們進來伺候。”

王芸兒俏皮地眨了眨眼,說:“我是明媒正娶的王妃,殿下在這裡受苦,我豈能在外面享福,如果這樣的話,我是連睡覺都不得安寧的。”

朱楨被她的話逗笑了,接過飯菜,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王芸兒坐在他旁邊,滿臉的幸福和滿足。

這裡的牢頭們已經見識到了朱楨那非比尋常的待遇,他被關在了一間狹小的牢房裡,屋頂漏風,牆壁殘破,唯一的窗戶也被堵上了。

然而,朱楨卻並不在意這些,他身上只穿著單薄的衣服,他的眼神卻是十分堅定。

牢頭們好奇地問道:“王爺,你到底做了什麼?被關在這裡,還這麼安然自得?”

朱楨微笑道:“我能做什麼?只是有些事情,你們不明白而已,這個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是最適合我的地方。”

牢頭們聽了,都有些不屑,他們認為朱楨是在裝腔作勢。

然而,朱楨卻並不在意他們的看法,他只是微笑著說道:“這裡雖然簡陋了些,但至少可以遠離外面的那些爾虞我詐,對我來說,這裡其實很安全。”

王芸兒是朱楨的王妃,她也把這個狹小的牢房當成了自己的家。

王芸兒聽了朱楨的話,不禁有些心疼,她知道朱楨的處境很艱難,但他卻沒有放棄希望。

她鼓勵道:“殿下,你一定要堅持住,我們一定能出去的。”

朱楨感激地看著王芸兒,他很感謝王芸兒的關心和支援。

他又對王芸兒說道:“芸兒,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在幽都的時候,就曾經研究過一些東西,現在正好可以派上用場了。”

王芸兒不解地問道:“你研究的是什麼東西?”

朱楨神秘地說道:“我研究的是一些小發明,牢頭們不是給我送來了一些吃的嗎?我把它們改良了一下,變成了可以食用的東西。”

太子府內,一片寧靜。太子的屬官馬良弼等一干人等,都在焦急地等待著太子的到來。他們的視線都集中在那位尊貴的太子朱標身上,他們的對話聲不絕於耳。

“殿下,幽王朱楨雖然被囚禁在宗人府,但還是有反心,除去他才是上策。”馬良弼皺著眉頭,憂心忡忡地說。

朱標沒有立刻回答,他站在窗邊,目光深邃地看著窗外的景色。半晌,他才緩緩開口道:“本太子知道你們的擔憂,但宗人府是皇家禁地,不是我們所能擅自進入的。”

眾人聞言,面面相覷,卻無言以對。這時,朱標的次子朱允炆忽然站了出來,他年紀尚輕,滿臉的稚氣,但眼中卻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父王,兒臣有一計。”朱允炆恭敬地說道,“兒臣願前往宗人府,試探六叔朱楨。”

朱標微微一愣,隨即點頭同意。

他明白,這個決定或許會引來無數風波,但他相信自己的兒子有足夠的能力去處理。

朱允炆來到了宗人府,站在朱楨的面前。他看著這位被囚禁的王爺,他的語氣卻帶著明顯的嘲諷。

“六叔,看來你這皇家的榮華富貴日子過夠了,現在只能在這裡養老了。”朱允炆冷冷地說道。

朱楨抬頭看了他一眼,目光中滿是無奈和悲傷。然而,他並沒有被朱允炆的言語所激怒,反而淡然一笑。

“太子賢明,陛下聖明。”朱楨只說了這句話,便低下頭去,不再言語。

朱允炆聽聞此言,頓時臉色一沉。他原以為朱楨會大發雷霆,與他爭辯,可沒想到他卻如此淡然。

這似乎並不是朱允炆所期待的場面,他抓不住任何把柄。

“六叔,你可知我此次前來是為了什麼?”朱允炆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侄兒想做些什麼,我自然明白。”朱楨淡淡地說道,“只是,你我都清楚,這並不是你我能觸碰的權力遊戲。”

“你果然明白。”朱允炆冷笑一聲,“那六叔你就乖乖待在這裡吧。”

朱楨抬起頭,看著朱允炆,眼中閃過一絲悲涼。他清楚自己的處境,也明白朱允炆的來意。然而,他只能無奈地嘆息一聲。

“侄兒,你還不明白嗎?這不僅僅是權力的遊戲,更是人心的較量。”朱楨語重心長地說道,“你若真要試探我,便該知道我並無反心。”

朱允炆聽了這番話,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不得不承認,朱楨並未顯露出一絲一毫的反心。他的言語和態度都太過平靜了。

“你就沒有想過要恢復自己的地位嗎?”朱允炆不甘心地問道。

“過去我或許想過,但現在我已經明白了。”朱楨苦笑著說道,“恢復地位對我而言已經不再重要了。我只想安靜地度過餘生。”

聽到這番話,朱允炆再無話可說。他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從朱楨口中探聽到任何對自己有用的資訊。他的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一絲惱怒和無奈。

“六叔,你就好好在這裡待著吧。”朱允炆冷冷地扔下一句話,便轉身離開了宗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