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慧珠和蘇器對視一眼,心中對胡妹的意見更大了。

即便剛才胡妹救了蘇器,可在老兩口眼裡胡妹依舊是那個渾身惡臭上不了檯面的浪蕩女人。

蘇菲想要替胡妹說話,被自己的老公捏了捏手指阻止。

此時不是解釋的好時機,反而會更加引發老兩口的意見。

“楓兒呢,眼前有樁重要的事要他去辦,他人又死哪去了。”

劉芳冷靜的開口,“剛才少奶奶將少爺拉走了,兩人如今應該在自己的別墅吧。”

“劉姨,你怎麼——”蘇菲對劉芳的表現很是不解。

劉芳頭微微垂下,語氣很受傷:“小姐,如今劉姨連實話都不能說了嗎?”

言慧珠眼神警告了蘇菲一下,她接過話頭:“好了劉姐,你辛苦了。”又冷冷的道:“我跟他外公來了,你們這位好兒媳竟然不來打招呼。

你外公還躺著沒醒呢,她就把外孫給叫走了,真正好兒媳啊!”

蘇菲頭疼得厲害,眼神若有似無的看了劉芳一眼,更覺得眼前這個劉姨讓自己陌生。

劉芳心中冷笑,她一輩子為了蘇家兢兢業業,可蘇菲呢卻說她是外人對一個不知道哪裡來的野丫頭說是自己人。

蘇菲不站在她這邊,自有明事理的將她所做的一切看在眼裡的人站在她這邊。

言慧珠和蘇器都是這樣的人。

苟冷楓把胡妹送了回去,胡妹牽著他的手催他:“你快去何家把何小姐接過來吧,不要惹外公生氣了,他一把年紀了,你不要不管不顧任性。”

苟冷風楓抬起她的手放到唇邊貼了貼:“那你怎麼辦。”

他目光深邃,嘴唇微抿,很認真很認真的看她。

“我沒事啊,我真的沒事。我不是那麼不識大體的人。

你把她接回來後,我給你一個禮物。”

苟冷楓想到之前讓她給他調製的香水,“是我的香水嗎?”

她撅了撅嘴,“不好玩,你都猜到了。”

苟冷楓傻笑:“我當做不知道嘛,等會兒你給我個驚喜!”

“好嘛好嘛,你快去。吶,這個給你,生氣的時候就摸一摸,不要發火喲~”

苟冷楓接了過來,是她手工做的一條串珠。

不值多少錢,但是她親手做的就是無價。

他戴在手上剛剛好。

“我聽你的。”

苟冷楓轉身通知苟一,車子開往了何家別墅。

胡妹心中失落了一瞬,很快又拍了拍自己的臉頰。

一直都是苟冷楓給她關懷寵愛,她也不能讓他難做。

既然此事因他們而起,那麼他們便有義務照顧何琉璃。

苟冷楓開車去何家接何琉璃。

開車到了何家別墅,他還沒來得及下車,砰砰砰,禮炮的聲音炸響。

何家的七大姑八大姨全都來了站在外面,而正中央站著何琉璃,她神色激動,旁邊的柳翠翠也有些欣慰。

很快就一群人上前圍住苟冷楓一行人的汽車。

苟一語氣不悅,直接下了車,將要給他們車上掛東西的人全都給弄開。

苟冷楓眸光陰沉的盯著站在正中間穿著婚紗戴著頭紗拿著捧花的何琉璃。

他坐在車裡遲遲不下,已經控制不住想要發火,手指觸碰到串珠,捏著掛墜摸了摸。

想起她的囑咐,心情稍微緩了緩。

苟冷楓讓苟一把何琉璃請上來。

可苟一卻為難的上了車,一邊摘頭上的禮帶一邊道:“何小姐不上車,堅持要您下去牽著她的手上車。

何夫人說今天是少爺你和何小姐的婚禮,大家都看著呢。

何小姐如今情緒不穩,她一直等著你來與她完婚。

如果您不下去不完成本次婚禮,何小姐再次發狂自殺這個後果您承擔得起嗎?”

苟冷楓差點把手裡的掛墜捏碎,他的眼睛掃過何杉。

何琉璃的父親,滿眼都是喜悅,看來他們一家都參與了這件事。

苟冷楓遲遲不下車,讓眾人有了諸多的意見。

正在眾人紛紛嚷嚷之際,苟一下了車。

他對在場的眾人抱歉:“少爺的腿受傷了,沒辦法下車——請何小姐上車!”

突然身後所有的車齊齊按響鈴聲,所有的保鏢齊喊,“請何小姐上車!”

何琉璃這邊的人懵了一瞬,猛地就開始表達不滿。

但是苟冷楓就這麼對峙著,讓身後的保安齊刷刷喊:“請何小姐上車。”

聲如洪鐘蓋過一切嘈雜。

何琉璃的眼眸裡蓄滿了淚水,“冷楓哥哥為什麼要這樣!”

苟一見下馬威給足了便揚聲道:“何小姐如果真的想要楓少下車,請脫掉身上這件晦氣的白衣。

楓總今天出行和白色犯衝,更和紅色粉色各種鮮豔的顏色犯衝。更與什麼禮服裙犯衝!

請何小姐穿上正常的春季衣物,免得衝撞了楓少,也衝撞了肚子裡孩子!”

“你怎麼說話呢?”有人看不慣立馬呵斥他。

“今天是冷楓和琉璃的婚禮,她不穿婚紗穿什麼!”

苟一打斷她:“請何小姐換衣!”

齊刷刷身後的保鏢又高喊:請何小姐換衣!

咄咄逼人實在可恨!何杉臉色發白,他看了眼不肯服軟的柳翠翠。

拍了拍女兒的手,朝她使了個眼色。

能進苟家養胎已經很不錯,今天此舉確實是太過於過分。

如果苟冷楓不管何琉璃任由她發瘋,他們又能如何?

有臺階的時候就趕快下,免得被人掀了臺階,就得不償失了。

何琉璃忍著委屈和柳翠翠進了某別墅。

七大姑八大姨們也被何杉喊了進去。

門口頓時只剩下了何杉和苟冷楓的車隊。

何杉上了車,掃了一眼苟冷楓的腿,心知肚明他就只是藉口。

“冷楓,何伯伯沒有別的意思,希望你能照顧好我的女兒。如今她這個樣子,和你脫不了干係。”

苟冷楓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眼裡含著殺氣。

何杉還是微笑著:“冷楓,我跟你父親不說多好的關係,但是往常也偶有往來。如今這個事如果不是你任性,何至於此。

我話就說到這,希望你能好好照顧琉璃還有你們的孩子。

何伯伯相信你還是個心存良善的孩子,你們家也會善待琉璃的。”

苟冷楓嗤笑一聲,“有些話我不說是給你面子,何伯伯。”

“你這是什麼意思。”

苟冷楓淡淡笑道:“我爸前段時間從國外帶回來個人,你猜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