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氏哭道:“飛白啊,他可是你大哥,長兄如父啊!”

“長兄如父?”謝飛白失笑,“好一個長兄如父,強迫我母親的時候他可知道他是我的長兄?”

謝安山姦淫姨娘在謝府並不是秘密,就連下人都知道,正是如此他們更看不起謝飛白,更覺得他骯髒。

骯髒的母親生下骯髒的孩子。

他們才不管罪魁禍首是誰,保不定就是她勾引的謝安山,自殺也是因為事情暴露才無顏面對兒子。

此時的商歌和其他姨奶奶就滿心的鄙視不屑,這麼丟人的事竟然還提,真是嗤之以鼻。

但是她們不敢表現出來,謝飛白六親不認,逮誰都敢對付。

以前也只是嘴上對付,今天都動刀了,她們更不敢表現出來什麼。

“那件事關你大哥什麼事?”商歌道:“還不是因為四姨娘一天打扮的花枝招展,你說一個姨娘成天穿紅戴綠像什麼樣子?哪個男人看見不起邪念?”

一旁的柳傾城把眉頭擰成了一股繩,手指捏起咯咯作響。

原來如此,怪不得謝飛白這麼痛恨他的父親和大哥。

柴氏倏地起身,怒扇一巴掌商歌,“閉嘴,你給我跪下,你以為我死了嗎?這個傢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

自從信佛以來,她見而不見,對什麼事情都極有包容,很少對這些人發脾氣,但是這並不代表她死了,不會發火了。

商歌不敢再說話,捂著臉直瞪謝飛白。

柴氏再次跪下,“飛白,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放過他吧,那件事是你父親挑唆的,你大哥一時糊塗啊,母親這麼多年一直在替他贖罪,你就放過他吧,不看僧面看佛面啊。”

謝洪二姨太道:“是啊飛白,姐姐待你不薄啊,你還記得她救你差點沒了命嗎?如果不是她救你,你哪還有今天啊。”

三姨娘也道:“是啊,她救了你可不止一兩次,你還記得你誤吃了食物昏迷不醒嗎?是姐姐守在床邊三天三夜沒閤眼。”

謝飛白直直的看著謝安山,恨意滔天。

她們嘰嘰歪歪說的那些話他是一句沒有聽進去。

什麼待他不薄,什麼不止一兩次的救他,不就是柴氏故意設計的嗎,裝什麼慈悲?

但是今天,他的確不想殺謝安山,如果他想殺,不會等到現在,讓謝安山死的方法他有一百種。

最希望的那個方法就是讓柳傾城去做,因為他的禽獸大哥同樣強暴了柳傾城的母后。

他也是親眼目睹。

卻無能為力。

柴氏見他雙眸被仇恨佔據,聲淚俱下,只能去怒罵謝安山,“逆子,你還不趕緊給你弟弟認錯,求他原諒你!”

她只是一個側目,謝飛白手裡的劍就從她手中抽出,直逼謝安山。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千鈞一髮之際大夫人迅速推開兒子,自已卻被利劍刺中肩膀,向後倒去。

“母親,”謝安山驚叫。

謝飛白對此只是覺得好笑,她也早有預料,這個女人他也恨極了,今天算是解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