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以晨再次醒來已經躺在床上了,哭的太累,靠在錢銘遠懷裡就睡著了。有人敲門,於姐走進來說,“方女士,錢總讓您準備一下,明天早上您的孩子會過來跟您見面。“
方以晨高興的不知所措,在屋子裡轉圈圈。於姐問:“孩子喜歡吃什麼,我也準備一下。“
方以晨想了想說,“她喜歡雞蛋餅,酸奶,糖果。你看著準備吧,謝謝!“
於姐好像也被開心的氛圍籠罩著,點著頭退出去準備了。
方以晨想到欠著孩子的玩具,馬上給錢銘遠打電話,電話瞬間就被接起,她怯怯的問,“錢總,謝謝你!“錢銘遠嗯了一聲。方以晨接著說,”我還欠孩子一個玩具,可以出去買嗎?“
“讓司機帶你出去!你也可以買點你喜歡的東西,我讓於姐把卡給你。“說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方以晨呆呆的放下電話,開始盤算起來,隨後給宋明昊發了一封郵件,約他在SAK商場的那家咖啡廳見面。
跟著司機來到商場,方以晨發現司機沒有跟著自己,快步來到約好的咖啡廳,宋明昊早已經等在那裡。兩人找了一個隱蔽的角落,面對面感傷了一會。
宋明昊說,“我已經入職了一家公司,待遇比之前的還好。“
方以晨說,“真的,老公,太好了。“
宋明昊說,“是這個公司老闆找到了我,姓莫。他和錢銘遠有生意上的過節,知道了我的情況來找我,希望我們聯手一起對付錢銘遠。“
姓莫,方以晨突然想到那個笑容可掬的莫董,他那麼親切,把錢銘遠奉為上賓,卻是存心想要對付他。方以晨趕緊說,“老公,我不清楚這個莫董有多大的實力,我只知道錢銘遠的實力強大,不是一般人能撼動的,你可不能輕舉妄動,否則害了自己,孩子怎麼辦?我怎麼辦?“
宋明昊想了想,“不管怎麼樣,我都要試試,他如果麻煩纏身,自顧不暇,就顧不上你了,也許能放你離開。你自己努力,老公也一起幫你努力,我們爭取早點重新回到一起。“
方以晨感動了握了握宋明昊的手,說:“老公,答應我可以嗎?不要去做莫須有的事情害人。即便他是錢銘遠,我們已經這樣了,可能都是命吧。他也有很多苦衷和難處。”
宋明昊不可置信的看著她說,“老婆,他害的我們這樣,你卻還為他說話?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方以晨急的搖頭否定,“沒有,沒有,我只是擔心你,我不想你為了我變成一個編造謊言的壞人,你那麼正直善良,不要迷失了自己。”說著急的哭了出來。
宋明昊想了想說,“老婆我知道,我也不是陰損小人,可錢銘遠的手段也不怎麼高明。只是他有個好爸爸,有個身份傍身。”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才分開。方以晨快速給孩子買了個玩具,給自己隨便挑了兩套衣服,連試都沒試就回家了。當晚相安無事。
早上方以晨又是早早的來到客廳等待,過了一會,一個粉嘟嘟的小女孩被兩個彪形大漢帶了進來,女孩一看到方以晨就跑著過來擁抱,“媽媽!”奶聲奶氣,可愛至極。方以晨趕緊拿出玩具逗著孩子玩。于敏在旁邊準備著水果和其他玩具。
方以晨和于敏兩個人哄著孩子玩了一天,晚上錢銘遠回來的出奇早,陰著臉回到房間。方以晨想讓孩子留宿,明天再送回,猶豫了再三也不敢上樓去問。就跟于敏商量著,于敏幫著解圍上樓了,下樓後衝著方以晨搖搖頭。方以晨無奈只能自己跟著司機,把孩子送了回去。
等方以晨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一進門于敏緊張的讓方以晨趕緊上樓,說剛才看到方以晨不在,錢銘遠很不高興,晚飯也沒吃。
方以晨忐忑的上了樓,輕輕敲門進了房間,只見房間中煙霧繚繞,錢銘遠正在喝著酒,她溫柔的說,“聽於姐說你沒吃晚飯,空腹喝酒對胃不好的。”
錢銘遠無動於衷,一口氣幹了整杯。
方以晨接著說,“我把孩子送回去了,你不要生氣了。”
錢銘遠慢慢走過來,死死盯著她,慢慢說,“昨天跟你前夫的約會開心嗎?”
方以晨猶如五雷轟頂,緊張的不敢呼吸。嘴裡解釋著:“我,我,你聽我說……”
“你還有什麼可說的?“錢銘遠用手掐著方以晨的下巴。
方以晨害怕的搖頭,她不敢相信,明明沒有人跟著她,他是怎麼知道的?
“是不是我對你太好了,你忘了自己是誰,應該做什麼?”錢銘遠低聲嘶吼。
方以晨感受到一頭巨獸正在醞釀一場殺戮,本能的開始逃避,她退到無處可退,後背抵在牆上,錢銘遠霸道的低頭吻著她,和上次不一樣,這次是真實的粗魯,疼痛。方以晨掙脫著,試圖逃跑,被錢銘遠拽著頭髮甩在地上,方以晨肩膀碰到沙發上,疼的哎呦一聲。錢銘遠絲毫不顧忌,坐在她身上,開始撕扯她的衣服。方以晨緊抓著自己的領口,嘴裡求著:“不要,不要,求求你,我好疼,不要碰我。”
“為了你的男人守身如玉是吧?”錢銘遠猩紅著眼睛說。
“不是,不是,我願意,但不要這樣對我,求求你。”方以晨繼續求饒。趁著錢銘遠脫自己衣服的時候,方以晨翻身向前爬去。
剛爬了一下,被錢銘遠接著壓在地毯上,撕掉了裙子和最後的防備。
方以晨張著嘴已經喊不出聲音,她的指甲扣在地毯上,臉對著地面,知道自己躲不過去了,趴在地上任由淚水滑落。
男人瘋狂撕扯著女人的身體,女人像布娃娃一樣任由擺佈。
眼淚已經流乾了吧,疼到不能呼吸。
不知過了多久,錢銘遠緩緩的起身,靠在沙發上喘著氣。方以晨勉強爬起來用殘存的衣物蓋住自己的不堪。
錢銘遠注意到一身凌亂的方以晨,想把她抱起來放到床上。方以晨害怕的一直往後躲,嘴裡說著:”求求你,不要,求求你,不要。“眼淚隨即大顆大顆的流下來。
錢銘遠看到她像是靈魂出竅的不停哀求,意識到剛才自己過於粗暴了,後悔的仰頭望向屋頂,撫摸著自己的戒指,隨即摘下,讓于敏上來,自己則轉身去了浴室。
于敏一進門被眼前的景象也嚇到了,這麼多年為錢總服務,不管多少女人,錢總一向紳士儒雅,今天的場面過於慘烈,她不覺也驚呼一聲,趕緊拿著被單裹住方以晨,方以晨還是害怕的掙扎著,嘶喊著,于敏不得已打了她一巴掌,方以晨看清是于敏後,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是上午,動了一下,方以晨疼的嘶呀一聲。看著自己赤裸的身體,想到昨晚遭遇的事情,她眼淚無聲的滑落。自己從搬進來的那天開始,就給自己做了心理暗示,男人女人那點事而已。路微微的冷嘲熱諷,也曾激起過她的勝負欲。可從沒想過會在昨晚那種情況下發生關係,他的力氣,他的粗暴,他的不顧一切,讓她從身體疼到心裡。她來到衛生間,鏡子中的自己,大腿、肩膀、脖子都有淤青,她冷笑著鄙視自己。
于敏敲門進來後,看到她在衛生間,並看到身上的傷後,說“你怎麼起來了,沒什麼事好好休息,再睡一會吧。這身上怎麼這麼多……”說到一半,哎了一聲。
“剛才錢總打電話過來,問你醒了沒有。”于敏接著說。
方以晨痴痴呆呆的目光空洞,不回答,也不看于敏。
于敏接著說,“錢總從來對女孩子都很憐香惜玉的,路微微你見過,之前還有幾個女孩,錢總即使分了也給了很多好處,那些女孩都很念錢總的好呢。我看他很看重你,怎麼會這麼對待你呢?”
方以晨唸叨著:“他不是人。”
于敏忙說:“哎呀,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錢總的事了?錢總對我們也很好,為什麼呀,你們有什麼誤會要早點說清楚呀!”
方以晨惡狠狠的盯著于敏說,“我對不起他?哼!你們都是一夥兒的。”
于敏嘆了一口氣,剛要說話,聽到走廊有聲音,錢銘遠開門走了進來。于敏驚訝的說“錢總,你怎麼中午就回來了?哦哦,我趕緊去準備午飯。“說完慌張的退出了房間。
錢銘遠慢慢的走進衛生間,也看到了方以晨身上的淤青,眼神變得溫柔。
方以晨趕緊說,“你不要過來!“說完自己退到浴室裡,縮在牆角,把浴室的門關上。
錢銘遠憤怒的開啟門,不由分說把方以晨扛了出來,方以晨嘶喊著打著他,錢銘遠任由拳頭落在自己身上,還是把她放在床上,固定在被子裡。
喊到喊不動了,于敏慌張的推門進來,說著“錢總,錢總,您冷靜,有話好好說,方女士可能受了刺激,您多擔待,千萬不要再衝動了。“
“出去!“錢銘遠低沉的喊著。
于敏看到方以晨還算安全,聽了馬上嚇的退了出去。
錢銘遠調整了一下情緒,低聲溫柔的說道,“昨晚我沒有控制好自己,對不起。“說完把頭抵在了方以晨的額頭上。
聽了他的話,方以晨開始痛哭起來。
錢銘遠接著說,“你現在是我的女人了,不要再揹著我去約會別的男人了,好嗎?“
方以晨絕望的閉上眼睛。
見她不說話,情緒比之前平穩了很多,錢銘遠說,“不妨告訴你,宋明昊在做的事兒,我盡收眼底,他還想靠著莫董來找我的麻煩是嗎?太天真了,姓莫的那點勾當我瞭如指掌,他不是我的對手,更何況你那個傻前夫!“
方以晨不可置信的看著他,說道,“你太可怕了!“
“哈哈哈哈,你知道每天有多少人在算計我嗎?如果我不清楚每個人的底細,我早就完蛋了。但是我不能允許我的女人算計我,謀害我,懂嗎?”錢銘遠說。
“懂嗎?”錢銘遠按著方以晨肩膀,威嚴的直視並追問著她。
方以晨被他的氣勢嚇到,害怕的點點頭。
休息了幾天,方以晨的身體慢慢在恢復,在錢銘遠的要求下,于敏每天都變著花樣給方以晨補身體。但方以晨的精神狀態卻越來越低迷,她看到錢銘遠會本能的害怕,無人的時候她什麼都不想做,呆呆的望著窗外,一望就是一天,也不央求著錢銘遠看孩子了。
這天方以晨默默的走到章一凝的房間,她看著滿屋子的照片,看著曾經笑顏如花的兩個人,心裡抽疼著。
一張照片,兩個人在埃及,章一凝靠在錢銘遠的肩膀,錢銘遠笑的很溫暖,是她從來沒見過的溫暖。
另一張照片,兩個人在一片竹林中,錢銘遠抱著章一凝,笑的很單純,是她從來沒見過的簡單幹淨。
還有一張,兩個人親吻著,後面是臺北的101高樓,煙花綻放,定格幸福。
環繞著每張照片,偌大的屋子,那麼多的幸福時刻,都與自己無關。只有現在滿身的疼痛,心理的創傷,與自己有關。她躺在地板中間,就像所有的幸福都圍繞著自己,否則她只覺得渾身冷,到處都是冷冰冰的,像冰窖,眼淚也涼涼的流下來,流在地板上,她環抱著自己。日子怎麼會變成這樣,她只想解脫,只想逃離。
瀚海集團的董事會上,錢老爺子坐在最中心位置,錢銘遠坐在旁邊,整個會議氣氛壓抑且嚴肅。錢老爺子率先開口,“我不偏袒任何人,對於銘遠的投資問題,目前我認為是失誤的。”錢銘遠沉默不語,歪著嘴角掃視在場所有人。各位董事各懷心事,有些人在洋洋得意,有些人則滿面擔憂。
沙董看沒人說話,敲了敲桌子說,“銘遠啊,你的投資一向精準,所以大家對你非常信任。可這次收購的這家外企,技術落後,人員臃腫,就裁撤員工這塊我們就要賠償很大一筆錢。這些對於你來說,是顯而易見的。所以你能不能給各位大伯叔叔說說,你真實的目的是什麼呢?”
錢老爺子也說,“銘遠,要服眾,你說說吧!”
錢銘遠志在意滿的笑了笑,說道:“莫董說兩句嗎?”
莫董表情尷尬,笑笑說,“銘遠啊,失敗了就承認,我們都是看著你長大的,哪有年輕人不犯錯誤的?大不了就是交出投資部的大權而已,再歷練歷練,我看好你。”
錢銘遠搓著手心,說:“各位大伯叔叔們,我掌管投資部以來,為集團掙了多少錢,你們算過嗎?沒有吧,好,我告訴你們,前年就一個風電專案,我為集團淨賺了60個億。去年七七八八幾個專案,淨賺130個億。今年我們海上平臺的專案正在進行,目標200個億。我想問問,各位都是商業大鱷,自己名下公司無數,你們有任何一個人拿的出來資料做對比嗎?我給你們分的錢,不夠嗎?”說完他把手裡的資料冊子摔在桌子上。
在座各位面面相覷,無人敢言。
錢老爺子看大家沒人說話,接著說,“銘遠,就事論事,賽德這次的投資確實有些問題,既然你認為自己很有信心,有什麼補救措施嗎?”
錢銘遠惡狠狠的看了一圈大家,拍拍手說道:“當然,不說賺太多吧,指定不虧錢。再詳細就涉及商業機密了,在座各位敢聽嗎?“說完笑著走出了董事會辦公室。
錢老爺子辦公室裡。
“銘遠,你的私生活我從來不過問,可那個路微微最近太高調了。咱們這種生意,還是要低調些。“錢老爺子勸慰道。
“爸,你放心吧,我跟她就是玩玩。“錢銘遠把玩著手裡的茶壺。
“你呀,那麼多女人,注意點身體。“錢老爺子語重心長道。
看錢銘遠不說話,老爺子接著說,“一凝的離開讓你很難過,我知道,本來對於你們的婚姻我是不同意的,你起碼要找個門當戶對的。可現在我不這麼想了,只要我兒子幸福快樂,只要是良家女孩,我都同意。娛樂圈的不行啊!”
錢銘遠聽爸爸談到結婚物件,腦海中閃現了方以晨滿臉淚水的臉,又瞬間消失。錢銘遠說,“爸,你真的年紀大了,現在越來越囉嗦了。以前你對我除了不管不問,就是嚴格要求。今天怎麼了?”
“你這孩子,結婚物件是一輩子的事。好的物件可以讓你如虎添翼,不好的就讓你一生痛苦,更影響你的事業。我這一生,刀裡火裡來來回回,你媽就是我的精神支柱。你小子一點沒學了我的專一,身邊那麼多鶯鶯燕燕,該收心了!”錢老爺子仍然勸慰道。
“知道了,爸!”錢銘遠應付著。
錢老爺子轉回正題,“賽德的專案,儘快挽回損失!”
錢銘遠嘆了口氣說,“還以為您真關心我呢,原來最後一句才是重點。”
錢老爺子把茶杯一扔,說道,“向董事會交代是你的職責,從小我就培養你,要有大局觀,要有使命感,我們錢家起來不易,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我只有你一個兒子,我活著一天就要管你一天。“
錢銘遠嬉皮笑臉的應對著,出了老爺子的辦公室,長長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