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 章 想念
被一隻瘋批屬性的鬼纏上了怎麼辦 花瓶兔子 加書籤 章節報錯
“這玩意兒不怕手電光!”有人崩潰大叫。
辭鈺雙手捏訣,用了照明術,霎時方圓幾十米都亮如白晝。
“快來我這!”他衝眾人道。幾十個人連忙急急忙忙地竄進了光圈中。嗷——那些人面蟲慘叫起來,在地上掙扎了起來。
不等大家鬆口氣,一些略壯些的人面蟲又衝了進來,並且毫不畏懼光照。辭鈺手中燃起金色流火,隨後化作一把金焰長劍,狠狠朝那如潮水般的蟲子殺去,他的聲音很冷靜“高階的人面蟲不懼光,別被它們咬到了。”
一行人狼狽地繼續往前逃去…其實辭鈺不止一次地想使用流音劍的,但那是一把上古神劍,使用必然會引起其他強者的注意,他不想暴露。再說自己現在靈力不渾厚,而使用仙劍都要大量的靈氣,他可不想自己的靈力被抽乾,變成一具乾屍讓蟲子吃了……
十五分鐘後,人面蟲越來越多了,眾人也已經力竭了。大概已經死了七八個人。兩隻血紅色的人面蟲一下子撲倒了一個瘦小的男人,一口咬在了男人的脖頸上。
一旁的林泱想單槍匹馬地衝過去救人,卻被李墨一把拽住了“他已經死定了,沒救了!”林決眼角有淚水,她語無倫次“宋叔他…”
“走!”李墨拽著她往前跑。而在宋叔倒下的地方,又鑽出了七八隻高階人面蟲,如果剛剛李墨沒拉住林泱,她現在的下場恐怕是和宋叔一樣了。…
辭鈺的手被一隻人面蟲的爪子劃傷了,傷深可見骨,血止不住地流出。本來他的手還好好的,但見身邊的一個人要被一隻人面蟲咬著了,他就衝過去一把把人拽開了。而這後果就是他的手躲閃不及,被狠狠劃了一下。
這大概就是“手欠”的下場了,他自嘲一笑。
突然,一株株桃花樹像是有了生命似的連根拔出,泥土湧出,裡面混著很多幹屍和枯骨,還有一些殘破的揹包、行李(Emm,就像放了葡萄乾和堅果碎的巧克力,差不多吧,想像一下就行)
桃樹的枝幹上則長出了一張張巨口,張口嘶叫。叫聲響起的瞬間,所有人面蟲都停止了動作。大家也顧不得好奇,瘋狂往前衝,他們沒看見,身後的桃樹攔腰斷成了兩截,一棵接一棵斷裂,發出嘣嘣聲響,就像多米諾骨牌一樣。
斷裂後的樹幹中,鑽出了一團團肉泥。肉泥匯聚在一起,化成了人形:那是一個十來米高的女人的樣子,身體半裸著,眼球突出,呈現著淡淡的死灰色,獠牙極長,甚至穿破了嘴唇,十分噁心。她揮舞著那長到腳邊的細長的手,詭異地笑著,朝辭鈺們追趕了過來。
地面傳來大腳踩在地上的震動聲,碎石飛濺。…在這生死時刻,有人嚇得涕淚飛濺,辭鈺卻在琢磨著自己如何生擒這本體。這傢伙實力不怎樣,比起難纏的屍蟲更好對付些。
正在他思考的時候,“救世主”來了。天空中血光繚繞,比起桃花鬼的血霧,這紅色更深。新月這次沒有怎麼隱藏實力,它那足有高大身軀宛如一座小山般,額頂的符文閃爍著墨色流光,暗紅色的瞳孔中帶著冷冷的殺氣。
桃花鬼直接被嚇住了。“忘了防備,竟一時中了你這蠢物的詭計。”新月的聲音雄厚低沉,帶著上位者的威嚴。
桃花鬼尖嘯一聲,轉身就想逃。
”逃?”新月冷笑一聲,巨爪伸過去,將它踩在腳下。“看來當年你祖宗沒告訴你我狼爺的威名。”
狼爺?辭鈺低頭,以防自己笑場。桃花鬼挺犟,它仰頭尖嘯一聲,無數人面蟲就朝新月撲了過去。
新月冷哼一聲,抬爪。嗡!一圈又一圈金紅色的靈力湧出,將所有人面蟲震碎。辭鈺嘖嘖感嘆:新月雖然腦子不太好使,但實力還是不錯的,值得肯定。
正在他感嘆時,新月一爪子踩碎了桃花鬼的腦袋。辭鈺:?不是說好活捉的嗎?
光芒湧動,新月的身形逐漸變幻,由獸形化成了人形。那是一個生得十分俊秀的少年,長髮高束,額頭上有一隻紅色犄角,但兩隻獸耳給整個人…整個狼添了股傻氣,暗紅色的瞳孔直勾勾地盯著眾人。
每個人都緊張得嚥了口唾沫,沒有一個人跑。開玩笑,一腳踩死了桃花鬼,對付他們,豈不是連一腳都不用?新月沒有理會眾人。他在被踩碎了的一堆碎肉裡挑挑揀揀,拾出了一塊手掌大小的紅色晶石。“…”新月皺著眉思考了一會兒,直起身朝辭鈺走了過來。眾人:!!!
“王妃!”新月喊辭鈺。什麼?王妃?他在喊誰?眾人面面相覷。
辭鈺冷笑一聲,真覺得尷尬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新月絲毫沒有察覺氣氛的凝固。他抓著手中的“石頭”朝辭鈺揮了揮,“王妃!”
辭鈺微笑著轉過了身,在內心瘋狂咆哮:去你丫的,什麼王妃不王妃的。他還要臉。
然而新月已經蹦到了他身邊“王妃,你有沒有受傷?”辭鈺面無表情“…”
新月一眼看到了辭鈺還在往外滲血的手,一下子爆發出十二分貝的高音,那聲音驚天地泣鬼神,比之前的桃花鬼的聲音還尖細“啊啊啊——你受傷了!”
新月嗷嗷叫,剛才那副天下無敵的樣子一掃而空“怎麼辦,怎麼辦……王要是知道我沒保護好你,不得扒了我的皮啊…”
辭鈺笑著向旁邊的人借了瓶水清理傷口,又回頭笑得“溫柔”。他說:“新月,王扒不扒你的皮我是不知道,反正我挺想扒你的皮的。“
新月:“……”
這時的異能者們也反應了過來。一名叫唐天的隊長帶著陳清玉們走了過來“小辭兄弟,這是你朋友?”
辭鈺點頭“嗯,他是個獸人。還有,各位隊長們——”他指了指自己的手腕“要不先等我處理個傷口先?”
唐天咳了咳,連忙“抱歉抱歉,是我疏忽了。”十分鐘後,眾人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就匆忙朝縣城趕,不敢多待半刻。
小城有一個臨時避難所,防禦工程一般,但裡面住了很多來不及撤出的人。估摸著有個幾百人左右。
奇怪的是,這個縣城除了最近才出現的空間裂縫外,沒有一隻行屍。安全到,讓人不可思議。
然而這會兒來來不及多想什麼了,眾人向避難所的人員表明了身份後就休息下了。該處理傷口的就處理傷口。
夜很深,辭鈺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手腕上的疼痛一陣陣湧了上來,讓人冷汗直冒。
辭鈺輕吸一口氣,翻了個身。手更疼了。他忍無可忍,起身開了燈。傷口在燈光下更明顯了,那用繃帶簡單包紮了一下的手腕有點腫了,血從繃帶上滲了出來。
這裡沒什麼好的醫療裝置,僅有的幾個醫生都在為重傷人員做手術,辭鈺也就沒好好處理自己的傷口。
“辭鈺?”床角的新月已經變回了原形:一雙眼睛亮亮的。“怎麼不叫王妃了?”辭鈺強忍著疼痛道。新月乖乖喊了聲“王妃。”
辭鈺已經不想理這傻狗了,他面無表情地把和血肉粘連在一起的繃帶扯了下來,發出哧啦一聲。外翻的皮肉有點紫了,估計感染了。
辭鈺從一旁的桌上拿了把切水果的刀,用火焰消毒,剜起了爛肉。新月一臉擔憂“王妃…疼不疼?”辭鈺沒吭聲。不是不想理會新月,而是因為疼得根本出不了聲。
冷汗一滴滴沿著額頭和鼻尖滑下。好不容易結束,汗水已經浸透了衣服。從背裡拿出藥消毒包紮完,他便栽在床上準備休息了。
新月關了燈,輕聲問迷糊中的辭鈺“王妃,你想王了嗎?”
想?嘁。他笑了,眨著蒙上了薄薄水汽的眼睛。不可能的。想誰都可能,想那隻鬼做什麼。
但好像每次一靜下來,腦子就會不可控制地想起宋祈淵。想起他看向自己時溫柔的模樣,想起他喚自己時的語氣;想起他身上淺淡的檀木香…真是瘋了…他睡過去前迷糊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