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象那可是當世大儒,是先帝的老師,既然他都開口了,漁陽郡主不可能不處置蘇宇城。
“我們士林界最痛恨此等造謠生事之人,郡主應當懲罰。”
白衣大儒冷笑了聲,也出口言道。
蘇宇城、曹斌、陳旭三人聞言,臉色鐵青,渾身顫抖。
“將他們拖下去,重打四十軍棍,以儆效尤。”
既然老師都發話了,漁陽郡主自然不會放過他們,淡淡地對身邊的侍衛吩咐了句。
三人嚇得魂飛魄散,這四十軍棍打在屁股上,這誰受得了?
這屁股都要被開啟花了。
“郡主饒命!”
三人驚恐地跪地求饒。
可是,侍衛們將他們強行拖下去了。
片刻後,啪啪的棍棒聲,伴隨著三人殺豬般的慘叫聲響起。
“趙寒成為在這次詩會上奪魁,爾等可有意見?”
漁陽郡主環顧四周,笑問道。
在場的一眾學子都默然無語,他們可寫不出這等精妙的詩作!
而且更氣人的是趙寒竟然寫了三首。
何況周元象也定了調子,均認可這三首詩都是上佳之作。
“我等甘拜下風。”
有學子拱手一禮,面帶苦笑的道。
其他學子也有樣學樣,跟著附和。
“趙寒,你有什麼要求?儘管說出來,本郡主一定會滿足你的。”
漁陽郡主笑了聲,露出薄薄的紅唇和潔白的牙齒。
雖然她對趙寒並無太多的好感,但是很欣賞趙寒的才華。
“多謝郡主,我並沒有什麼要求。”趙寒淡淡的道。
“不如這樣吧,我讓父王給翰林院寫一封推薦信,讓你去翰林院如何?”漁陽郡主道。
眾人聞言,一臉羨慕的望著趙寒。
進入翰林院,那是無數學子夢寐以求的。
只有科舉前三甲才能進入翰林院,一旦成為翰林學士,那就意味著飛黃騰達。
趙寒卻心中一笑。
他才不會去翰林院,雖然去翰林院,意味著有很多升遷的機會,可是不如京縣的縣令位置重要。
京縣扼守南北交通要塞,附近又有禁軍,而孃親讓自己成為京縣縣令,想必這背後也有深意。
“多謝郡主抬愛,我能力有限,成為一方縣令,尚且沒有做好,這翰林院還是算了。”
趙寒道。
漁陽郡主不由得有些詫異,眨了眨美眸,有些顧盼生姿。
突然,一名侍衛急匆匆地走過來,在漁陽郡主的耳邊說了句。
漁陽郡主絕美的臉龐浮現出一抹冰冷,寒聲道:“立刻封鎖現場,不讓任何人出入。”
眾人聞言,都有些錯愕。
周元象皺著濃眉,問道:“郡主,發生什麼事情了?”
“鎮南侯的世子徐晨龍剛剛被人所殺!”
漁陽郡主細密的牙齒咬著唇角,一臉怒意。
眾人聞言,嚇得一跳,場面立馬變得嘈雜起來了。
而趙寒心中一驚,環顧四周,這才發現阮清舞不在自己身邊。
難道這個鎮南侯世子是她所殺?
這才是她參加詩會的真正目的?
突然,阮清舞出現在趙寒的身後,拉了拉的衣袖,一臉笑吟吟地看著他。
趙寒臉色一沉,並未說話,心中有些不安。
鎮南侯世子很可能是阮清舞所殺。
如果此事跟他牽扯上,自己恐怕有一定的麻煩。
鎮南侯可不是一般的侯爺,也不是趙寒這個安平侯所能比得。
鎮南侯是封疆大吏,真正的侯爺,擁有封地,並擁兵十萬,鎮守西南邊陲。
如今鎮南侯世子被殺,若是朝中不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恐怕會出亂子。
趙寒敢得罪皇帝,是因為當今皇帝的實權並不多,而且禁軍也不是全聽他的,可是他是不敢得罪鎮南侯的。
連長公主也要掂量一下。
“鎮南侯可是朝中重臣,竟然有人如此大膽,敢行刺鎮南侯世子,此事非同小可。”
周元象擰著眉頭,神色凝重。
漁陽郡主默然無語,一臉冷意。
在侍衛的帶領下,來到了徐晨龍的死亡現場。
徐晨龍的屍體趴在桌子上,後腰上插著一把利刃,大片的鮮血流出,將地面都染紅了。
侍衛走過去,檢視起了屍體,發現徐晨龍的臉上竟然帶著一抹詭異的笑容。
“立馬請刑部的人過來勘驗。另外封鎖現場,不要讓人破壞現場。”
漁陽郡主微微皺著柳葉眉,再次吩咐道。
“屬下遵命。”侍衛沉聲道。
眾人見無法離開了,都有些抱怨。
“諸位少安毋躁,兇手一定在人群當中,所以諸位暫時無法離開。”
漁陽郡主道。
聞言,眾人更加不安了,臉上浮現出驚恐的表情。
畢竟,兇手很可能是其中的一個人。
看到詩會成為了兇殺現場,漁陽郡主有些頭大,抿著唇角,露出無奈的苦笑。
周元象等人也無可奈何。
他們雖然是當世大儒,可這是兇殺案,他們也無計可施。
“小郡主,趙某願意分憂,找出兇手。”
趙寒走上前,對著漁陽郡主說了聲。
“你?”漁陽郡主杏眼一驚。
“郡主難道忘記了京縣的滅門案正是我所破的?”趙寒淡淡的道。
漁陽郡主用嫩白的小手拍了下腦門,笑道:“我差點都忘記了,你快查查徐晨龍真正的死因。”
“好。”趙寒讓阮清舞幫忙,然後再將其他人趕出兇案現場的十丈之內。
“你知道是我殺的,還叫我幫忙,是不是想抓我?”
阮清舞見趙寒遮蔽左右,索性也不裝了,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笑容。
“人不是你殺的。因為世子是被人毒殺的,而這一刀是後補的,應該是你看到人死後,補了一刀。”
趙寒說了自己的判斷。
前世,他是特種兵出身,見過很多死人,所以世子真正死因,他看了一眼,就明白了。
以阮清舞的性格,她是不會用毒殺人的。
當年,阮清舞在新婚之夜殺了夫君一家,並不是用毒,已經說明了一切。
阮清舞臉上的笑容凝固了,眸子猛地收縮,滿眼都是震驚。
她沒想到趙寒只是看了眼死亡現場,便推斷出整個過程了。
“我看張進酒的天下第一神捕是浪得虛名,應該把這個名頭讓給你才對。不錯,人確實不是我殺的,我準備殺他的時候,人已經死了。”
阮清舞淡淡地笑了聲。
“你為何要殺鎮南侯世子?”趙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