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國師府,公仲侯來訪。
陛下要造反?快去請國師大人! 颱風校長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大熙城有內城與外城之分。
內城是高階官員與其家眷居住。
前身有一座國師府。
但不在內城,而是在外城。
府邸坐落之處,並非鬧市區,甚至能算偏僻,背後靠著一座山,四下也少有人住。
國師府面積約為十餘畝,曾是大熙城某位大戶的府邸,後來被前身搶了過來。
徐病踏入自己的府邸,關好大門。
入眼先是左右兩側人工打造的觀景湖泊,岸邊有柳樹,松樹……
再向裡走,便是亭子,廂房,廊道,以及一片寬敞的前院空地。
十餘畝的佔地已然不小。
國師府的下人,前段時間被徐病前身通通遣散了。
導致此刻的宅邸空落落的。
不過這倒是正好合了徐病的意,鎖好大門,再插上門閂,操控一隻烏鴉,落在一棵柳樹上盯梢。
這才解開了隱身術,身形徹底顯露了出來。
“嗚…”
一個無法改變,且有些殘酷與憋屈的事實,此刻明晃晃的擺在紀沅眼前。
她翻車到家了。
自以為一切盡在掌控的她,被捆成一個粽子,悄無聲息中被帶回了徐病的府邸。
來到了他的地盤,徹底喪失了主動權。
她眯起雙眼,似有抗拒,效果卻微乎其微,繼續被徐病抱著,走進了府邸深處。
“紀沅啊紀沅,你可曾想到,那一日的大意之舉,竟將自己害得如此境地。”紀沅心中輕嘆。
不一會,徐病停下腳步。
他來到了浴間,與靜心山莊的靜宣湯不同,這浴間中只擺放著一個浴桶,一展屏風,還有用來承“薰香”的木臺。
徐病將紀沅放在地上,在她的目光中點燃了薰香,點點香氣逸散。
“洗澡配薰香。”
“大雅。”
徐病說道。
他看向紀沅,取下其嘴上的白布,上面沾滿了唾沫,他有些嫌棄的丟在一旁。
大手一揮,又解開了她身上的大半繩索。
只留下捆住腳腕,手腕的那道繩索。
多少天來,紀沅終於擺脫了盤坐的姿勢。她伸直了腿,緊鎖的眉頭鬆了又緊,似乎在適應與享受這恢復部分自由的姿態,也說不出話來,還帶著輕微的咳嗽。
徐病沒有理會,自顧自去外邊,打了一桶冷水,倒進浴桶當中。
在浴桶中加滿水後。
他搬來一個凳子,就凳坐下,居高臨下的看著紀沅。
紀沅緩緩翻身,亦是靜靜看著徐病。
一縷陽光打進。
紀沅看著徐病的臉。
眼底閃過一絲詫異,竟覺得這廝比之前好看了些許。
而且似乎瘦了一些,兩頰看來,已不似從前臃腫。
可若五官變化,卻也不大,鼻子眼睛依舊,然前後感覺,卻天地之別。紀沅微微蹙眉,有些想不通。
“你想把朕如何?”紀沅淡淡問道,大有一股千刀萬剮,儘管招待來的氣勢。
她自然不會心存僥倖,落入徐病手中,還能得到友好招待。
她不是周小遊,也早已過了天真的年紀。
“滿身汗臭,先去洗澡再說。”徐病嫌棄道。
滿打滿算,紀沅也該是七日未洗澡了,紀沅說是貴為女帝,人間至貴,可到底也是凡人。
是凡人便難以免俗。
凡人七日不洗漱,味道還是不小的。
特別是這七日,紀沅不算安分,一直歧途逃脫,每每到體力耗盡,滿身汗水,才願挺直歇息。
而從靜心山莊一路到國師府,徐病聞到了汗酸味,所以才打算讓她先洗洗。
紀沅眉頭一皺,冷笑道:“這便急不可耐了?”
徐病聞言愣了一愣,旋即略感興趣的上下打量著紀沅。
那目光,讓紀沅渾身難受,面色越發難看。
徐病打斷了她的思緒,“陛下啊,你想到何處去了,難不成你倒希望我與你發生些什麼?”
紀沅確實很美,美得不可勝收。
即便歷經狼狽的七日,身上的魅力,也沒有減少絲毫。
但她誤會了。
徐病並不打算如何她,原因很簡單,他雖不否認自己好色,但絕不是色急之人。
“你!”紀沅聽到徐病的話,一時暗惱。
她深吸一口氣,“既如此,你何不出去?”
“出去?”徐病冷笑道,“陛下,我覺得你似乎是誤會了什麼。”
“我剛剛下達的,可是命令。”
徐病捏著紀沅的下巴,目光冰冷得不含一絲感情,“所以,現在自己跳進浴桶。”
話音剛落。
他大手一揮。
一股玄妙力量傳出,紀沅身上的素衣,剎那之間寸寸崩裂。
“嗡”的一聲,紀沅腦海一片空白。
此景只道是精美宛若白玉,神工鬼斧雕不得啊。
徐病饒有興趣的看著,卻不帶有絲毫情慾,或者說色慾難以操控他。
……
煥然一新。
徐病為紀沅披上一件素衣,身上的汗味被洗去。
徐病將紀沅帶到後院的一間廂房中,在府邸中的位置較偏,用來關押人正好。
將紀沅放下後,徐病鎖好了門鎖,讓一隻烏鴉留守,轉身離去。
在他離去之後。
紀沅靜坐在凳子上。
一語不發。
表情平靜得可怕。
怒氣隱不發,屈辱藏於心。
背於身後的雙手,早已捏緊了拳頭,因為太過用力,指甲嵌入肉裡,流出了絲絲血跡。
“徐病..這就是你折辱朕的手段嗎。”
“若僅是如此,你可就太小瞧朕了。”
紀沅喃喃低語。
……
徐病也進行了簡單的洗漱,換上一身乾淨的衣裳。
此刻天色尚早。
府邸的風景著實不錯,有園林,有窗景,有假山假水。
他遊至一亭子中,自顧自斟了一杯茶,細細品嚐。
這一日,大熙局勢變動之大,不敢想象。
紀沅這個女人難搞,只是其一。
他從未忘記,自己真正的目的,是搞好大熙。
而搞好大熙的第一步,便是手攬大權。
不。
該是手攬極權。
等他何時手掌極權,就可以去找自己想要去做的事情了。
磨刀不誤砍柴工,此話雖粗,但卻是至理。
只是手掌極權,如何之難,便是一國之帝王,手中之權力,也遠不算極權。
何謂極權?
一言之重,勝過九鼎。
僅此一處,便是紀沅,也遠不及也。
這對其他人來說,這是絕無可能之事,畢竟大熙之局面,已經不是人力所能改變。
但對徐病來說。
確實很有可能,原因很簡單…
他是煉氣士,他有法術。還有個坑爹的系統。
“咚咚。”
正想著。
大門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一隻烏鴉飛上天空,看到來人竟是公仲侯。
“有意思。”
徐病引公仲侯進入正廳入座。
“國師大人,今日之事,屬下越想越過意不去,我已經將劉勇革職,回來時路過國師府,恰巧手中又有些東西,便想著順利過來鄭重的道個歉。”
公仲侯一改之前的態度,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容。
徐病開門見山,“公仲候,此處只有你我二人,就不必遮遮掩掩了,說你見我的真實目的吧。”
公仲侯收起了嬉笑之色。
他猛的單膝下跪,“禁衛軍右翼衛公仲侯,欲投靠國師!”
徐病挑眉,饒有興致,手指輕悄俯首,眼睛上下打量著對方。
“理由。”徐病說道。
公仲侯如實道:“國師非常人也。”
“公今日相見,發現國師並非傳言那般不堪,國師執意上山,後傳出尚統領去自領八十大板,後…餘禁便衣偷上靜心山莊,被提前收到密信的我抓拿…”
“公不知此中聯絡,但知國師必然不簡單,想著國師朝中名聲不佳,而此時又正是局勢動盪之際。”
“想必正是缺人少手…公想拼一把。”
徐病暗暗點頭,“你猜到送信之人是我了?如何猜到的?”
“烏鴉。”公仲侯如實相告。
徐病出沒的地方,時常有烏鴉盤旋,再加上送信的鳥,也是一隻烏鴉。
不難猜出。
“不錯。”徐病說道:“尚統領冒犯皇威,而左翼衛又偷入靜心山莊,思來想去…倒是你最合適,當這代理禁衛軍統領之職。”
“你退去吧,莫要讓人看見。”
徐病下達了逐客令。
公仲侯面色一喜,退出了國師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