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俊儒,二十五歲,山東萊州本地人,他本是個再普通不過的老百姓。
日常比較喜歡武術,經常在腰間別著一根雙節棍,因小時候見過李小龍和黃飛鴻他們的電影,就特喜歡仗義執言、行俠仗義。
正常上完了九年義務教育後,就去了山東信院上大學,上完五年大學就踏入了社會,遭受社會的歷練。
沒曾想,就在他今天早上打算去某個公司面試的時候,一顆拳頭大小的隕石從天而降。
“嗖!”
隕石好巧不巧的直接砸在了他的頭上,將他砸暈在地,地面流了一大灘血跡。
而那顆砸暈他的隕石,則像泥牛入海般進了他的體內,
路過的好心人不明覺厲,連忙幫他撥打了救護車和報警電話。後來,警方第一時間到場,卻並未看到有任何的車禍蹤跡,法醫也不知道曲俊儒究竟是怎麼受的傷,就喊了救援大隊在現場附近搜尋著什麼。
救護車到的時候,簡直都要驚呆了下巴,這什麼情況?明明在他身上沒發現任何傷勢,地面卻流了一大灘血跡。
醫生嘛,本著治病救人的理念,與兩位護士將他抬上了救護車。
到達醫院後,一位小護士在他上衣口袋裡發現了手機,給他的緊急聯絡人打去了電話。
接聽電話的人,既不是他爸也不是他媽,而是他的女朋友——夏南織。
夏南織一聽男友因不明原因遭受重創,連忙放下了手頭的工作,從公司請假來了醫院看望情況。
小護士見他女朋友來了,對夏南織用低迷的語氣說:“嚯,他的傷勢太重,我們只能盡力而為……你先去交一下住院費吧,姑娘。”
夏南織幫他交完住院費,外面的天空就陰了下來,隱隱有下雨的徵兆。
“祝願曲俊儒平安無事,也希望……叔叔阿姨……哎,對了,好像還沒給他父母打電話。”
一想到,還沒給曲俊儒的父母打電話,夏南織便從小護士的手裡,要來了自已男朋友的手機,在手術室外給他父母打去了電話。
可惜,他父母此刻還在農村務農,暫時沒時間回萊州看望他,就讓夏南織先幫著照顧一下。
夏南織同意了叔叔阿姨的請求,一個人坐在手術室外等待曲俊儒出來。
等待期間,她的肚子餓了,打著醫院急診室外放置的雨傘,還出去了一趟。
她去附近的快餐店買了點兒漢堡和可樂,吃完才趕回醫院。
就在夏南織回到醫院急診室,之前把她喊來的那個小護士,跑過來對她說:“小姑娘,那小夥子已經醒了!”
“啪!”
夏南織聽到這話,心情激動地扔下手中雨傘,便瘋狂朝著醫院內部跑去。
“君儒……”
小護士在她身後,追著喊:“呼呼呼,小姑娘你等等我!”
夏南織來到手術室門口,詢問了剛從裡面做完手術的主刀醫生。
“醫生,他怎麼樣了?”
醫生回應夏南織說:“命算是保住了,他的身體素質還不錯,憑著對生命的渴望硬是挺過來了。”
夏南織對醫生表達了一下感激:“多謝了,醫生。”
醫生呵呵苦笑:“我不是什麼好人,但只要錢到位,就算他命懸一線,我照樣也敢從閻王手裡搶人。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他的經脈已經斷了,就算要恢復,恐怕也不能再繼續戰鬥了。”
聞聽此言,夏南織驚呆了:“啊?”
醫生覺得這小夥子遭此無妄之災,這後半輩子算是廢了。
他在一旁安慰著夏南織,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小夥子……唉,可惜了,不過當個普通人,也未必不是件好事兒,你說呢?”
作為曲俊儒的女朋友,夏南織太瞭解他不能戰鬥意味著什麼。
“呵呵,不能戰鬥,簡直要比殺了他還痛。”
醫生看著夏南織露出難受的臉色,也很心疼,但從醫學角度上講,對治療一個人的經脈盡斷,無法用現有的醫學技術來救治。
“我們已經盡力了……小姑娘,你可以進去看他了。”
夏南織再一次感激了醫生:“好,謝謝醫生。”
醫生隨後就從手術室離開了,夏南織獨自一個人坐在手術室外的長椅上放聲痛哭:“對不起,君儒,我沒能做到一個女朋友該做的……嗚嗚嗚……”
儘管夏南織在哭的時候,已經儘量用雙手來捂住了自已的嘴巴,不讓哭聲被裡面的曲俊儒聽到。
可曲俊儒還是聽到了外面的女聲痛哭,下意識地喊:“南織,是你嗎?”
夏南織推開手術室的房門,看到了在裡面的曲俊儒。
“嗯,是我,你終於醒了,君儒。”
曲俊儒此刻正在被兩位護士小姐姐轉移到另一張病床上,直接就從手術室離開了。
夏南織迅速跟上他離開的病床,曲俊儒看到她掛在臉頰兩側的淚痕,覺得她很奇怪哎。
“你有病嗎?在外面哭什麼?我又沒死,你哭啥,真奇怪。”
夏南織為了不讓他起疑心,傲嬌地回覆他說:“你不知道,女生都是水做的?再說了,我哭,關你屁事!”
曲俊儒還是覺得夏南織好像有什麼隱瞞自已的事兒。
“太奇怪了,以前你不會這麼跟我說話。”
夏南織白了他一眼,問:“我以前都怎麼對你說話啊?”
曲俊儒認真地回想了,夏南織先前跟自已說話的語氣,說:“你以前,會很大聲的把我吵起來。”
夏南織順著他的話,朝著曲俊儒沒好氣地大喊:“就是!你怎麼還不起來?裝什麼蒜,別讓我看不起你!”
曲俊儒聽到夏南織用自已所熟悉的語氣說話,心裡頓時就舒服了。
“嗯,語氣對了,手勢滿分,這才是你啊。”
夏南織還是有些關心他的身體傷勢:“你感覺身體咋樣?”
畢竟,醫生和護士忙活了一上午時間,愣是沒查到曲俊儒究竟遭受了什麼樣的重創,他的身上也沒任何傷口,就只是經脈盡斷而已。
曲俊儒本人也沒覺得自已身上哪兒疼,就想從病床上起個身,給夏南織看看。
“嘿,你這話問的,我身體要有什麼不對勁?嘿喲,小爺給你起一個……不好,這床有毒,它好像賴上我了。”
哪曾想,他剛要試圖從病床上起身,才發現自已的大腦控制不了四肢行動。
夏南織聽到他後面那句話,還以為他是在貧嘴:“都什麼時候了,還貧嘴?快起來吧。”
曲俊儒雖然愣住了,但他並不傻。
自已控制不了自已的行動,這本身就是一種很大的問題。
“夏南織!我沒跟你貧嘴,我好像無法用大腦繼續再操縱自已的雙手雙腳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怎麼會失去對四肢的控制?難道,我被截肢了?!南織,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夏南織聽他這麼說,才知道是自已誤會了曲俊儒跟自已剛才在貧嘴:“對不起,君儒,醫生也不知道你這是怎麼了。他們在手術室內忙活了一中午才告訴我,你的經脈盡斷,已經是個廢人了。”
曲俊儒從她口中得知這個訊息,內心是不想接受的。
“啊?我的經脈盡斷?”
比起上面夏南織的話,她的下一句話更令曲俊儒傷心:“就算要恢復,恐怕也不能再繼續戰鬥了。”
跟夏南織猜測的一模一樣,可以說曲俊儒任何不好,唯獨不能剝奪他戰鬥的權利。
能肆無忌憚的戰鬥才是活下去的動力,現在他無法揮舞自已的雙節棍,這不就跟要了他親命嗎?!
曲俊儒由於四肢無法自由活動,只能仰天大叫。
“不——!”
看到曲俊儒如此痛苦的表情,夏南織立馬來到他身邊安撫:“你別亂動,君儒……都是我不好,說好要在公司樓下接你的,卻讓你承受了這種無妄之災。以後,我絕對不會再讓你受傷了……”
曲俊儒看到她流淚,心特別的疼:“南織,別自責,既然連醫生都不知道我這是怎麼了,那就讓時間來告訴我們。”
夏南織相信一定有辦法讓他重新站起來,鼓勵著曲俊儒不要喪失對未來生活的希望。
“你不要操之過急,我會盡力幫你找到最佳的治療方案。相信到時候,你就能恢復如初了。”
“哦。”
眼看著,就要到病房了。
考慮到曲俊儒現在的心情很糟,夏南織便對他提了個小建議:“君儒,一會兒我們就要轉病房了,我用輪椅帶你先出去兜兜風吧?”
“輪椅?哦。”
曲俊儒此刻心情可謂糟透了,自已還沒在面試公司內正式進入工作,就已經是個經脈盡斷的廢人。
那,以後還有自已的活路嗎?
正當夏南織要推著坐在輪椅上的曲俊儒去外面看看,一位小護士從不遠處跑著過來,找她說話了。
“小姑娘,醫生找你有話說。我來幫這位小夥子吧?”
夏南織點頭同意了:“好,你可別欺負他哈。”
護士小姐姐笑了笑,說:“小夥子長得這麼萌,我怎麼忍心欺負他呢?病人就得多去外面透透氣,不然容易憋壞了。”
說著,護士小姐姐已經推著坐在輪椅上的曲俊儒,去醫院外面的花園轉轉。
三分鐘後,醫生辦公室。
看到夏南織來了,醫生用微笑來示意:“姑娘,你來了?”
夏南織想知道曲俊儒身上這種查不出原因的傷勢,究竟還有沒有救:“醫生,他到底還有沒有救?”
醫生沉思了一下,告訴夏南織說:“這個問題,請原諒我無法回答你。我找你是為了別的事兒,你知不知道你男朋友在出事兒前,喝了什麼,吃了什麼,還是遇到了什麼?”
夏南織雖然是他的女朋友,卻並未跟他住在一起。
壓根就不知道他在來上班的途中,還遭遇了什麼自已不知道的事兒。
“我不知道,我跟他約好今天來我們公司面試,就去忙自已的事兒了。昨晚,我是跟他說過有可能會來接他。可今早來公司,要我去忙的事情實在是太多,我就想著等面試完再找他去搓一頓好吃的,來補償早上沒接他。結果,我才剛打卡沒一個小時,就發生了這種事兒。”
醫生從醫這麼長時間,也覺得這種事太過離奇。
最優的情況,還是要等他父母來了,好好再說說:“他父母怎麼沒來?”
夏南織如實跟醫生交代了他父母要來的時間:“哦,我給叔叔阿姨打電話了,他們說在村裡務農,會晚一會兒再來。”
醫生讓小護士喊夏南織來自已辦公室之前,就已經跟上級彙報過了。
他認為,像曲俊儒這種完全查不出來任何傷勢的病人,最好的方案是去一線城市的大醫院再看看,興許還能找到一線治療生機。
“那你還是儘快跟他父母說一下,給那小夥子轉一下院。萊州這邊兒,醫院的儀器沒那麼精準,看不出傷勢,最好還是去上海或北京這些一線城市的大醫院看看。如果,連這些一線城市的大醫院都看不出來他的傷勢,那恐怕就真是無能為力了。”
夏南織不由得為曲俊儒現在的傷情而擔憂:“憑他現在的傷勢,能經受得住一路顛簸嗎?”
醫生呵呵苦笑:“有方向,總比沒方向要好吧?”
夏南織覺得醫生此言不虛:“好吧,我跟叔叔阿姨商量商量。”
醫生嘆了口氣,說:“儘快吧,他這傷勢可等不了太長時間。”
“好。”
說完,夏南織就從醫生的辦公室離開,在外面的走廊給曲俊儒的父母打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夏南織對那邊兒說:“叔叔!是我,南織啊。”
曲俊儒的爸爸接了電話:“哦,小夏,又怎麼了?”
夏南織將曲俊儒的情況告訴了他們二老:“君儒已經從手術室脫險了,但現在的情況是,醫生說萊州的醫院查不出他究竟是怎麼經脈盡斷的,想讓您和阿姨帶他去大城市的醫院詳細檢查一下。您和阿姨現在到哪兒了?”
曲叔叔回應了夏南織:“我們馬上就到!”
夏南織想去醫院門口接一下他們:“哦,那您和阿姨到醫院的時候,給我說一下,我去接您二老。”
曲叔叔直接拒絕了她的好意:“不用,我和你阿姨又不是走不動道兒,君儒他的病房在哪兒,你給我們說說,我們自已能乘坐電梯上樓。”
想來也是,自已的兒子跟她在一起後,就一直沒遇到什麼好事兒。
曲叔叔能對夏南織有好臉色才怪!
自從曲俊儒跟夏南織在一起後,他就在原單位裡被情敵嫉妒了。他的情敵找了個不大不小的靠山,故意給曲俊儒使絆子,讓他一直沒法兒好好上班,逼迫他無奈之下只能離職。要麼,就是在跟夏南織約會時老遇到一些小傷或意外。諸如此類的事兒,實在是太多,總之,曲爸爸就把兒子今日出事的根源,都怪罪在了夏南織這個準兒媳的身上。他從來沒覺得夏南織能進自已家門,更不願意去見夏南織的父母,商量兩個孩子之間的婚事。
夏南織心裡知道曲叔叔不喜歡自已,只好將曲俊儒的病房號碼告訴了他:“好,您記一下,在十樓,1009號病床。但,他現在不在病房裡,我想著帶他出去見見太陽,說不定會緩解一下病症,就用輪椅推著他去醫院內的花園了。”
曲叔叔繼續跟她說:“噢,我們很快就到醫院了。有什麼事,等我們到了再細說。”
夏南織應聲說:“那我跟君儒在這裡等您和阿姨。”
“好,掛了。”
說完這話,曲叔叔就結束通話了電話號碼,一點兒廢話都不想跟她說。
可想而知,他父母有多討厭夏南織。作為他的女朋友,夏南織自已也不想這樣被男朋友的父母所討厭啊,可她壓根都不知道曲俊儒上午究竟是怎麼出的事兒,又怎麼可能說清楚曲俊儒與自已之間到底是不是真不合適。
當她打算去醫院的花園看看還坐在輪椅上的曲俊儒時,那個提議要推他去外面透透氣的小護士,剛好出現在她眼前。只不過,小護士又推著空蕩蕩的輪椅回來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曲俊儒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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