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修士估計有大乘期的實力,黑衣男子只是化神,年硯雪實力不詳,看起來發揮受到什麼限制。

兩人合擊後才把那年輕修士制服。

他們還並不打算立即殺他,而是拿出了一根不知何材質的繩將他捆住,那人的靈力便訊息不見,宛若普通人。

他們動作默契,像是做過上百遍。

“說,霧影閣神隱宗境內剩餘兩個暗樁在哪?”黑衣男子道,並不在意棠錦鯉和白亦在場。

似乎早有預料到他不會回答。

黑衣男子拿出兩瓶丹藥,左手一瓶,右手一瓶,他笑道:“你要是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這噬心蠱的解藥我可以給你,但若我問的你不好好交代,留給你的就是穿腸的毒藥。”

“我保證這毒藥能讓你生不如死。”

年輕修士不帶遲疑地諷刺:“我憑什麼相信你?”

肖衡:“你有的選?”

他話也不說,先把一顆丹藥塞進他嘴裡,那年輕修士立馬痛不欲生,他青筋暴起,口吐鮮血。

他張了張嘴,卻被痛得說不出話,只能無力倒下,氣息卻變得極其微弱,好像下一秒便會歸西天。

但他偏偏渾身無力,死都死不了。

肖衡輕笑,一雙大長腿抬起一隻踩在那年輕修士的臉上,“怎麼樣,肯說了嗎?”

“我……說。”他瞳孔欲裂,咬牙道。

肖衡將毒藥的解藥丟給他,年輕修士緊忙撿起丹藥,也不在意丹藥上的泥土,直接吞進口就吃。

他大喘了口氣,才虛弱道:“我不知道。”

肖衡覺得自己被耍了,又打算再塞給他一顆毒丹。

年輕修士說話也大喘氣,“我已經不幫神影宗做事了,所以這些年我並不知曉神隱宗的情報。”

“不過我的確知道剩下兩個精英弟子的下落。”他勾起滿是鮮血的唇,有些得意。

肖衡又是一腳踹去,年輕修士吐了口血才老實道:“分別在金巖城和落城內,具體位置是……”

他說完,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神色。

“霧影閣埋下的暗樁基本遍佈大陸,你們毀去位於神隱宗境內的暗樁只是明面上容易找到的,還有幾處掩埋的極深。”

肖衡好奇問道:“你不幫神隱宗做事,噬心蠱的反噬你受得住?”

年輕男修露出桀桀桀的反派笑容:“你以為我為何會留在這個村子,這裡偏僻,村民是我最好的遮掩,十年前我得到了一本能剝離神魂的神奇功法。”

“當時我已經快要控制不住自己要徹底淪為神隱宗的走狗了,然而天無絕人之路,在我重傷瀕死時出現了這部功法。”

年硯雪接道:“所以你就用剝離神魂的方法來躲避噬心蠱帶來的痛苦。”

他目光冷淡,一字一頓繼續說道:“但是你害怕剝離神魂會傷害到自己,害怕有一絲差錯,你需要保證萬無一失,而這些村民就是你最好的試驗品。”

“你抽離他們的魂魄,但技術不精,你也不在意,以至他們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年輕修士哈哈大笑,“你說的沒錯,誰叫他們倒黴,比起神隱宗讓我做的事,我犯下的殺孽不值一提。”

“我就要成功了”,他站起身,踉踉蹌蹌向棠錦鯉走去,棠錦鯉面色一沉,心裡咯噔一下,冒出不好的預感。

他的手馬上就要碰到棠錦鯉,“只要知道……”這個女修身上的秘密。

他就可以成功。

他話未說完,心臟被一道強大的靈力攻擊貫穿。

年輕修士不甘心,他差一點就可以成功了,他死不瞑目,到死也不知神魂與他人肉體怎麼做到百分百契合。

察覺到棠錦鯉的目光,年硯雪道:“他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肖衡嘴角抽了抽,嫌棄地去推白亦:“醒醒,別裝了。”

白亦悠悠轉醒,神情像是什麼也沒聽到,但他一說話就露陷了,“你們說完了?”

肖衡優雅地翻了個白眼,“說完了。”

白亦也意識到自己問的不對,這不明擺的不打自招嗎?

他尷尬笑道:“我們不會被殺人滅口吧。”

他可是都聽到了,霧影閣是神隱宗暗處的棋子,聽內容就能想到估計做的不是什麼光彩事,不然不會引得他大師兄和年師兄出手。

“讓你們聽到是讓你們有心理準備,你們不是就要進入霧影閣了嗎?”肖衡態度突然變的溫和了許多。

“你們想要我們查霧影閣內部的事?”棠錦鯉一語道出。

肖衡大方承認,“沒錯,神隱宗如今做著危及修真界存亡的大事,我們需要你們的幫助。”

白亦有些暈呼呼,也有些要扛起大梁的興奮及不知所措,“我們要怎麼做?”

年硯雪回答:“這個先不急。”

白亦一拍腦袋,“對哦,現在急的是讓這些村民恢復神智。”

自那修士被制服後,村民又開始自由動作起來,雖然他們魂魄受損,但生活起來竟也如平常無異,只是整個人依舊不太協調。

年硯雪說的不急本是想說他們以為兩人會拿到精英弟子的名額,卻不想兩人都不是拿的精英選拔那張報名表,只能將錯就錯,讓他們成為隨從弟子,不過打亂的計劃需要些時間重新佈置。

算了。

白亦如今說的這個問題也是重中之重,看到村民狀態的年硯雪沉默了:“其實我也沒辦法。”

聽到這回答的他啊了一聲,引的棠錦鯉看他一眼,這很奇怪?

白亦總不能說,他一直覺得年師兄無所不能,如今看到他也有沒法解決的事有些驚訝而已?

年硯雪也不在意,自顧自道:“我看的書中沒有有提到過凡人的魂魄被剝離又回到原身,從而造成魂魄受損的情況。”

“那怎麼辦?”白亦下意識問。

他無法想象他們的魂魄到底遭受了多大的痛苦才會慘叫成如此淒厲的模樣,他們甚至不知道他們破損的魂魄會在半夜被拘到一處,不得安寧。

他們明明還保留了一絲清明,卻又生不似生,死不似死。

年硯雪抿唇,“西天的佛法專渡人魂魄,或許他們會有辦法,稍後我和肖衡去問問,你們這幾天先守在這。”

“如若沒有法子,便只能……”他後半句沒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