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1936年,也就是明年,西班牙會爆發內戰的。國際縱隊,顧名思義,來自不同國家不同民族的人組成了一支軍隊,參加了西班牙內戰,幫助西班牙的民選政府反抗弗朗哥的法西斯政權的戰爭。”
“弗朗哥?我聽說過這個傢伙,是西班牙的那個元帥弗朗哥嗎?”
“對,是他。沒想到弗朗哥這麼出名啊。”
“他打仗很厲害的。又是法國的鄰國元帥,我當然會有所瞭解了。他不是中立的政治立場嗎,沒聽說他有什麼法西斯傾向。”
李宜修關上窗,四下看了看,壓低聲音說。
“這傢伙藏得很深的,狡猾的,不知道你有沒有了解他在非洲鎮壓獨立武裝起義時候的兇狠毒辣,可以說他在那邊培養了不少心腹,甚至可以說摩洛哥只聽弗朗哥的話,那裡是他的大本營呢。”
“沒事的,我的住所周圍還算是比較安全的,不用擔心被人竊聽。”
“那就好。”
“時間也不早了,我去做飯,咱們一邊吃一邊聊吧。”
李宜修幫著金做了一鍋濃湯,兩個麵包一碗湯就是他們的晚飯了。
“李,你所說的國際縱隊,為什麼會前往和他們毫不相干的國家幫著毫不相關的人民打仗?他們都是託派嗎?”
“是不是託派我不知道,但是他們這種國際主義精神,是世所罕見的。一群願意為他國革命獻上生命的人,值得尊重。”
“確實,無論信仰什麼,這些可歌可泣的英雄精神,真的值得敬仰。我也要成為其中一員。”
“說起來,國際縱隊,是康米國際負責組建的,由各國的共黨負責具體的落實工作。法國工人可是國際縱隊的參與人數最多的群體。明年,大機率康米國際會派你來負責組建巴黎方面的縱隊。而且其他所有地區的組建人都會來這邊集合整訓。”
“看起來咱們的使命就是這個了。”
李宜修和金,徹夜暢聊到凌晨。見時間太晚了,金讓李宜修擠一擠和他一起睡。
“李,說起來,你是怎麼找到我的?”金還是不困,想要多瞭解一下李宜修。
“我啊,我首先是在一間密室醒來的,當時身無分文,還要先趕緊找一份工作填飽肚子。幸好我還會不少鍾語言,可以在報社當個多語言翻譯官,報社的主編人很好,知道我沒錢,讓我先暫住在他家,工資都是給我日結的。”
“那他看起來還蠻好的,對你挺照顧啊。”
“是的,就這樣,我在巴黎落腳,隨後就是每天都要找符合條件的金,我找了好幾個,最後確認都不是。我都懷疑你可能是不在巴黎了,當時都打算下一站去里昂找人了。幸好在去之前我悄悄的來看你們開會,才能有個機會來找到你。咱們要是一錯過,我想再找到你,就需要等你闖出名堂之後,我才能找到你了。”
“看起來咱們是命中註定的相遇啊,在你要走的最後一次尋找,正好找到了我。”
“那可不,多巧。......額,也可能是主控ai有意的控制咱們相遇吧。你相信命運嗎。”
“我是唯物主義者,自然是不相信的了。”金不假思索的說。
“其實我也不信,但是我的到現在的命運,和所佔卜的結果大差不差。你有沒有好奇你的命運是怎麼樣的?”
“你的命運和占卜結果差不多?那你的占卜結果是什麼?”
“塔羅牌,就用一張主要的人物的牌組占卜的。我記得我的那個占卜是逆位的倒懸者。是一張不太好的牌,代表著面臨困境,情感或者工作等引起的焦慮,也代表著正在用獨特的視角觀察世界。你不感覺,和我現在的情況挺貼切的嗎。”
“有點意思,確實和你現在的狀態挺符合的。如果這東西準的話,我也有點好奇我自己的命運了。”
“可惜那個占卜術是個對你而言一百年後的人,不過咱們也可以找現在的占卜師。改天咱們遇到,就去占卜一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