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的抱緊著自己,不讓苟哥動我。
苟哥解開褲子上的皮帶,對著我狠狠的抽打:“你個婊、子。”
他打的是那麼兇狠,我感覺自己的全身都被打的散架了,可是我不能放開自己的身體。
我哭著求著苟哥:“求你了,苟哥,楊欣說了只要我說了那幾句話,就對我既往不咎的。”
他露出滲人的表情:“是欣姐對你既往不咎,可不是我苟哥對你既往不咎。”
看來苟哥真的不打算放過我了,為什麼這個世界是這樣的?
和苟哥的過節就是在紅酒閣的時候,他逼著我喝酒,我沒有喝,然後才發生的這一系列的事情。
可是,那時候,程決讓我殺了苟哥,我都沒有殺他。
而苟哥卻這麼對我。
“你忘了嗎?我那時候從程決手上救了你啊。”
我祈禱這個苟哥還有那麼一絲人性。
沒想到,他抽我的皮帶抽的更猛了。
“你個婊、子,說到我就來氣,要不是因為你這個婊、子,老子還會挨槍子去醫院?”
我看見苟哥的眼裡沒有了性、欲,有的只是憤怒。
我想被我這麼一提起,我想苟哥肯定是想起了在紅酒閣時候,被程決打成狗的樣子,繼而想起了被在那裡的侮辱。
也是,他走在哪裡都是一群人跟著,前呼後應,哪裡吃過這樣的虧?這下被我一提起,自然有的對我只有憎恨了,然而這種恨早就超過了性、欲了。
可是他說是因為我才會挨槍子?可要不是因為他不顧我的意願,強制灌我酒,這一切都不會發生的啊。
我不懂,為什麼所有的不好都指向我。
我不在說話,我知道,我無論我說什麼,苟哥都會打我。
就打死我好了,反正,這也總比被他羞辱死好。
可這時,不知道是誰說的話。
“苟哥,打死了這婊、子,我們還玩什麼?”
苟哥聽到了這句話,一口唾沫吐在了我的身上:“你這個婊、子,就算是送的給我玩,我都覺得噁心。”
說著還不解氣的在我身上狠狠的踢了幾腳。
然後轉身招呼的身後的人:“悠著點玩,別弄死了。”
苟哥他想讓那些人來侮辱我?
不!絕對不能的。
我無比希望楊欣現在能夠過來,可是,我怕我是等不到了,這個餓狼肯定會把我吞噬乾淨的。
我努力向房間的小門爬去。
那幾個人得到了苟哥的示意,紛紛如狼似虎的撲向我。
他們並沒有脫、光自己的衣服,可是卻幾下就扒光了我的衣服,有個抱著我的腿,有的扯著我的手,有的趴在我的胸口上...
我被壓得根本就不能動彈,地上的水泥顆粒狠狠的刺進我的面板裡,夾和著我哭泣的淚水。
我疲憊的空洞的望著黑黑的不見天日的牆壁,我腦海裡已經想過無數死去的方法了。
我可以撞牆死去,只是那樣似乎死的並不透徹。
也可以走出門去,對著外面的車來車往,胡亂的遊走,然後被撞死。可是那樣,我會連累別人。
我可以和媽一樣那把剪刀插在胸口上,然後清楚的看著血一點點的在身上開出花來。
多可笑,此時此刻,幾個讓我噁心的人趴在我的身上,我想的只是怎麼樣死去。
一個趴在我身上的人狠狠的打了我幾個耳光:“還在這裡裝死?“
我沒有掙扎,掙扎無用。
死了一切都重新開始了。
媽,我來找你了。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忽然就開啟了。
一下子,所有的想法我就全部被推翻了。
還是有希望的,他們只是摸了我的身子,可是沒有做什麼,或者說並沒有實質性的做什麼。
我要活著,我要好好的活著。
我的所有希望都寄託於小門口的那個人。
苟哥第一個走向門口,他們站起來也紛紛跟著苟哥,臉上都是被人打擾的不滿的戾氣。
苟哥不耐煩的說了句:“我以為是誰,原來是個乞丐”
周圍的人紛紛都哈哈大笑起來。
乞丐?
頓時,我的希望就滅了下去,他怎麼從這些餓狼的手裡救得了我?
同時,趁他們不注意,我趕緊穿好衣服,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用力的抓著,同時緊緊的貼在牆壁的一角。
我隨時做好了,他們要是趕走了門口的人,再向我那樣,我就自己打死自己。
我的心裡有些擔心那個門口的他,我怕他被苟哥這些人給打死了。
門口隱隱約約的光線我看到了苟哥所說的乞丐。
他看起來和我差不多大,穿著打扮有些陳舊,像極了當初還在農村的被媽抱在懷裡的我。
“你們在這裡幹什麼?”
他聲音不大,卻帶給了我溫暖。
“滾,乞丐,沒你什麼事情,該上哪要飯,就上哪要飯。”
苟哥說著就關上了門。
我眼睜睜的看著那抹陽光從我的眼中消失。
我在心裡默默的說:“謝謝你。”
我心裡非常感謝門口的那個人,就算他只是開啟了下門。
可是對我而言卻不僅僅是開啟門這種意義,他救了我瀕臨死亡的身體!
我卯足了力氣,只要是苟哥他們過來靠近我,我就立馬砸開自己的腦袋。
很快,苟哥他們說笑著就又靠近我了。
“喲,穿衣服的速度還挺快。”
一個人yin笑著就要向我撲過來。
我舉起手中的石頭,正要對著自己砸下去,
正在這時,門再次被那個人給弄開了。
苟哥他們憤怒了朝那個人走過去,看來就是要打死他了。
門口的那個人走進了這個房間,他手裡拿著一根粗粗的棍子。
他看見了在牆角的我,手裡更是緊緊的握著棍子。
“我就知道你們在做不好的事情。”
我躲在一角,他徑直走向我,拉著我的手準備帶我走出去。
這突如其來的手,這突然起來的溫暖。
我像是個溺水的人,緊緊的抓著這根稻草。
他聲音壓得低低的:“你放心,我會救你出去的。”
這個陌生人,他和我非親非故,他就要救我出去。
苟哥他們個個都侮辱我,而這個,我只見過一次面的人,他說要救我出去。
被他這麼一說,我頓時就哭了起來。
顯然,苟哥是不會同意的,他冷笑著:“一個乞丐還想從老子這裡帶人出去?”
只看見拉著我的手又片刻的鬆開,然後他拿著棍子,一陣揮打。
然後就是苟哥他們倒地嚎叫聲音。
我沒有想到我身邊拉著我的手的人這麼厲害,竟然一下子可以打倒苟哥他們。
又或許是苟哥他們仗著人多,沒有把他放在眼裡,所以他很輕易的就帶著我走出了大門。
我的手緊緊的捏著石頭,竟然滲出絲絲血跡。
我才發現剛才就那麼一瞬間他和苟哥他們對打時我是有多麼的緊張。
臨走時,苟哥躺在地上,緊緊的抱住自己被打的雙腿,惡狠狠的說:“高楠,你逃得出這裡,你還能永遠的逃出來嗎?”
我一怔,腳步隨著也停了下來。
苟哥說的對,我逃不了,就算我現在逃了,楊欣很快就又會抓住我的。
可是難道我繼續呆在這裡任由苟哥他們羞辱嗎?
我正想著。
拉著我的手突然用力了,他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加快了腳步。
我只好也跟著出去了。
“你怎麼會被那些人抓到那個爛尾樓裡去?”他邊走邊和我說著。
我頓時難受的要死。
我怎麼會被苟哥他們抓到爛尾樓裡去?
如果汪姐沒有同意,我也就不會進去了。
我搖著頭,不想說話。
可是後來覺得這樣似乎不太禮貌,也有疑惑在我的腦子裡,想了想我問著他:“你怎麼會在那樣沒有人的地方?”
我的疑惑也不無道理,照理說在那麼荒無人煙的地方,應該是沒有人在的啊。
他像是也感覺到了我的疑惑,也沒有對我的不回答感到生氣,笑著解釋:“我在那邊撿些鋼筋鐵塊,然後聽到了你那邊傳來聲音,所以我就過去看了看。”
我心裡傳來一陣後怕,要是他沒有過來,那麼我就真的完了。
“那你為什麼救我?”
“我感覺你是被強迫的。”接著他淡然一笑,露出了兩顆潔白的虎牙:“再說英雄救美啊。”
我鼻尖一酸,一個沒見過面的人都會想著去救我。
他停下腳步:“你怎麼哭了?難道我不夠英雄?”
我趕緊搖了搖頭,想起來臨走時,苟哥說的話,我根本無法逃離。
“我叫肖見。”他伸出手,落落大方的和我打招呼。
我也跟著伸出手,肖見讓我感覺到受到了尊重。
“高楠。”
“你的名字真好聽。”他頓了頓。“高高的楠木。”
他說話總是讓人感覺到溫暖。
“謝謝你。”
我鬆開他的他拉著我的手,內心早就已經做出了決定。
我不能夠逃避,我要勇敢的面對,也就是,我必須回到那個黑暗的小房間去。
他像是猜出了我的心思:“你還要回去嗎?”
我點點頭。
“他們那樣對你,你為什麼要回去?”他很不解。
為什麼要回去?
我不想告訴肖見原因,可是我同時又想告訴他,他給我的感覺是他不是那樣的人。
我看著他的臉,一字一句的說:“我是個陪酒的,我沒有辦法脫離那裡的。”
他的神情複雜,終於,一句話也沒有說。
“我送你回去吧。”
在回苟哥那邊的時候,我感覺路途變得無比快。
再看,那個陰暗的房間門口,此刻正停著一輛深紅的瑪莎拉蒂。
毫無疑問,這是楊欣的,看來楊欣已經回到了這裡了。
這樣,相比之下,我也就安全了。
肖見,同樣也是看到了門口的車。
他皺了皺眉頭:“是因為錢嗎?”
我沒有回答肖見的話,只是感激的對著肖見努力露著讓他放心的笑容:“謝謝你,很高興認識你。”
然後我故作鎮定的走進了房間,在回頭的剎那間,我看見肖見依舊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就算所有的人都傷害我,我也要對所有人都溫暖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