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癱坐在地上,不敢說任何話,他們想合計著把我當妓、女去陪那些又老又醜的老頭子!
我從未想過這社會如此黑暗,可以把人當牲口一樣打量,買賣。
我看見蔡老闆如枯枝的手一點點的深入湯媽的裙口之中,滿意的笑著:“那就安排她晚上接客。”
湯媽想了想:“蔡老闆你說著丫頭倔,我怕到時候惹得客人不高興。”
她又扭動著腰肢,更是緊密的貼合著蔡老闆:“我看,要不先讓她在紅酒閣裡跟著汪姐?”
蔡老闆把伸進湯媽的手緩緩拿出,接著又用那手捏著我的下巴:“這倔丫頭,先讓你在紅酒閣學學規矩。”
我扭動著頭,卻被蔡老闆捏的更緊了。
湯媽扭著腰肢,塗滿粉底的臉上輕輕的在我臉邊吐氣,我感覺她臉上的脂粉都要撲在我的臉上了,滑膩的令人窒息:“這張清純相,誰想的到是個酒託妹呢?”
蔡老闆點點頭,面色有些緩和,一下子鬆開我的下巴:“高楠,我不管你怎麼樣,你只要給我掙到了2百萬,那這合同就失效。”他對著我指了指桌上的紙。
隨即,又好像換了一張臉一樣,不知從哪裡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惡狠狠的說:“你要是被我發現敢跑,我就一刀一刀的在你臉上劃。”
冰冷泛著白光的匕首貼在我的臉上,我隱約能夠感受到它在刺入一點,就足以讓我鮮血噴出。
蔡老闆就像木乃伊一樣黝黑幾近貼近骨頭的臉,就距離我的眼睛那麼近,他殘黃的牙裡,撥出著令人作嘔的話。
我忍住此刻不適應的感覺,媽躺在滿是血的地上樣子突然浮現在我面前,媽嫁給爸的弟弟就是為了養活我啊。
我怎麼能夠就這麼輕易的死掉呢?
此刻,腦海一片空白。
但堅定著的是
我要活著,要好好活著。
我從地上爬起來,頭皮火辣辣的痛,一下子的不適應讓我打了個趔趄:“蔡老闆,我保證,保證掙到2百萬。”
蔡老闆把匕首從我臉上挪開,乾枯的在手上拍打著,發出咔呲咔呲的聲音“哈哈,早這樣你不就不用吃這些苦頭了嘛。”
我這才看清他把匕首放進了褲子的後袋裡。
他指著我對著湯媽說:“她就交給你了,要是有一點不老實......”
他話還沒說完就露出黃黃的牙,眼神充滿著兇狠的看著我。
額頭的血不再滴答滴答的滴在我破舊的衣服上,我擦了擦額頭:“蔡,蔡老闆,放心,我會老實聽話的。”
我心中一陣苦痛,粗糙的衣角就像刀片一樣凌遲著我額頭上的傷口。
湯媽不知道從哪裡竟走到了我的背後,肥厚滑膩的手一把抓著我的屁股,我嚇得跳了起來。
她滿意的笑著:“那些大爺就喜歡這樣的。”
我怔怔的突然不知所措。
突然想起了我媽了,湯媽看起來就是和我媽一樣的年紀。
她是地攤上的屠夫,她把我當肉,揉捏著,品嚐著這肉是否符合客人的胃口。
我腦海裡情不自禁的就浮現起媽的樣子了,她總是一臉愁容,總是一個人悲傷著怯懦著。就繼父如何對待她,她依舊一聲不吭。
她全是為了養活我啊。
媽空洞的眼睛,沾著血的身體像凝固在我身體裡血,讓我無法動彈。
我恨透繼父。
恨透雄哥。
我恨透這世界,唾棄了我,我卻仍要苦苦掙扎求生。
蔡老闆奸笑著臉朝我走過來,就像地獄中的羅剎一般帶著醜惡的笑容:“我的眼光還會有錯嗎?”
他伸手就是想要脫我的衣服,他手上的觸感就像是生鏽的鐵枝,我縮著躲到了牆角。
蔡老闆對我很是不屑:“丫頭片子,嫩是嫩,可我偏與別人不同。”說著又是摟過湯媽,捏著她肥大的臀:“還是湯媽更有味道呢。”
人果然還是喜歡聽好聽的話,湯媽肥胖的大臉上此刻露出18歲少女一樣的笑容,看起來很是怪異:“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湯媽咯咯笑著:“你可好久沒有上我床了呢。”
“你可是要把我榨乾呢。”
......
他們絲毫不在意我在這裡,我閉眼堵著耳朵,可是這些話,還是像流水般嘩嘩的滑進我的耳朵。
我認命般的垂下手,此刻是開始,我不知道什麼是結束。
或許是沒有結束的,2百萬,那是我從未見過的面額啊。
在家裡見得最多的還是,那次繼父賣了家裡唯一的一頭毛驢的1千塊。
可最後,那錢被他拿來還債了。
我忍著疼痛,從地上爬起:“你們不是說要讓我去紅酒閣嗎?”
他們這才停下,只見蔡老闆的黃牙上沾著些許湯媽紅唇上的口紅印子,幹黑的臉上也有點點白粉,看起來像極了小丑。
而湯媽缺失了粉底的遮蓋,只看到黃膩面板上的明顯的紅印子。
我好像是打擾了他們的好事,湯媽陰陽怪氣:“嘖嘖,這麼快就迫不及待了?”
說著對蔡老闆拋了個讓我不寒而慄的媚眼:“今天晚上你可一定要來哦~。”
然後抓著我的手走出大門,徑直走到了一輛黑色的轎車上。
我像是很久沒有見過太陽了,陽光暖暖的照在我的身上,我像貓一樣抱成一團,想要獲得更多的太陽,可是卻又害怕受到傷害。
湯媽白了我一眼:“丫頭片子,就這麼迫不及待,我就讓你那邊學著規矩。”
我看著湯媽一臉的不高興,小心的說:“我是想早點給閣裡掙錢。”
湯媽冷哼一身:“在我們風月閣掙錢容易,可丟命也容易。”
湯媽一個人幾乎佔了整個後座座位,肥肥的身子似乎還要往我這裡挪動。
我趕緊接話:“丟命也容易?”
湯媽豆眼般的小眼睛眯了起來:“以後你會知道的。”
我討好般問湯媽:“那,那掙錢也容易?”
湯媽眯著的眼這才睜開:“丫頭片子,你去的是風月閣裡的一個分閣,紅酒閣。”她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的口紅:“這紅酒閣裡,只要你陪那些大爺陪好了,他們隨隨便便買的都是上萬的紅酒。”
接著她的眼睛又貪婪的看著我:“你這乾淨的皮相要過去了,肯定跑火啊。”
我意會了然,蔡老闆和湯媽是想讓我去做陪酒女。
還好,不是去賣肉。
紅酒閣是買賣紅酒的。
“那風月閣,是?”
湯媽換了個坐姿,肥肥的身體朝車門靠去,她看到我疑惑的眼神蔑視了我一眼,言語裡滿是自豪:“我們風月閣可是數一數二的人間天堂,來了閣裡就沒有人會想走的。”
我突然想起來進入風月閣的時候,周圍打扮的妖麗美豔的,穿著暴露的年輕女子了。
湯媽鄙視了我一眼,放開一身肥肉,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的張開身體,似乎想要把整個車子的空間都要佔滿。
車子外四周的景物不斷變動。
車子緩緩停在了《紅酒閣》的匾牌下。
我看見不時有年老禿頂卻打扮著西裝革履的人摟抱著穿著暴漏年輕美豔的女子身上。
我內心又開始變得悲涼起來,我只希望自己能夠好好的活著。
車子一停,湯媽就像打了雞血一樣,立馬跳起把我帶進了閣裡。
只見湯媽輕車熟路的把我帶到一個女人的面前。
她看起來也就30幾歲的樣子,身材比肥胖粗大的湯媽好了不知多少倍,臉上也是淡淡的。
湯媽笑著對她說:“汪姐,我這邊來了個倔強丫頭,想讓她在你這邊先學學規矩。”
我看著汪姐,她似乎沒有湯媽那麼犀利刻薄,暗暗的呼了一口氣。
汪姐攏了攏披在身上的白披肩,看了我一眼:“你和蔡老闆啊,只有一碰到倔的,就把她往我這邊放呢。”
我站在一旁,不敢說一句話,此刻不知道汪姐是一個怎樣的人。
湯媽擺擺手:“哪的話,畢竟這紅酒閣和風月閣是一家子的嘛。”
汪姐看著我,似笑非笑:“調教好了一個,你們就接走一個?”
湯媽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發出嘭的響聲:“汪姐這話說的...”
只見汪姐優雅的端起桌上的酒杯,深紅色的液體緩緩進入紅唇中。她放下杯子:“你和蔡老闆放心吧,那次你們來帶人走不是心滿意足?”
湯媽嘿嘿的笑,也是拿著杯子一飲而下:“那是,那是。”
液體咕咕的被她一口喝完,她又起身,身下的沙發被她坐的凹出一個大大的坑,她拍了拍屁股:“汪姐,這麼說我就放心啦。”
汪姐閉了閉眼對著湯媽,揮了揮手。
湯媽扭動著碩大的身子,靠近我:“在這裡好好聽汪姐的話。”說著一擺一擺的走出了房間。
我依舊站在一邊,偷偷的看著汪姐。
發現她也在大量著我,不同於湯媽,蔡老闆那種貪婪的打量,汪姐給我的感覺是欣賞似的,探究似的打量我。
“站著不累嗎?”她拍了拍身邊的位子“坐這裡來。”
我緩緩的過去。
“你怎麼被湯媽帶到做這行了?”她像個大姐姐一樣,好看的手拿著紙巾把我額頭上解了痂的傷口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