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她是我的”
女主要發瘋,我們離她遠點 超級咩咩魔王 加書籤 章節報錯
與各種心思深沉難以琢磨的人周旋了上百年的年江曲,心中甚至早已想好了如何應付這個看起來天賦不錯的小子,絕對讓少年不能拜在李愛柳門下。
但他根本沒有想過對方會直接告狀。
更沒有想到,他會被李愛柳趕出滿福峰。
就為了那個剛收的弟子。
年江曲得承認,是他想錯了,這個少年,遠遠比那個姓謝的小子難纏。至少他能把總是去指導謝小子的李愛柳支走,卻不能在李愛柳面前說這個少年哪怕一句壞話。
該死!為什麼總有人想要搶奪他在乎的東西!
心裡氣得發疼,面上依舊和煦的年江曲沒有嘗試去強行開啟陣法---雖然他輕而易舉就能做到---而是站立幾分鐘後直接離開了。
“姐姐,你別生氣。我會給你找來世界上最精美的杯子。”破天魔尊少年版本,或者稱呼他為‘之偃’,本來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酷樣子,此刻面對李愛柳卻溫柔耐心得不可思議。
“倒也不全是杯子的事。”剛才李愛柳是真被年江曲氣笑了,但真正讓她趕走他的原因,卻是他說的話。
‘這少年乍一看根骨確實極好,也不怪你破壞門派規矩,搶先收下他。但他眉目陰沉,兇相外溢,未來極有可能墮魔。或者不說未來,單看現在,我也彷彿感覺他身上散發著魔氣。’
當時年江曲一反常態,越說語氣越嚴肅,溫和的眼神都帶有一種肅殺之氣逼視之偃,李愛柳是真怕對方看破魔尊的真身,連忙趕走了激動的他。
倒也不是她這個下屬多忠心,主要是破天魔尊的能力太逆天了,他是不死之身,要是間接因她而受傷,那她就完了,絕對會被記仇的破天魔尊追殺至死。
原著裡深愛著女主玉如意,為女主殺神殺佛,所有惹女主的人都沒有好下場,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如今陰魂不散地纏著她,但她也惹不起就是了。
李愛柳頭疼得看著直勾勾盯著自已的之偃,有些後悔忽悠他喊自已姐姐了。
“姐姐,你頭疼嗎?”之偃伸手去扶李愛柳。
“不,沒有。”
“那你為什麼要揉太陽穴?”看著李愛柳皺眉的樣子,之偃完全不相信對方否認的話,動作輕柔地把她扶到座位上,並體貼地倒了一杯熱茶遞到李愛柳手上,然後輕輕為她按揉太陽穴。
溫熱的茶水下肚,再感受著太陽穴恰好的按壓力度,李愛柳舒坦地撥出一口氣,恍惚間似乎回到了家裡,她的弟弟也是這麼會伺候人的。
援助其他宗門派出不少弟子,魔門妖女殺上宗門那次同樣折損許多弟子,哪怕提前開山收弟子,整個正一宗依舊只剩原來的一半弟子。
八大主峰不可避免蕭瑟許多,連向來受弟子們歡迎的路月樓所管理的隨心峰各條路上都不再能看見嬉戲玩鬧的弟子。不僅流動人數銳減大半,就連往來的弟子們也總是面色嚴肅,行色匆匆。
自從讓出宗主之位後,李愛柳總是以‘文長老’的身份前來這裡躲清閒。因為年江曲從不來這裡抓她做事,而峰主本人路月樓也足夠寬容,並不在乎她來這裡瞎逛。
當然,也沒什麼可逛的,這裡還比不上她自已的滿福峰,大部分時候她只是去山頂某個草坪曬太陽而已,偶爾會去關懷一下刻苦修煉的謝不語。
今天依舊是在隨心峰躲閒的一天,不同的是,她多了一個小尾巴。
好說歹說完全油鹽不進的之偃,他輕而易舉就能跟上李愛柳的步伐,御劍飛行也沒用。
“你沒有什麼,”李愛柳組織著語言,力求不得罪這位魔王,“必須要做的事嗎?例如去找個地方修煉什麼的。”
“姐姐不喜歡我嗎?討厭我?”保持安靜時,這位少年版本的魔王總是那副不可一世的漠然表情,眼神掃過時,給人一種如山的壓迫感。然而一旦他開口對李愛柳說話,壓迫感便蕩然無存,那雙狹長的眼睛裡散發的只是一種大狗狗般的無辜與濃烈的依戀。
“不...”偏偏李愛柳就吃這套,一下子就鬆口了,“你愛跟著就跟著吧。”
沒事,她想,她只是個尊重上司意願的好下屬罷了,絕對沒有喜歡狗狗型別的奇怪癖好。
‘嗡嗡’---
腰間的傳訊法器震動,居然是很難得給她發訊息的謝不語傳來的。
--‘你有空嗎?我有一個問題想請教。’--
喲,稀奇。修煉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的天才謝不語居然說遇見問題了,而且還要請教她?
謝不語的小院在半山腰,除了師父路月樓來過幾次外,平時就只有李愛柳偶爾會來,今天卻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客人---他的師姐胡甜露。並且這個意想不到的人還帶來了令他十分在意的訊息:
前任宗主,滿福峰峰主文溪長老收了一個天才弟子,據說十分寵愛,不顧宗門規矩,直接越過拜師大典收下對方,並且立刻讓其住進自已的小院,還藏著掖著不讓人看。
胡甜露說得煞有其事,連其中細節都非常詳細,講得繪聲繪色。
“是師父告訴我的,他還說文溪長老飢不擇食呢,”胡甜露找不到人玩,唯一的朋友李愛柳又被外派,只能來找自已寡言少語的師弟聊天,“‘飢不擇食’是很餓的意思嗎?”
剛剛一時衝動發出了那條傳訊,此刻謝不語心中有些後悔,她那麼強,收個弟子再正常不過了,自已到底在難受什麼。
“柳柳什麼時候能回來啊,我好想她哦。”
這半年她總是隔三四天就來這裡一趟,最近卻足足半個月沒有來,難道就那麼喜歡那名新收的弟子嗎?他比自已長得還好看?
“師父說外面越來越不安全,不讓我出去找柳柳,可是我真的好擔心她。”
謝不語對皮囊不在意,以往有女弟子因為他的外貌而表示喜歡他時,他總是冷漠遠離。可自從發現李愛柳也喜歡他這張臉後,他就莫名其妙在意起自已的臉了,每次與別人比試時都儘可能注意保護臉。
收到自已的傳訊,她會來嗎?也許她很忙?
“師弟你怎麼了?走來走去是在修習師父新教的什麼法術嗎?”
他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會這麼奇怪?可這種感覺不算太壞,焦急不安,想著她要來,心裡又泛甜,好像上次她帶來的那份桂花酒釀糕一樣甜。不,比那甜得多。
“師弟?你生病了嗎?耳朵‘刷’一下就紅了,我煉製的傀儡有時候也這樣欸。”
智力微有缺陷的胡甜露心智永遠如同孩童般純真,看見宗門內極少數不排斥自已的謝不語表現越來越奇怪,便擔心地拿出了自已修復傀儡時用的藥,想要修復一下自已的小師弟。
就在謝不語越來越不安時,他翹首以盼的人終於來了。
可卻帶著一個陌生的小少年。
謝不語的心裡咯噔一下。
“文溪長老好。”胡甜露乖乖地揮手打招呼。
李愛柳摸了摸她的頭,很抱歉這樣欺騙一個全身心都依戀自已的女孩。
“哇,文溪長老你的徒弟長得好好看哦。”胡甜露親暱地拉著李愛柳的手,看見少年掃視過來的視線後畏懼地貼緊了她,“就是好凶,好可怕。”
“別害怕,之偃很友好的,他跟你一樣是個可愛的孩子。”當然僅限這個魔王沒有恢復記憶時。
胡甜露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隨後恍然大悟,“哦,我懂了,因為他很好看很可愛,所以文長老你很喜歡他對嗎?”
在場三個人的視線都注視著李愛柳,等著她的回答。
“額,算是吧。”
胡甜露再次點點頭,隨後又開口詢問,“那長老是更喜歡師弟,還是之偃呢?”
黏在她身上的視線好像熾熱了幾分?李愛柳不確定,但她隱約覺得這個問題絕對不能回答。
“甜露為什麼要這麼問呢?”到底是誰教這個純真少女這些話的,李愛柳要縫住對方的嘴。
沒有得到答案,胡甜露疑惑地歪了歪頭,“是師父問年長老的,我的小傀儡聽到了,不能這麼問嗎?”
路月樓到底知不知道他自已被小徒弟給監聽了啊,李愛柳開始唾棄他,外界都說他是傀儡大師,以她看這名號說不定是花錢買來的。
“倒也不是不能問,”李愛柳拉過女孩的手,臉上露出一個溫和親切的笑容,“甜露出來玩了這麼久,天都要黑了,我送你回去好嗎?”
可是現在才中午過後一小會兒啊,胡甜露抬頭看看天,還是乖巧地答應了。
目送二人遇見走遠,得到囑咐留在原地的兩人無聲站著,暗中打量彼此。
皮囊確實好,但太矮了,而且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謝不語心想。
與儘可能隱秘審視的謝不語不同,之偃簡直是光明正大地掃視對方,從頭到腳,仔細觀察。
“你最好收起妄想,”即使沒有謝不語高,但之偃此刻散發的壓迫感,絕對足夠讓謝不語皺眉,“她是我的。”
謝不語的靈力一瞬間散發開,目光如劍刺向說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