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安唱的聲情並茂,異常投入。
李純真跟卓偉在下面不斷的鼓著掌。
剛唱完,霍安就拿出了手機,顯是有人打來了電話。
接起電話,說了兩句,霍安的神情就變得異常緊張,好像有什麼大事一樣。
恰好,章小魚走了回來,霍安結束通話電話,立馬向章小魚打起了招呼。
章小魚會意,就跟著霍安走了出來。
尋得一處安靜地方,霍安鄭重其事的說道:“我有重要事情要先行離開,接下來,你們玩吧。”
章小魚本想問下是什麼事情,可霍安已經著急巴慌的消失了。
章小魚一個人回到唱歌房,這時李純真正在唱歌,看到章小魚一個人回來,就停了下來,走到章小魚身邊,問道:“霍安呢,他怎麼沒有回來。”
章小魚說道:“霍安有事情,先走了,讓咱們先玩。”
李純真立馬撅起了小嘴,埋怨道:“唉,走了也不給大家說一聲,真是的,這多掃興。”
卓偉聽到,也是搖了搖頭,直說道:“我還要跟霍安多喝點酒呢。”
只有封面若無其事,其實跟霍安關係最近的就是她了,可她一直被矇在鼓裡。
四個人喝了唱,唱了喝,玩得不亦樂乎。
直至玩到深夜兩點鐘,四人才風流雲散。
李純真叫了輛代駕,載著四人,將他們一一送回家。
當然,章小魚的家就是學校。
章小魚跟李純真一起回到學校,學校保安本欲阻攔,看到李純真的香菸,立馬又放行了。
宿舍其她人睡的香沉,章小魚躡聲躡腳的上了床,此夜,靜悄悄度過。
待到第二天醒來,已到晌午,日曬三竿。
章小魚看到桌上的手機,有好幾個未接電話,開啟來看,都是斐然打來的。
想到斐然可能正在上課,章小魚就沒有回撥過去。
這時,章小魚的電話響了,是霍安打來的。
“喂,小魚兒,我有事情要說,現在方便嗎?”霍安在電話那頭說道。
“方便,你現在說吧。”章小魚說道。
“我爸得病了,是白血病,需要骨髓移植,我的跟他的不對型,現在唯今之計,只能求助於封面,而封面這一塊,需要你出面溝通。你明白嗎?”霍安急促說道。
“明白。”章小魚只說了兩個字,很簡潔。
“你明白什麼?說說看。”霍安問道。
章小魚沒有立即回答他,而是沉默了一會,說道:“在請封面配對的情況下,儘量保持住他們是父女關係的秘密,你看,是這個事嗎?”
霍安說道:“真有你的,你理解能力太強了,你能幫我嗎?”
章小魚說道:“我可以試一下,但不敢保證百分之百能成。”
“好的,我只能說越快越好,治病畢竟耽誤不起。”霍安囑託道。
“放心吧,我現在就動身去找封面。這裡面的輕重緩急,我還是有分寸的。”章小魚說道。
結束通話電話後,章小魚就開始洗漱。
馬不停蹄的弄完之後,章小魚就向校外走去,叫了一輛計程車,就直接奔向封面那裡。
給封面打了幾個電話,沒有人接,想必是還沒起床。
到目的地之後,章小魚還在不斷的打著電話。
終於打通了,電話那頭傳來了慵懶的聲音:“喂,有什麼事啊,拜託啊,我好睏,能不能叫人家睡個安穩覺啊!”
章小魚說道:“實在不好意思,真有急事找你,你出來一下吧,我就在你這邊,當然,我去找你也行,你給我說下,你具體在哪裡?”
封面說道:“有什麼急事,不能晚會再說嗎?昨晚回來的晚,我覺還沒睡囫圇呢!”
章小魚道:“好了,好了,我錯了,你趕緊說你在哪裡,我去找你。”
封面又打了一個哈欠,說道:“在三元里2號,你來吧。”
章小魚幾乎是小跑過去的。
篤篤篤,章小魚急切的敲著門。
過了一會兒,封面探出一個腦袋,“喂,門都被你敲爛了。真是煩人,進來吧。”
“實在是抱歉,如果沒有要緊的事,我絕不會這麼著急。”章小魚說道。
“說吧,什麼事?”封面問道,
“你就不讓我進去嗎?”章小魚說道。
封面看了看她,說道:“我這裡很亂,如果你不介意,就進來吧。”
章小魚沒有說話,直接就進了屋。
屋裡確實夠亂的,也夠髒,一股刺鼻的氣味,撲面而來。
“我說的不錯吧,我住的這個房間,不但狹窄,還髒亂差,希望你能適應。”封面率先說道。
章小魚捏著鼻子,右手來回扇著,“好吧,我不需要適應,就給我10分鐘時間。”
封面笑了笑,說道:“好吧,你請說。”
其實真讓章小魚說這件事情,章小魚倒是不知道該從哪說起了,看來,這10分鐘是不夠的。
“聽說過白血病嗎?”章小魚問道。
“跟我有關係嗎?請你直說。”封面說道。
“那好吧,我直說,現在有一個病人,需要你的骨髓移植,你能幫下忙嗎?”章小魚儘量條理清晰的陳述道。
“等等,你說的這件事,好亂,我怎麼聽不懂?”封面說道。
“你哪點聽不明白,你可以問?”章小魚說道。
“這個病人跟我有什麼關係,我為什麼要救他,還有為什麼是我救他,而不是你或者別人救他,這些問題,不應該說清楚嗎?”封面連珠炮似的發問。
章小魚沉思半晌,最後說道:“你這個問題,我能不回答嗎?”
封面緊接著說道:“那你這個忙,我能不幫嗎?”
這個反問大大出乎章小魚的意料,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這個問題。
又是沉默。
章小魚最終開口:“我不知道該怎麼給你說清楚,但有一點很重要,這個人真的需要你救,而且必須你救,同時,救完,你還不會後悔。這肯定是你做出的最正確的選擇。”
封面聽的一愣一愣的,心道:“這都什麼什麼啊,講了等於沒講。”
章小魚知道這樣的解釋,是不足以打動封面的,她的大腦在飛速的旋轉著,到底該用怎麼樣的語言,才能說動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