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胎勝券在握,漫不經心的走到了少年的身旁,就要用手裡的利器,結束陳維剛的生命。

“將靈氣注入到肉身之中麼?

哦,還有這小玩具。”

那魔胎點了點陳維剛腰間爆掉的金剛宗檀珠。

“只能擋一次的小玩具?難道你的勇氣是源自這種垃圾東西?”

誰都沒注意到,雖然那柄貫穿了少年身體的長矛,將陳維剛的肚子捅了個對穿,然而他的傷口處卻沒有一丁點的鮮血噴出。

若是在場有丹鼎宗的修士就該知道,人的下腹處,並沒有絕對致命的臟腑器官,多是腸子盤繞。

當人的心肺這樣的重要臟器未被破壞,亦沒有出現大量流血時,即便是身體脆弱如紙的凡人,都能救治回來。

魔胎手持利刃,就要將少年徹底送走,卻發現那被疼痛卸掉所有力氣的少年,睜開了炯炯有神的雙眼。

它暗道不妙,想要跳開,隨手將手中的利刃狠狠的扎向少年。

“這東西是用來進攻的,不是用來保命的,你們這群菜鳥,都用錯了!”

又是一顆檀珠爆開,那魔胎的利刃未能傷到少年分毫,遠遠的彈到了地上。

而少年的右手,也穩穩的按在了那魔胎的軀體之上。

“撒由那拉,say good bye!”

少年嘴上喊著所有人都聽不懂的某種古老詛咒,似乎那詛咒能夠引動世間最為恐怖的禁忌之力。

魔胎的這具軀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乾癟下去,就算魔胎十二道魔紋拍在身上,想要壓制這種恐怖的詛咒,卻發現它那主人賜給他保命的東西,即便是真仙都能周璇一二的強力魔紋,都不能讓身體消散的速度延緩分毫。

“啊啊啊!”

魔胎低沉的聲音震響了起來,這具化身凝聚力了它這麼多年的資源,絕不能讓心血浪費掉。

絕望之中,它將那柄枯枝再度於虛空中抽出,就要點向少年。

然而那魔胎的一切行動都被少年預判到了.

“勾引你一下,你就上當。

遇到一點危險,你就瘋狂。

你的主人要是都有你這種手下,當年失敗才是必然!”

在魔胎震驚的目光中,少年將還空著的左手直接按到了那柄枯枝之上。

更讓魔胎無法理解的是,那能夠逆轉時間,焚天煮海,讓太陽熄滅的時間神器,竟然不能撼動少年分毫。

“都說過了,這樣的神器,你不能掌握還敢掏出來用,那不就是純純的送菜麼?”

陳維剛看著面前的魔胎一點點的失去渾身魔紋,左手的枯枝也隨之消散了。然而他在諸多修士還沒能看清的時候,左手隨意一翻,一根一模一樣的枯枝再度捏在手上。

“世界樹的枯枝,

材質:時間法則

所需材質:時間法則,海量靈氣。

所需時間:瞬間.”

少年右手一揮,將那已經徹底成為廢鐵的魔偶推開,隨後咬住牙關,將穿透了腹腔的長矛一點點的拔出。

看著那長矛從體內褪出,留下一個明晃晃的空洞在下腹上,即便是站在一旁觀看的修士,都感覺到了一陣牙酸。

蘇紫鳶想要起身去抱一抱自己的英雄,卻悲哀的發現,自己根本沒辦法動身。

修為的碾壓,靈魄值的差距,讓她僅僅只是捱了一下餘波,便徹底重創。

在場的修士們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助戰也是因為這個緣故,當修為相距太大的時候,即便你想要調動靈氣都是妄想,更不要說頂著靈力碾壓逆流出手。

“道祖三清在上,他簡直就像個戰仙!”

那御獸宗的小姑娘下巴都要掉到了地上,不可思議的看著那腹部傷口正以急速癒合的少年。

蘇紫鳶見危險消除,對所有冷漠旁觀的修士叱罵了起來。

然而矮胖修士卻坦然的接受了蘇紫鳶的訓斥,連忙上前扶起少女,還理直氣壯的對少女說道。

“主母,您別說我們不敢上。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別看陳大哥和那魔胎大戰三百回合,好像是沒什麼大傷。

那是因為上場的是陳大哥。

若是我們上去。

一個照面就能給我們天靈蓋掀飛了。

就我們這些小身板。哪裡敢加入這樣的戰鬥?”

陳維剛的傷口,在拔出長矛後,很快便被靈氣癒合,用靈力強化過的肉體,不僅力量高,防禦高,就連恢復力也遠非常人能夠比擬。

能夠硬抗那魔胎的修為碾壓,也是多虧了少年的肉身之力,因為他將靈力全部融進肉身,而非經脈。即便不去調動天地靈氣,亦有反抗之力。

當然,這些都不過是些微細節,最重要的還是他手中的元器。

“法器,道器,神器?你究竟是個什麼等級的東西?”

陳維剛看著面前的紫紅色晶體,有些感嘆的想道。

此時他的左手還攥著一根能夠逆轉時間的超級神器,世界樹的枯枝。

這東西便是由元器複製生成的。

當時他右手用元器抽乾那魔胎體內的魔紋,左手觸控那枯枝,直接將抽出的魔紋複製生成了這跟神器。

雖然不過是瞬間,但他左手觸碰到枯枝時的感受,卻深深印在了他的心中,那時光之力就像無堅不摧的洪水一樣襲來,他甚至能在那時光之力中,看到自己未曾穿越之前的藍星。

然而這洗刷一切的時光,在元器面前卻那麼渺小。

能夠讓山崩海枯,讓王朝興替,讓文明顛覆,讓日月寂滅的時間。卻對元器沒有一絲一毫的影響。

陳維剛甚至能夠感受到,元器並不是沒有反抗時間的力量。但卻沒有絲毫反抗。完全無視掉那枯枝的影響。

就讓時間在那紫紅色晶體上肆意沖刷,就像一個父親,靜靜的觀看著幼年孩童的玩鬧。

即便時間度過了千載萬載,卻不能讓那元器的器體上多上哪怕一絲一毫的痕跡。

在他還在思考元器的非凡之處,並且思考著如何將那魔胎本體徹底弄死時。

矮胖修士攙扶著蘇紫鳶來到了他的面前。

“小剛子,你那禁忌的詛咒之力,是從哪學來的?”

少女好奇的問道。

“什麼詛咒之力?“

陳維剛一臉霧水的問道。

“就是你打敗那魔胎的神秘咒語!”

陳維剛看向後方的諸多修士,很明顯,蘇紫鳶問的東西,他們也很好奇。可惜他們理解錯了一些東西。

“嘿嘿!”

少年沒有回答,只是笑著摸了摸頭。

一些誤會不去解釋清楚,或許也是一種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