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個低賤的,廢物一樣的爐鼎。你敢這麼對我?你知道我爹是誰麼?

我要你死!”

暗門密室之外,那朱家修士被麻繩綁成了家豬。掛在綠湖中央。

他此時被扒的赤條條的。只剩一身白色的內衣,活像一隻待宰的羔羊。

“也就是說,合歡宗的大師姐是被這個畜生害死的?”

陳維剛從始至終都沒看過那朱家修士一眼。有條不紊的向其他幾位修士提問道。

“不願回答?那也沒關係。能夠維持生活的物資全部都在我的手上。若是不回答,你們可就拿不到乾糧了!”

之前的那矮胖修士捂著腫起來的臉嚷嚷道。

“那是宗門給我們的東西,你沒資格貪墨!”

然而在場的修士沒有一個人起身響應他的說法。

絕大多數修士都依舊沉默不言,凌箐刃則是玩味的看著被吊在半空中的那朱家修士。

蘇紫鳶一直緊緊抱著陳維剛的胳膊,警惕的看著那頭戴黑紗的女劍修。

“我可以負責的告訴你們,宗門給的資源,很多!那是按照進入秘境的所有修士數量配給的靈石和乾糧。”

陳維剛看向了一地的白布,有些惡寒。

地上那上百位修士的遺體,絕大多數都只剩半截身子。被那魔胎打的屍骨無存的倒黴蛋只會更多。

少年從乾坤戒中源源不斷的掏出來自元器製造的鴻賓樓菜餚。送到了那些合歡宗的女修面前。

“想要在這魔胎的追殺下活下來,便要有絕對統一的紀律。

整日只想著女人的傢伙,甚至還會背後捅刀的小人。

你們覺得,到了危機時刻,他會賣了你們獨自逃生,還是會與諸位共度難關?”

兩位修士沙啞的開了口。

“不是相信那朱家的小子,是我等普通修士,實在沒有勇氣同那朱家作對!”

修士的話讓陳維剛笑了出來。

“朱家算個什麼東西?他自己的兒子陷落在了遺址內,他都不願來救援。

你們真覺得還有機會考慮朱家的報復?”

少年拿起匕首,對著那綁成家豬的修士身上狠狠扎去,剜掉了一大塊血肉。

那修士痛的哀嚎了起來。

“啊,啊!你該死!我要殺你全家!”

陳維剛將手上的匕首遞給那剛剛回話的修士。

“這是投名狀,給那傢伙一刀,就是我的自己人。”

那修士依舊還是有些猶豫。

但一旁的合歡宗妖女們,卻果斷的搶過匕首,對著那朱家修士便是一刀。

“這是替我師姐砍的!”

那妖女還有些不解氣,還想再剜掉塊肉,被陳維剛阻止了。

“賤人,賤人!我爹會替我報仇的!我爹會弄死你們!”

看著徹底瘋魔的修士,在場的人都明白。想要獨善其身已經不太可能了。朱家的瘋狂報復,並不會因為他們並沒有親自動手便放過他們。

“老大,對不住了!”

那矮胖修士第一個跳出來。對著被吊著的那傢伙道歉道。

但他的手法卻極為熟練。

那匕首插入了修士的身體,拔出時卻沒有半點血跡。

帶掉了一大塊肉的同時卻不損害要害之處。

那朱家修士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那往日的小弟,竟對自己痛下毒手。

他叫罵著,哀嚎著,但陳維剛就像聽不到一樣,指揮著在場的每一個修士上千捅上一刀。

修行者強大的肉身,在此時反倒成了痛苦的源泉。

那朱家修士的叫嚷聲越來越弱,哭嚎的內容也從原先的威脅,痛罵,變成了哀求。

“任何想要放棄生機的修士,都是這樣的下場。我的目標是活下去,擊敗魔胎。回到修行大陸。”

陳維剛的話語依舊那麼異想天開,但幾乎所有在場的修士都默契的沒有反駁。

只有凌箐刃滿意的讚許道。

“原來還可以這樣,怪不得都說你們這些玩計謀的修士,心眼都髒。”

她才不在乎什麼朱家李家,任何阻礙她逆伐證道的傢伙,她都會平等的賜予敵人死亡。

但要是有人在後面使壞拖後腿,她還當真沒有什麼辦法。

凌箐刃雖不能理解陳維剛的這一整套操作。但效果她看的清清楚楚。

她明白,短時間之內,這綠湖下的庇護所裡,不會有人跳出來和陳維剛對抗了。

“死亡是一種仁慈,而我,有足夠多的仁慈賜予你。”

陳維剛對著被吊起的那修士說出了唯一一句話,一隻手蓋住了那朱家修士的雙眼,另一隻手,則是拿起了匕首,插入他的心臟。徹底斷絕了生機。

“各位,還有什麼意見麼?”

面對陳維剛的問話,剛剛還滿臉怒容的矮胖修士就急著跳出來,諂媚的回應到。

“沒有,沒有,一點問題都沒有!”

“既然都沒有問題,那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就好了。”

陳維剛袖子一甩,無數顆丹藥從他的袖口飛出。

那赫然正是極品丹藥六味地黃丹,落到每個修士的手裡,一人一顆。

“這是今日份的資源,明日午時之前再來領取。莫要有不該有的小心思。

我說過了,宗門給的資源很多,很多!”

待眾人看清手中的丹藥後,所有修士都為之瘋狂了。

在他們熟悉的認知當中,失陷在古修遺址內的修士,大多會被宗門直接放棄。

也是如此,他們才不願意得罪擁有四個頂級仙奴的朱家修士。

在遺址內,武力大於一切。

現在,正面擊潰四位仙奴的陳維剛,顯然便是最強武力之人。

雖然大家都不理解,為何一個凝形一階的修士,會有如此變態的力量

但他手中近乎完美的極品丹藥,和數之不盡的糧食資源。讓眾人打消了自己的疑惑。

“或許就是因為能夠以更低境界修為,逆斬修士,宗門才一反常態,將他派了進來吧!”

所有人都心滿意足的拿起丹藥,準備好好修煉一番。

只有凌箐刃和蘇紫鳶兩個女修有些疑惑。

“宗門真的給你這麼多丹藥了麼?”

好在那劍修的心思比較單純,少年後她一步進入遺址,或許便是那時得到的宗門資助。

更何況手中的極品丹藥可不曾作偽,願意拿出這等神物的修士,就算騙了她,有又何妨?

“小剛子,你怎麼變了個性子!還有,宗門怎麼會如此相信你,把這麼多的丹藥交到你的手中!”

陳維剛自知很難瞞過少女,蘇紫鳶太瞭解他了。多日的貼身相處之下,少女太瞭解他了。

少年心一橫,用出最深情的語氣,對著蘇紫鳶說道。

“鳶兒姐,那畜生敢對姐姐有非分之想,他必須去死。

鳶兒姐,你只屬於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