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宗門派人來救我們了麼?”

綠湖湖底,幾個修士焦急的湊了上來。急切的握住了陳維剛的雙手。就連往日最平常的禮節都被省去了。

陳維剛四處張望了一番,並沒看到蘇紫鳶的身影,不過不遠處排的整整齊齊的白色布單,蓋了一大片的地方。讓他有了些許不好的預感。

“對的,我們便是宗門派來送你們物資的。”

然而陳維剛還在想方設法的提升眾人的信心。

凌箐刃卻毫不客氣的打斷道。

“我們二人便是宗門最後的支援了,萬法宗的長老們已經開始佈置陣法封閉出口。只有斬殺魔胎,我們才能開啟傳送門,回到修真大陸!”

女劍修的話,讓一眾倖存者抱有的最後一絲幻想徹底破滅。本就陰沉的湖底,此時更是死氣沉沉。

“那個,合歡宗的女修們呢?”

陳維剛還是硬著頭皮打破了這份沉寂。

但在場的十幾位修士原本就很不好看的臉上,此時更是青的發紫。

一個頗有龜田太郎氣質的矮胖修士傲慢的站了出來。

“合歡宗的帶隊師姐,被那魔胎大軍震殺當場。剩餘的諸多妖女各自逃命去了。我等也不清楚!”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一個巨大的巴掌便印在了他的臉上。

“放你媽的屁!”

陳維剛陰沉的站在那矮胖修士面前,一隻手死死卡在那修士的脖子上,另一隻手,則是在那修士的右臉上留下了一個烏青紅腫的傷痕。

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他們不光是震驚於那魁梧的黑臉少年竟然敢對朱家的修士動手。

更讓他們感到驚悚的是,陳維剛的動作,他們連看都沒看清。但多位修行數十年的修士們可以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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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那少年,並沒有動用功法,便一掌扇破了那朱家防禦玉佩的靈氣罩。結結實實的抽在了那矮胖修士的臉上。

“你,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麼?”

陳維剛只覺得煩躁,他不清楚面前的這傻缺,哪來的勇氣跟他叫囂。

少年一邊右手不停的扇著那修士耳光。另一邊則是凶神惡煞的看向在場的其餘修士。

“我再問一遍,合歡宗的女修們呢?”

或許是被少年的兇狠嚇到,亦或者是良知發出作用。

幾個修士指了指不遠處中央區域的暗門。

少年將手裡的那修士像丟垃圾一樣隨手扔開。便跑到了那暗門前。

“一群臭妖女,都做了合歡宗人盡可夫的妖女,還在跟小爺面前立什麼貞操牌坊呢?”

陳維剛一腳踢開那暗門。

一個略顯稚嫩的卻囂張無比的聲音從暗門內傳出。

入目的是一地被捆成粽子的女修,四個彪形大漢正驚訝的看著闖入的陳維剛。

站在最上面的是一個看上去年歲並不太大的傢伙。

那傢伙此時正用戒尺抽打著一個不認識的合歡宗女修。

“你是誰?你怎麼來到這裡的?老四,上,給我抓住他!”

那傢伙很是不滿。從發現魔胎,到傳送漩渦封死之後開始。他便不再抱有迴歸的希望。為了在生命的最後一段時間盡享歡樂。

他還讓自己手下這四個跟隨家族三代的仙奴出手,坑死了那修為最強的合歡宗大師姐。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好不容易把所有合歡宗的女修全部抓住,卻全都對他不屑一顧。寧願閉經鎖脈,也不願對他敞開心扉。

這才讓他大發雷霆。

陳維剛的出現,更是讓他本就積蓄的怒火噴發了出來。

“苟東西,敢來打攪大爺的興致。必須把你削成人彘,讓你們這群不老實的傢伙知道,什麼叫朱家天威不可欺!”

那朱家修士並沒有發覺,陳維剛是從未見過的陌生面孔。

但習慣性的無法無天,和知曉獲救渺茫之後。他這個被諸多長老齊聲誇讚,修為精深,道德高尚的修士。已經徹底瘋狂。

他要把面前的少年,用最殘酷的虐殺,來震懾其他的倖存修士。

四個凝形七階的仙奴,忠實的執行了那朱家修士的命令。

然而讓他們想象不到的是,在他們還在調動靈氣,準備道術的工夫。

陳維剛已經衝到了四個仙奴的面前。

一人一巴掌,全部抽翻在地。

仙奴那高達800多點的靈魄值,就像脆弱的玻璃一樣。一碰就碎。

“這怎麼可能!”

那朱家修士已經徹底慌了。他敢於為所欲為的底牌,便是這四位完全聽命於他的仙奴。

這可是他父親親手煉製的仙奴。四位仙奴同進同退,硬拼之下,完全有著和幻身境修士一戰之力。

但面前四個躺屍的仙奴,徹底擊碎了他的幻想。

“阿大,阿二,趕快起來,趕快起來啊!那不過是個凝形一階的廢物。你們怎麼不起來!再不起來,我就要把你們永生永世的煉製成傀儡,讓你們的靈魂永無安息之日!”

恐懼讓那朱家修士已經亂了陣腳,他不明白,為何修為如此低劣的人,能將自己那無往不利的仙奴瞬間擊潰。

陳維剛完全無視了那朱家修士的癲狂,在他的心裡,這傢伙已經是個死人。自然不會浪費口舌。

若是那四個仙奴真的只是朱家修士的僕從,陳維剛還確實很難辦。但當他的元器,將那四個仙奴判定為擁有器靈的傀儡之後。

一切就很簡單了。

“鳶兒姐,醒醒,醒醒!”

陳維剛在人群中,找到了昏迷不醒的蘇紫鳶,他從乾坤袋內掏出一把匕首,將少女身上綁著的麻繩割斷。

蘇紫鳶迷迷糊糊的醒來,看到的並不是那令人作嘔的朱家少爺,而是她心心念唸的小剛子。

“我這是怎麼了?出幻覺了麼?”

蘇紫鳶激動的摸了摸少年胸口的肌肉。但當她確認自己並非是在做夢時,卻無助的哭了起來。

“小剛子,你怎麼來了?這不是真的對吧!你怎麼會進到這遺址之內!”

少年摟住又哭又鬧的蘇紫鳶,他什麼都沒說,就只是那麼平靜的抱著,就讓蘇紫鳶的情緒逐漸平復了下來。

蘇紫鳶擦去她臉頰上的淚珠,一邊哽咽,一邊拿起匕首,將四周宗門姐妹身上的麻繩割斷。

在場的合歡宗女修們,看向陳維剛的眼神裡,大都帶了幾分感激,和渴望的佔有慾。

“你們這群賤人,賤人!”

被完全無視了的那朱家修士,尖著嗓子痛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