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語琴人如其名,聲音格外清脆,如琴聲一樣悅耳。

但性格正如她的姓氏,十分冷漠,道:“學院素來知道有些人愛欺負交流生,特來讓我巡視,防止此類事件發生。”

林普道:“哪有人欺負交流生了。”

冷語琴掃視王朝一眼,道:“沒有最好,若是我發現這兩個交流生,有個缺胳膊斷腿的,可別怪我不客氣!”

冷語琴是築基後期修為,已經持平許多老師的修為。

林普在她跟前就是個小學弟,壓根不敢放肆,連聲笑道:“大家都是和諧共處,哪裡會斷胳膊斷腿,冷學姐過慮了。”

冷語琴道:“既然都已經安排好住宿了,你還留在這幹什麼?跟我一起回去,正好有些事情交給你做。”

林普道:“我這就跟您回去。”

冷語琴走了,把林普也帶走了。

王朝滿頭的冷汗,朝地上啐了口痰,嘰嘰咕咕的罵了冷語琴幾句,轉身突然一巴掌抽在伍鼎臉上,喝道:“兩個王八蛋,你們跟我拉拉扯扯,差點讓姓冷的抓了現行。”

伍鼎猝不及防捱了一巴掌,頭一歪,掉了兩顆牙。

王朝冷笑道:“冷語琴只說不能讓你們斷胳膊斷腿,但我掰斷你們兩根手指頭出口氣,想必冷語琴也是沒心思過問的,呵呵。”

封良把伍鼎擋在身後,上前一步,冷冷的看著王朝。

王朝哈哈笑道:“想跟我動手?你可要考慮清楚了,冷語琴已經走了!”

封良呵呵笑道:“不光冷語琴走了,林普也已經走了。”心中默默地接了下半句:“林普不在這給你當靠山,你馬上就能知道我的實力怎麼樣!”

王朝道:“林普走了不要緊,還有我呢,我可是練氣八層的修為,收拾你們這些外界的臭魚爛蝦,足夠給你們面子了!”

剛才林普在場,封良都快要忍不住動手了。

現在林普不在現場,那封良可就撒開歡的玩了。

他臉上生起一層令人恐怖的笑容,王朝看的直起雞皮疙瘩,怒道:“你笑個屁!”

他一句話剛說完,封良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了他一個大嘴巴。

這一個嘴巴,啪的一聲,連院子外面都能聽到。

王朝一下子被掀飛出去,正好撞在洗腳盆上,那盆臭水淋了他一身。

張永超都嚇呆了,急忙過去扶起來王朝,問到:“你沒事吧?怎麼會被他一個外界的凡人給抽飛呢?”

王朝捂著臉頰,再看向封良時,眼裡盡是驚恐,說道:“他……他不是凡人,這力道,八成是練氣十層!”

“什麼?”張永超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練氣十層是什麼概念?那可是距離築基初期一步之遙的強者,就連劍島上的同齡人,都找不出多少達到練氣十層的強者。

可是一個外界來的交流生,竟然是練氣十層,還偏巧剛才逮著他往死裡欺負,這點子也太背了點吧?

封良一腳把張永超踹到一邊去,然後抓起王朝,反剪雙手,令他無法動彈,然後對伍鼎說:“他剛才怎麼抽的你,給我百倍還回去!”

伍鼎掉了兩顆牙,正滿腔怒火無處撒,看到王朝的那張臉,瞬間就把怒氣值拉滿了。

他揉了揉疼痛的臉,走到王朝跟前,鉚足了勁,連胳膊上青筋都起來了。

王朝急忙喊道:“你敢!林普可是我表哥!”

伍鼎怒上心頭,哪還管那麼多事,掄圓了給他一個大嘴巴。

伍鼎雖然不如封良的修為強,但是練氣一層的修為,鉚足了勁也夠瞧的。

王朝更是一點不能動彈,完全沒法防禦,只能硬用臉皮接,那一巴掌下去,當場打的頭暈眼花,分不清七姑八姨。

伍鼎右手扇過去,左手就扇了回來,兩邊齊開工,大耳瓜子不要錢似的往死裡抽,噼啪之聲不絕於耳。

也不知道抽了幾百下耳光,抽到最後,伍鼎已經是累的氣喘吁吁,才肯停下來,彎著腰喘息,頭頂都冒熱氣。

王朝那臉已經沒人模樣了,腫的跟皮球似的,擠得倆眼睛只剩一條縫,倆鼻子眼往外噴血。

要不是練氣八層的身體基礎,這會兒估摸著都到奈何橋了。

封良一鬆手,王朝連站著的力氣都沒有,直接癱倒在地上。

伍鼎過去從他兜裡,翻出來自己被搶走的金項鍊,可惜已經斷裂了。

把金項鍊收回兜裡,伍鼎又朝著王朝的臉上來了一腳,印下一個紅紅的鞋印。

張永超看呆了,王朝被收拾完都只剩下半條命,自己被收拾完,估計直接見閻王。

他慢慢的後退,卻已經推到了牆邊,心裡只剩下絕望,順著牆邊慢慢滑下來,欲哭無淚的說道:“我只有練氣二層,待會兒下手能輕點嗎?畢竟打死我,你們也不好交代。”

封良瞥了他一眼,道:“提著我們的行李,跟我走。”

於是張永超像個碎催一樣,肩扛手提著封良二人的行李,跟著一起到了隔壁院子。

隔壁院子顯然不如林普留給王朝的院子好,雖然建造的一樣,但是裡面的灰塵都有一指多厚。

封良進客廳一看這麼髒,就出來坐在院子的石凳上,道:“去把裡面收拾乾淨。”

張永超屁都不敢放一個,就進臥室裡面一同打掃衛生,再出來的時候,渾身都是灰塵,順著脖子流下來的汗都是黑色的。

封良進去檢查了一遍,倒是挺乾淨的,又吩咐道:“把被子鋪好。”

張永超這次不光鋪好了兩床被子,還主動給兩人打來了洗腳水。

伍鼎坐在凳子上泡腳,笑嘻嘻的說道:“被人伺候的感覺可真爽啊。”

洗完腳後,讓張永超把洗腳水倒掉,封良才說:“滾吧,別在這礙我的眼。”

張永超如蒙大赦,終於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今天不用捱打了,忙不迭的回去照顧王朝了。

封良笑問道:“老伍,你剛才玩了命的抽他,就不擔心林普報復嗎?”

伍鼎豪爽的哈哈笑道:“就是怕,才玩了命的抽他啊,一次性抽夠本,下次去哪找這麼好的機會?今天過完癮,管他明天生或死呢,況且林普未必敢殺咱們,我真不信學院能容忍他這麼放肆。”

封良道:“你不怕就好,今天天不早了,先休息,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兩人分了房間,封良住在主臥,伍鼎要了次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