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主動邀請封良和伍鼎入隊,所以封良對他頗有好感,客氣的問道:“王同學,留下我倆有什麼事嗎?”

王朝卻懶得回答,跟張永超勾肩搭揹走向客廳,連看也不看封良二人,邊走邊道:“給我們把行李拿進來。”

封良見他那如同吩咐下人一樣的態度,眉頭微蹙,心生不滿。

伍鼎低聲道:“封良兄弟,算了,人家好歹幫過我們,乾點活是應該的,我來吧。”

伍鼎過去肩扛手提,拿起來王朝二人的行李,走進客廳裡。

剛放在地下,臥室的王朝再次喊道:“你倆快進屋來。”

封良和伍鼎一同走進臥室,看到房間裡有床鋪,衣櫃裡放著新被褥,王朝說道:“這個黑大個,你留下來給我鋪床,那個背雙肩包的,你去次臥給老張鋪床,鋪床的時候要用點心,鋪的鬆鬆軟軟,我們睡起來才能舒服。”

他言談舉止間,已經把封良二人當成了奴才使喚。

林普就站在一旁,依然是面無表情的樣子,好像司空見慣一般,不覺得王朝的做法有任何不妥。

“媽的,這是我們當奴才了!”封良不悅的說道:“我是來交流學習的,不是來給你鋪床的。”

王朝冷冷的看著封良,說道:“你這外界來的賤民,說話還挺狂傲,你要記住,我們島民新生才是來學習的,你們交流生只配做奴才來伺候我們,頂個交流生的名號,還真以為能跟我們平起平坐了?”

封良還要再說,伍鼎連忙攔住他,這畢竟是人家的地界,強龍不壓地頭蛇,何況自己不是強龍,對方也不是地頭蛇。

這要把這些人惹惱了,往後幾年絕對沒有好果子吃,該忍則忍。

伍鼎主動包攬了鋪床的活,笑呵呵的說道:“我這兄弟脾氣不太好,你們別跟他一般見識,我來,我來。”

他飛快的從衣櫃裡抱出被子,三兩下鋪的整整齊齊。

又跑到次臥,給張永超把被子也鋪好,原以為這就行了,伍鼎說道:“被子鋪好了,我們就先去隔壁院子了。”

“站那。”王朝卻冷聲道:“誰允許你們走的?我批准了嗎?”

他坐在床上,脫下鞋襪,說道:“去給我打盆洗腳水來,要燙一些,我要燙燙腳,放鬆放鬆。”

封良臉色已然鐵青。

“王八蛋,區區練氣八層,在我面前狂個屁,要不是林普在這站著,我一定打得你在地上叫爺爺!”

王朝雖然是練氣八層,但是在以封良練氣十層的修為,拿下他還是輕而易舉的。

可林普就在旁邊看著,他可是築基期修為,又是王朝的表哥,斷然不會袖手旁觀。

封良一旦跟王朝發生衝突,林普介入進來,絕對討不了好。

封良氣的咬牙切齒,太陽穴都鼓了起來,拳頭攥的咔咔響。

伍鼎擔心封良忍不住動手,把心一橫,反正自己剛才就當了一次孫子,那就乾脆把孫子當到底,強顏歡笑的說道:“我去打洗腳水,要燙一些是吧?沒問題。”

他端著水盆出去,不一會兒,端過來一盆熱氣騰騰的洗腳水。

王朝把雙腳伸進盆中,閉著眼睛呻吟道:“啊,舒服。”

他兩隻腳互相搓著,同時說道:“你們兩個,今天第一次入校,可以讓你們早點回去。從明天開始,每天放學以後,就候在我們哥倆的院子裡,隨時準備端茶送水、打飯捶腿,每天十點鐘,伺候我們吃完夜宵,再回你們自己院子,聽懂了嗎?”

“什麼?要我們每天都來?”

這次連伍鼎都忍不住了,大家都是來學校學習的,又不是來當奴才的。

況且當奴才還有薪水呢,你們島內新生,憑什麼上牙碰下牙,嘴巴一張就使喚起來人了?

不待伍鼎張口,封良便說道:“天天要來伺候?”

王朝頤指氣使的道:“天天要來伺候,有事必須提前請假,要我批准了才可以。”

封良氣極反笑,道:“我不來又能怎麼樣?”

王朝臉色一沉,盯著封良,道:“你不來試試,我讓你在劍島混不下去,你這個外界的賤民!”

封良心中怒火難平,目光冰冷的與王朝對視,且一步步走向他。

一場衝突眼看就要爆發。

“哼!”一直沒出聲的林普哼了一聲,漠然的看著封良,道:“你要鬧事?”

林普擺明了是任由島內新生欺負交流生,而且還不許有任何的反抗,否則必定出手教訓交流生。

伍鼎擔心封良吃虧,連忙拉開封良,小聲說:“封良兄弟,好漢不吃眼前虧,咱們走一步看一步,今天先回去,日後再說。”

他勸住封良後,回頭對林普說道:“林學長,沒什麼事的話,今天我們就先回去了。”

“等等!”王朝再一次叫住了他們。

“沒完沒了了是吧!”封良眼中已經噴出了怒火!

他不緊不慢的用毛巾擦乾淨腳,然後故意把擦腳的毛巾扔到封良身上,才站起來,趿拉著拖鞋走到二人的面前,伸出手,笑眯眯的說道:“聽說你們在外界都是貴族子弟,身上想必帶了不少金首飾吧,借來花花。”

封良手上有一枚金戒指,是當初夏璇送給他的,他雖然不喜歡戴首飾,但是因為這枚金戒指意義非凡,就一直留在手指上了。

而伍鼎一直都帶著一條金項鍊,那是他姥姥流傳下來的。

這兩樣都沒能逃過王朝的眼睛,說道:“你,把金戒指拿下來,還有你,把金項鍊摘下來,動作快點,別找不自在。”

封良和伍鼎都不肯交出金首飾,王朝眼睛一瞪,喝罵道:“都聾了嗎?非要老子親自動手!惹急了,老子親手廢了你們!”

他罵完後,直接上手硬搶,一手扯下伍鼎的金項鍊,又抓起來封良的左手,就去扣無名指上的金戒指。

封良大怒,有心一掌斃了王朝,林普卻伸出雙手,壓住封良和伍鼎的肩膀,冷聲道:“我看你們行為不端,是不是想造反啊?”

一股磅礴之力,從肩膀上壓下,封良和伍鼎頓時動彈不得。

封良和伍鼎都怒不可遏,王朝得意洋洋的去摘金戒指,這時,院內忽然傳來一聲嬌呵:“幹什麼呢?”

這聲音如同天籟,清脆悅耳。

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從外面走進來,她身材高挑,眉飛入鬢,看起來英氣勃發。

林普忙鬆開封良和伍鼎,衝女孩拱了拱手,笑道:“是冷學姐呀,您怎麼有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