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都茜醒來,是凌晨的5點多,大概睡得早也醒得早。人上了30後,睡眠的需求的時間好像也少了。已經不像以前剛工作的時候了,可以睡到下午2點。
人的的年齡增長著,睡眠質量也開始發生了變化。在失去了一切年齡優勢後的都茜,在陷入了自我懷疑中。確實相對於傳統社會里,沒有生育,沒有結婚,家庭以及社會都給到了巨大的壓力。
人往往太過於在意外界的評論,壓力就會擠壓自身,導致自身免疫系統產生了缺陷。人也會有很多很多的自我懷疑的時刻。這時候若是沒有培養出一自己的愛好,陪自己穿梭過黑暗,那麼這個人就會抑鬱起來。
面對著他人的的否定,社會的抨擊,傳統的壓制,都茜會覺得這些都是自己需要面對的敵人。不管自己怎麼的不接受,年齡都是一年年的增長的。
她記得玲姐跟她說過:在這個社會生存,最為愚蠢的就是用自己的淺薄的思想、脆弱的軀體去跟時間做對抗,你永遠都無法阻止時間的流逝,自己青春逝去。以青春為標榜自己唯一優勢的,始終都會在這個優勢的失去而情緒崩潰的。你要警惕自己陷入這樣的虛擬的幻象裡。
都茜當時聽她說這話時候,卻並不怎麼留意,只是覺得她多慮了。現在倒是已經很明白了。時間青春都是會逝去的,也難怪商家想方辦法的打廣告,讓女人的面板衰老得慢一些更慢一些。容顏的不老,市場的需求,個人的期待性的虛榮,推動著美容科技的進步。
都茜起來收拾了一會,喝了一杯水,就開始坐在書桌上,看起書來。她覺得人生要是胡思亂想來的猛烈,沒法控制,只能透過書本,看別人看待世界的方式來轉變自己的思維,這才是一種平靜的存活的法子。
對於昨晚,都茜好像稍微記得,記得阿蒲進來過,然後他走了。然後自己就沒有了印象,興許是睡著了,興許是已經忘記了。這些好像都不重要了。她往筆筒裡找了一支筆,開啟日記本,齊刷刷的寫起了日記。耳機裡放著音樂。這是都茜最為享受的時刻。
阿蒲三更到家後,非常累。一早擠在了地鐵上,昏昏欲睡。地鐵3號線,工作日一如既往的限流。大家都頂著疲倦的身體,走進地鐵,刷手機,打哈欠,從地鐵的那頭進,從地鐵的另一頭出。地鐵入一蛇,吃了拉出來。阿蒲覺得是這樣的。
人人好像都覺得現在的生活只是暫時的,擠著地鐵難受也只是一時的,都很快會過去。人們很努力的拼搏,假以時日總會到達自己想要的生活。地鐵上也有很多帶飯的年輕人,提著飯盒包。也許是昨晚做的,也許是今早做的。只是不管什麼時候做的,好像工作就佔了人生主要的位置。
阿蒲覺得自己的人生,好像離著自己想走的道理越來越遠了。每次他從地鐵出來,走向公司的時候,太陽的猛烈,似乎要把他打倒。他覺得難受極了。只是又沒有辦法掙脫這樣的環境。他回想了一下自己的父母。也許他們也是不容易的。
阿蒲走進了偌大的寫字樓,刷了卡,在電梯門口排隊,上到了36樓。找到了一個格子間,開啟電腦坐了下來。開始了一天的打工生活。他的體力似乎不允許他去回想昨晚發生了什麼?好像什麼也發生。人生吧還是模糊的過比較好。
社畜的生活也沒什麼不好的,起碼好像比在家裡自由一些。社畜的生活自己掙錢自己花,怎麼花幾乎都沒人管你。工作努力做做,還能體現了個人的價值,這比在家裡躺著聽父母的嘮叨要好多了。
阿蒲並不太能理解都茜怎麼會被社畜的生活擊垮了。他只是覺得不應該。大概女人的思維跟男的思維本身就不一樣吧。女人感性,男人理性一些。在意的點,讓自己轟然崩塌就崩塌掉了。人生吧說它脆弱就是脆弱的,說它強壯就是強壯的。
你有時候甚至無法從普通泥濘裡掙脫出來,有時候又能攀登過一座座的山峰。阿蒲覺得人生就像爬山,為了就是登上山頂那一刻的勝利。雖然路上也可以遇見很多其他的事情,終歸還是在山頂一覽眾山小的氣魄比較讓人著迷。
工作也跟登山一樣,從一個難題處理完了覺得成就感輕鬆感,又有了另外的一個難題的出現。當你從所有的難題抽身出來了。這感覺就跟登頂了一座座山,看過了不同 風景的那種大局感。這時候快感就讓自己覺得自己是天之驕子。
阿蒲也沒法理解女人由年齡問題上導致的自我懷疑的時間會這麼長。他覺得時間是公平的,每個人年齡都會隨著時間增長而增長。不管是男還是女,不管貧窮還是富有,不管高矮肥瘦。人人都只是這個時間的產物罷了。戰戰兢兢的活著確實也是一人生悲劇。
人生對於安全感的需求,是一種對於未來的期望吧。假如對於未來沒有期望,此時的安全感會不會更足一些。阿蒲也沒法理解都茜的自我保護慾望如此的強烈。人生的悲觀,莫過於由此時一事無成的自己,聯想到了以後自己的悲苦境地。當然這聯想幾乎都是由電視劇,或者他人言論的猜測自己的未來的悲劇。
當未來幻象是悲劇的,導致了現在的焦慮恐懼以及不安。當然都茜的安全感缺失好像有著更深層的原因。若自己能彌補了她的安全感缺失,她的人生總會好過一些吧。只是又該如何瞭解她安全感缺失的原因呢?這似乎才是能否真正能走進她內心的道路。
現代人快餐式的戀愛,總不是自己需要的。阿蒲這麼覺得。人生對於性慾望的渴望,最是正常不過。只是擁有精神以及靈魂上的交流的性,才是對於崇高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