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茜坐在奶茶店的落地窗前,看著馬路上的車流穿梭。陽光仍然很猛烈照射著,自從時間多的無聊起來。都茜才覺得閒適才是生活的根本。只是人為嘛一定要勞動呢。勞動盡其所能地勞動,好像勞動就是萬能一樣。
閒適的時候才是人類的主旋律,不如就建立閒適生活社群好了,哪裡管得了那麼多的未來,要為未來負責。總想有錢有未來的保障,想著他人的萬丈高樓。沒有別人的旋律就沒有別有的旋律吧,做不來也沒什麼關係。
就算只是普普通通的活著人生就已經很滿足,豈敢祈求更多。上班的時候,總想著業績能不能更好,會不會比別人優秀,掙的錢又沒別人多。啥都想優秀於人。時間長遠了,都茜認為上班時候的自己都是傻子,眼界拘泥於這樣的貓狗事件裡。真是早點離開或許才會擁有更大舞臺。人生短短几個秋啊,確實就只是短短几個秋,能有時間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才是活著。
阿綿,都茜認識一個做旅居的朋友。早些年在世界旅遊,最近回到了雲南定居,阿綿與朋友開了一家旅館小院。小院的裝修非常別緻,在沙溪有著農田耕地的一個院子。阿綿偶爾分享她們的生活,環境的清新讓都茜覺得一種嚮往。總覺得阿綿才是真正活著的人。
對於人生的意義,都茜認為應該是享受,每時每刻的享受。不管天氣是如何,既能欣賞晴天也能欣賞雨天才是人生存活的意義。每天只能唉聲嘆氣的討日子,只能稱為煉獄地。
阿蒲在微信裡問:”你在哪?今日也不來書店嘛?“
都茜:“在奶茶店呢,今日也不想蹲書店裡。”
阿蒲:“是不是最近又開始有些不開心了?不開心的話,更應該看書啊,看書才能給你提供新思路。看書帶你從別的視角看待問題,總之呢,我覺得沒啥問題是看書不能解決的。你在哪裡,我過去找你。”
都茜給他發了一個定位。
過了十分鐘左右,阿蒲衝了過來,對都茜說了一hi,都茜招招手示意他可以坐邊上的位置。阿蒲跟吧檯點了茶就過來坐了。
阿蒲:“看你氣色不太好啊,雖然天氣很好,沒有去看看藍天白雲嘛?我記得你很喜歡看雲。”
都茜垂頭喪氣的回:“還好,只是年紀漸大了,找不到自己的價值。自己在相親市場好像也沒有優勢了,社會對於我的價值好像在這三十歲的開始變得輕了好多。我母親以前常常說我三十爛茶渣我總是很恐懼,年齡的到來。”
都茜仍然叨叨:“也許人的三十應該有三十的樣子,一般的女人都該結婚生子,女子擁有的生育價值。我對於的世俗對於女性的看法,有很大的排斥。我總覺得時間於女人是不公平的。我有些無法接受時間對於我遺棄,儘管時間的流逝,我臉上的膠原蛋白也在不可逆止的流逝著。雖然我也沒有什麼成就,只是沒有成就的情況的自己就這麼老去了。我似乎還沒接受自己三十歲,似乎還沒長大,我仍然想自己是一個蹦蹦跳跳的不懂事的女孩。”
阿蒲聽得很認真,偶爾點點頭。阿蒲回:“不去接受時間的流逝,不去承認自己的年齡的增長?感覺這是個很自私的行為。青春雖然好,但是我個人更偏向於欣賞那些有著歲月洗禮依然面朝大海,闊步向前的女人。她們的每一步好像都能給你展示一段歷史,顯然每一段的歷史都代表著她個人的成長軌跡。”
都茜悶悶不樂的回:“人生長篇裡面的大道理,我都懂。我有個朋友常常指責我,看了這麼多書,仍然過不好自己的一生,看書又有什麼用呢?"
年輕的店員小夥,給阿蒲送來了一杯檸檬茶。
阿蒲說:“你現在經歷的,其實每個人都會去經歷的,真的。每個人都會經歷。你不要覺得自己孤獨。正常人裡每個人都會經歷三十歲。我個人認為阿,社會強加在年齡上對於女性的偏見牢籠,其實是要你自己去開啟的。”
都茜沒有回。阿蒲喝了一大口檸檬茶,吞嚥了下去繼續說:“我們每個人都是普通人,普通人都不可避免的受到這個社會的同化活著汙染,我們對於社會世俗的經驗教條,有著一種恐懼以及無奈是正常的。你首先得先認識到這是正常的,才能更好的去解決你現在所面對的問題。”
都茜想了想:“你有沒覺得那些男性的語言很歧視,說什麼三十都沒人看了,男人都是專一的喜歡十八歲的美女。還有那些說什麼女人到了三十就要什麼向下相容,不然都沒有男人要。還有什麼女人30+生育都是一難題。還有什麼都絕經的女人還要來幹啥的,什麼之類的語言,看得我自己都是心裡一糾一糾的。"
都茜有些激動繼續說:“現在女性為自己爭取一點權益的時候,你們男就說沒腦子的打女拳,你們在歧視諷刺我們女的時候,是否又曾顧及過我們的感受呢?你們也是會老的,你們也會有三十四十五十,憑什麼取笑一個女的年齡來否定她的價值。”
阿蒲回:“不否認有這樣的男生,只是社會在進步,男生也會慢慢的思維放開,對於這一點,父權社會的發展所形成的弊端。你們女性近年來也是很棒了,能為勇敢的站出來為維護自己的權力。只是你覺得自己受到社會言論的這些影響,導致自己產生了自我懷疑嗎?還是個人對自己本身的價值沒有一個清晰度的認可呢?我總覺得,一個人信仰,會因為別人說的幾句話產生動搖的話,那就不叫信仰了。那隻能簡單的稱為,雞湯吧。它只能沾染一下你的胃,到達不了你的心靈的深處,自然就無法給您提供力量。”
都茜讓然很頹廢的回:“總之對我都三十了,我的人生本來就很無趣,因為三十了,我喪失掉了年齡給我的優勢價值,我一無所有,也一無所用。我好像就這樣孤零零的變老,在深夜裡焦慮得失眠,在白天裡咆哮。你們男還可以來嘲笑,還可以討更年輕的。你們的選擇可以很多,因為你們是男的。”
阿蒲:“人與世界的關係其實很微妙,我覺得你更應該去培養一個愛好。讓這個愛好帶你穿梭這些黑暗的時刻,愛好的快樂,甚至可以讓你忘記時間的流逝。只是沉浸在愛好裡,你就會忽視這個社會的種種。你會發現人很多時候都是那麼庸俗愚蠢,唯有你的愛好才能幫到走向更廣大的世界。”
都茜嘆了口氣回:“有些時候吧,人總會把自己推向深淵,好像深淵有著某種引力在吸著你,而這種吸你無法擺脫的時候,就會越陷越深,好像是某種不可名的力量會引導自己的思想走向那邊。也過一種對於自己本身存在的否定態度。”
阿蒲繼續喝著檸檬茶,沒有回都茜。過了好一會,阿蒲說:“要不要再喝點啥,這裡好像還有點心。”
都茜推託地說:“不吃啦,喝了一杯就很飽了。晚上還想著吃飯呢。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囉嗦?還是話說得太多了?”
阿蒲笑了笑,他地眼角彎彎地好像某種慈祥:“每個人都會有每個人遇到地問題,只是能傾訴出來就好。畢竟每個人都是普通人。我們沒有電視裡面那麼完美,我們可以原諒自己有神經質,我們也允許自己有神經質好不好。不要那麼緊張那麼糾結。”
都茜哈哈哈大笑了一下:“原諒自己有神經質?阿蒲真是好玩呢。對地,既然是神經質,為嘛不大大方方承認自己地神經質呢,我們為何偏執性地要求自己要跟別人一樣呢?為何要三十就地假作人婦,相夫教子呢,單身就意味地人生地失敗嗎?個人意義喪失?”
阿蒲開始心安地回覆:“嗯,你能這麼想就對了,我們在世界裡不要用一個模子去打造自己,不然這個痛苦程度,其實會跟拆骨整形一樣。沒必要就是了。不如自然一些,自己會活得更輕鬆。好了,得回去了,天色不早了。”
阿蒲一邊收拾包,手機。
都茜說:“好,謝謝你來聽我嘮嗑,好像說了好多廢話啊。希望你沒有被我的負面情緒嚇到。”
阿蒲:“沒有沒有,很開心你能給我說這些,以後有不開心的也可以跟我說哈。我先走了,家裡還有點事情要忙。”
都茜心裡樂呵呵的,大概很久沒有這麼破天荒的跟別人聊天了吧。都茜起身,對阿蒲說:“拜拜,下次見。”
阿蒲轉頭來笑著回:“好咧。”
都茜過不久也回家了,只記得今天的自己比往時的自己要快樂一些。都茜覺得,有個人能說話真好,世界好像並不是那麼的荒蕪。世界如果是一個人荒蕪,那麼肯定也只是那一個人想象種的荒蕪。
想象擁有著那麼奇特的力量,它既能帶你遨遊天空,又能帶你遁入地獄。所謂一念天堂,一念地獄。大概也就是這個意思吧。人的潛意識對於人控制,有著一種不可言語的力量。
都茜開始有些喜歡阿蒲了,大概因為他能聽自己這麼一連串的傾訴,又能站在自己的角度去理解都茜。人生吶,得一知己其實就足矣,確實不需要太多的朋友。
人與人的陪伴意義,或許就是那些黑暗的時候給你一顆星星,在你開心的分享你快樂。你能從朋友種獲取力量,那麼朋友也能從你的身上獲取到力量。你有你的價值,朋友需要你的價值,你不可或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