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白於鵠接到了維修店老闆電話,通知他,汽車可能還需要維修一段時間,這一兩週裡可能是沒辦法用了。
“好,我知道了,麻煩了。”
這輛是一輛新車,白於鵠不知道為什麼就成這樣了,明明他什麼也沒幹,但是這個車就是成了這個樣子。
修了幾天了,還是不見好,現在這個老闆直接打電話給他,跟他說還要等上一些日子。
難道真是他挑車的眼光不行?
或許有點原因在身上吧,畢竟他沒有選車的這個經驗,不知道怎麼選車也是很正常的。
他在小區樓下等車,今天他要去一個地方,這個地方有些遠,又沒有什麼車願意去那個地方。
所以白徹戈就拜託了自已的一個好友。
他手上提著一人份的包子牛奶,新一天的太陽已經升起來了,掛在樹梢,一縷晨光懶懶地落了下來,透過稀疏樹葉,打在了地上。
“白老師要去上班兒啊。”
住在他對門的一個媽媽牽著小孩,對著他笑,拉了拉孩子的手,提醒。
“白哥哥好!”
是一個特別漂亮的小女孩,眼睛大大的,睫毛很長,笑起來左臉頰有一個深深額梨渦。
“請假了,去看一個人。”白徹戈彎腰,用彎曲的手指蹭了蹭小孩肉嘟嘟的臉頰,“小丸子好啊,吃早餐了沒有啊。”
小丸子仰頭,露出四個牙齒,笑著:“我吃啦,今天吃了大包子,玉米,還有丸子最喜歡的小蛋糕。”
揉了揉女孩的頭,白徹戈兩隻眼睛彎起來:“丸子真厲害!”
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他們的面前,車窗下搖,駕駛位上的男人對白徹戈打了一聲招呼。
丸子媽媽牽著小丸子,對白徹戈露出一個溫婉的笑:“那白先生,我們就先走了。”
“好。”
目送,這一家人離開後,白徹戈嘴角留著他自已都沒有意識到的笑,一輛吉普車停在了他的面前。
副駕駛的車窗開啟,看到了喬臬那臭屁的臉,對方勾起一個笑,甩頭說:“來,上車。”
沉默了片刻,白徹戈才來開副駕駛的車門,沒進去,他將手裡的早餐過去,說:“我來開車吧,你吃早餐。”
喬臬挑眉,應和一聲:“行啊。”
抬腳下車,繞過車頭來到副駕駛的,順手接過白於鵠手裡的早餐。
塑膠袋從白於鵠指尖一滑,落到了喬臬的手裡,轉到了副駕駛的位置。
利索關門上車,轉頭提醒喬臬:“安全帶。”
喬臬兩隻手拿著東西,無辜地看著白於鵠:“沒有多餘的手了,你幫我係?”
白於鵠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握在方向盤上的兩隻手一鬆,身子往後一靠,懶懶地說:“那等你吃完了,我們再走,反正我不急。”
喬臬撇嘴,將左手的包子放在右手裡,將自已的安全帶給繫上了。
動作別提有多麼利落了,白於鵠這才坐直身子,啟動汽車。
喬臬咬著吸管,眉毛飛揚:“怎麼樣,我的車開著不錯吧,是不是特爽。”
摸了摸華順的方向盤,白於鵠點頭:“不錯,感覺確實很不錯。”
畢竟是上百萬的車,坐著摸著確實很不一樣,視野也比他的那輛小轎車要寬闊很多。
尤其是儀表盤,很炫酷。
“那當然了,這可是我精心挑選的。”霍司之拍了拍車身,“當時我一眼就看中這輛車,當時直接就給買下來。你喜歡不,到時候給你弄一輛來。”
白於鵠一聽,連忙搖頭:“這就算了吧,我開著自已的那輛車挺好的,再說了我就這麼一點家當,全買車了算是怎麼一回事。”
他的存款雖然不少,但也沒到能負擔地起這輛車的地步,一輛車都能讓他傾家蕩產了。
“你這說得是什麼話,我們是朋友,我能這樣沒義氣嗎?”說完還嘖了一聲,“你要是喜歡,我就給你安排,我差這點錢嗎?”
白於鵠被逗笑了,看著面前的路況,他回道:“大少爺,你有這閒錢還不如給我呢,你不缺這點錢,我缺啊。”
他和喬臬的關係,不知怎麼地就變為了現在這種損友的場面,原本他們是老死不相往來的,但在左支的工作上,他們又免不了接觸。
一來二去,居然發現這個人還挺有意思的,接著兩個人就轉變為了好友的關係。
也算是一種不錯的歸宿了。
喬臬一聽白於鵠又提起他那輛車,眼一橫,粗著嗓子說:“你那個破車我都不想說,剛買回來沒一段時間就進去了,這質量也太差了。”
白徹戈為自已的愛車解釋:“其實那輛車挺好的,就是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才會這樣的。”
那輛車是他第一眼就看中的,是有那麼一點小瑕疵,但整體還是很不錯的。
所以喬臬這樣說他的車,白徹戈是不爽的。
喬臬挑眉:“你這個車剛沒回來沒多久就出問題了,簡直跟你看人的眼光一樣的,中看不中用。”
說完這句話,喬臬才反應過來自已剛剛說了什麼混賬話,吞下口裡的包子。
急忙開口:“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一時嘴快就說出來了,你……”
白徹戈一笑,沒有被他的話給影響:“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是我心裡還是有火,不如……”
喬臬耳朵一豎,接到:“不如什麼?”
白徹戈一笑,眼裡閃過一抹精光:“不如你的車借我幾天,等我的車什麼時候好了,再還你。”
“啊?”喬臬張口看著他,嘴裡還有沒咀嚼的包子,他語氣僵硬,極不確定地反問白於鵠,“你要我的這輛大G?”
這輛車他才提多久啊,自已還沒過過手癮。
“怎麼,不願意啊,看來你的道歉也不誠心啊。”白徹戈指尖敲擊地方向盤,面無表情的樣子,看著像是生氣了一樣的。
霍司之一咬牙,答應了下來:“不就是一輛車,我還能捨不得一輛車,我們之間的關係哪裡是一輛車能比擬的。”
他移開自已的跟白於鵠對上的眼睛,嘴裡不停地喃喃道:“不就是一輛車,別說開幾天了,我送你都可以。”
“一輛車算什麼……”
白於鵠語調一揚,看著他反問:“真的嗎?”
他看著原本激動地額喬臬身子一僵,接著眼神移到了外面,用行為回答了他的問題。
一路上,他們都沒有在什麼談話,喬臬擔心自已一開口,白於鵠就提起車的事。
這輛車雖然是在他的承受範圍裡面,但剛剛到手的車就這麼送出去,怎麼可能不肉疼。
他還是少說話吧,誰讓他總是說不過白於鵠,對方輕描淡寫的幾句話自已就能被繞進去。
做研究的腦瓜子就是厲害,而白於鵠就是腦瓜子和嘴皮子一樣厲害的那個人。
汽車行駛過人潮洶湧的車道,窗外的環境漸漸變化,人流漸少,身邊的環境逐漸茂盛,翠綠的灌木與藤科出現。
在一塊破舊的牌匾面前他們停了下來,金色字型上面寫著——第十七看守所。
門口便有一個警察同志在值班,見到他們停下車後,立起身往外探了一個頭。
他和霍司之走進去,對方見到霍司之後,站立敬禮叫了一聲‘霍隊’。
霍司之對人點了點頭,“不用這麼拘謹,今天是我自已來的,沒到公務。”
面前的年輕警察才鬆了一口氣,塌下肩膀,看著他們問:“霍隊今日來是想探望哪位?”
“幹思淼。”
小警察聽到這個名字,抬頭看了霍司之和白於鵠一眼,警惕了起來。
“這個人我們得要向上報備。”
霍司之:“理解。”
年輕警察拿著筆,登記下霍司之的名字,隨後又看向白於鵠問:“請問你的姓名?”
白於鵠從自已的兜裡拿出身份證,遞給年輕人:“這裡探望是需要身份證明的,我知道的。”
這裡的規矩喬臬很早之前就跟他說過了,這個人入網的時候,他已經斷了聯絡。
這件事是在研究基地見到喬臬的時候對方告訴他的,他很早就想來見一見了,但是一直沒有空,現在終於是有這個機會了。
小警察看了看白於鵠的身份證,一輸發現查不到對方的的任何資訊:“你這……”
白於鵠笑:“你問就好了,我的身份沒有什麼問題的。”
小警察懷著疑心,撥打了自已上面人的電話碼,隨後又將喬臬和白於鵠的身份證拍了過去。
約莫幾分鐘的時間,得到的回答是同意探視。
將身份證交還給他們,“你們可以進去了。”
白於鵠將自已的身份證收起來,道了一聲謝。
從裡面走來一個警官,將他們的兩人給帶進去,在一個獨立的椅子面前停下來。
“你們稍等一會,犯人馬上就到。”
白於鵠:“謝謝,麻煩了。”
霍司之只是向人點了點頭,碩長的身子懶懶地靠在牆上,對白於鵠說:“我出去等你,出了什麼事,可以叫我,我就在外面。”
白於鵠轉頭看著他,露出一個放心的笑:“好,別擔心我會保護好自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