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開到右支,這次白於鵠時開著車正大光明地進去。今天有江暾在,直接刷臉就進來了。

“現在對於是總裁的身份才有了那麼一點實感。”

刷臉直接就進來這樣的行為,簡直就是太爽了。

江暾輕輕哼了一聲,有些傲嬌。

雖然已經有三年時間沒進來了,但是白於鵠還是熟悉地找好了車位,停了下來。

看著他熟悉的動作,江暾忽然開口:“以前都不知道你還會開車。”

以前要是知道白於鵠會開車,那麼江暾一定會給他備一輛好車,每天上下班開,也不用天天都趕著公交或者打車了。

“以前覺得沒必要所以就沒說,現在是覺得有一輛車出行方便一些就買了。”

他幾乎天天都要左支往返,沒有車,這麼長的路程他該怎麼解決呢。

打車去,那該怎麼回來呢。

考慮到現實的問題,白於鵠還是買了一輛車。

江暾:“你以前趕公交、打的什麼的多不方便啊,還浪費時間。”

將車穩穩地停進去,白於鵠隨意接到:“但是當時不是有你送我嗎?”

話音一落,兩人明顯都僵了一下。

昨天他們交流就繞著三年而進行的,今天白於鵠率先打破了這個禁忌。

江暾一笑,順著白於鵠的話接:“也是,當時基本都會送你去上班。”

將車停好,白於鵠不知該怎麼回覆。

他怎麼就這麼順嘴把這話說出來呢。

還好江暾自然地把話給接過去了,要不然他都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交流。

“對這裡還有印象嗎?”江暾走到他的身邊搭話道。

白於鵠將羞憤懊悔的情緒丟在一邊,嘗試著以平和的心態去跟江暾交流。

“只是三年,當然還是有印象的。”

他在這個地方工作也有三年的時間了,每天走著固定的路線,不會一點印象都沒有。

而且他的記憶還那麼好。

江暾看著他,眼底有著難得的溫情。

今天的太陽出來高高得掛在天上,空氣裡都是秋風的冷洌,他轉頭對上江暾的眼,心好像被戳了一下。

柔軟的棉花糖在他的心裡慢慢地融化,甜蜜漸漸四溢,秋日給江暾鍍上一層柔光,在他眼裡,白於鵠好像看到了永遠。

風將熟悉的資訊素帶到了江暾的身邊,此時不是冬季,但空氣中也瀰漫著淡淡的梅香,安定、安心。

這是相遇後第一次正式的對視,此刻才應該是他們分離三年後的久別重逢的場景。

相望的眼眸裡帶著留戀、震驚以及一絲絲的思念,空氣中瀰漫著涼秋重逢的殤情。

或許這才應該是他們的初遇,沒有那麼多的原因,沒有第三方的介入,就是他們兩個。

全新地認識對方。

“現在讓我們重新認識,好嗎?”江暾目光灼熱看著白於鵠問道:“這次,沒有其他的原因,只是因為我想要認識你。”

白於鵠看著面前的人,望進那雙誠摯帶著一些哀傷的眼神時,他心尖不由顫了顫。

面前的人,不論何時,都是他的特殊。

一眼就喜歡上的人,如今在看,依舊也會因為對方的某些舉動而感到心動。

他覺得該放過自已。

江暾這樣的人,能成為朋友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沒必要這樣逼迫著自已。

“嗯,初次見面,多多關照。”

江暾眼眸出現片刻失神,隨後露出一個笑:“小白,多多關照。”

今天的風溫和,帶著陽光的味道和暖意,吹亂了江暾額前碎髮,金色的陽光投在身後的辦公樓的窗戶上。黑色窗戶折射出一條細細的金線,投在江暾的身後。

面前的alpha勾起的笑,明媚乾淨,他身上正板的西裝彷彿被褪卻了,換上了藍白色的校服。

青春又陽光,讓白於鵠晃了神。

也是那麼一瞬間,他覺得:真是敗在這個人的手上了。

“我很開心。”江暾看著白於鵠,露出由衷的笑,“我以為,我們之間會老死不相往來,那年你離開京都,我找不到你。”

所以當白於鵠出現在他的面前時,他才會這樣的感覺到自已在做夢一樣。

三年裡他不是沒找過白於鵠吧,可惜都沒有任何訊息,白於鵠就像被抹去了資訊一樣的。

什麼手段都沒能找到這個人的訊息。

江暾知道白於鵠會回來,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也不知道回來後他們什麼時候才能再見。

那天在學校看到白於鵠,他覺得自已就跟做夢了一樣的,不敢想象,難以置信。

找了這麼久的人,就像天賜的禮物一樣出現在他的面前。

他欣喜、感動卻又惶恐,不敢輕易上前,深怕這只是一個相似的側顏。

可是洶湧的思念卻引著他本能地上前,想要抓住面前的人。

是喜歡嗎?江暾不知道。

但是他唯一能確認的便是,當這個人再次出現的時候,他就決定不會再讓這人逃離自已身邊。

不能再讓面前的人消失了,消失得無影無蹤。

可惜,江暾的這樣願望後來也沒能實現,他也終於明白了越寒煙說得:你還不如你父親。

當年江晏清在自已父親的手下護住了自已的愛人,而江暾卻沒能力護住自已已經丟了一次的愛人。

“京都,我終究是要回來的。”

他家人都在這裡,他能到什麼地方去,不管飛到多遠,白於鵠終究是要回來的。

“也不知道這三年,雲姐他們過得怎麼樣了,單位不會還跟以前一樣冷清吧。”

對右支白於鵠沒有多少的感情,之前就是一個自已的每天混吃等死的地方,唯一有交集的就是雲姐和牧雲。

而自從事左支後,與這兩個人的聯絡就越來越少了。他們已經有兩年沒有聯絡了吧。

在左支的通訊都是嚴格把控的,不能和外界聯絡,這也是後來白於鵠沒能跟他們繼續聯絡的原因。

“不會,你以前在的那個工位,現在來了很多能人。”

是白於鵠的曾經待過的地方,江暾都會留意一些,或許是受白於鵠的影響,很多年輕的後輩後回去選擇雲芝手下工作,原本沒什麼聲望的部門,也變得炙手可熱起來。

“牧雲的訊息,你知道嗎?”

當年調查白於鵠的時候就發現,這個牧雲跟白於鵠算得上是好友。

裴染和牧雲的事,也不知道白於鵠是否清楚。

“牧雲?”白於鵠腦子轉了一下,疑惑的看向江暾,“他的什麼訊息,我兩年半都在左支,跟外界都斷了聯絡。”

思量之下,江暾還是將這件事告訴了白於鵠。

“他和裴染登記了。”

“和誰?”

這兩個名字放在一起的時,白於鵠都要反應一會。

都是他認識的那兩個人嗎?

“牧雲,”白於鵠不敢置信,“和裴染?”

這兩個人八輩子打不著杆兒,怎麼就湊到一起了。

他們之間有什麼交集嗎?

有。

白於鵠想起來自已狀態不好的那段時間,牧雲被外借到裴染的手下工作。

當時他就去了幾次,也沒注意兩個人之間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怎麼就成一對了。

“嗯,他們結婚了。”

雖然目前正在鬧離婚。

“這……怎麼可能。”

牧雲是一個omgea,裴染不介意嗎?

還是說他們是表面婚姻。

他覺得自已還是有必要提一嘴:“你們知道牧雲是跟我一樣的嗎?”

江暾思量一下他這句話的意思,隨後點了點頭,“我們知道”,接著補充,“有一件事我沒跟說,裴染跟我是一樣的。”

一句話,白於鵠就知道江暾想表達的意思。

真是歪打正著了,兩個隱藏第二性徵的人湊在了一起。

“老曲也結婚了,他們都挺念著你的,有時間聚一聚?”

聽到曲之東也結婚了,白於鵠深感到這三年的變化之大,身邊的人都結婚了。

連不著調的牧雲也結婚了。

“好,有時間約一場吧,當時候工作緊急也沒來得及跟他們道別。”他和江暾的關係雖然到了這裡,但是與曲之東他們還是好友,“這樣做朋友實在有些不道德了。”

“好,到時候我聯絡你。”

江暾很享受這樣的感覺,將白於鵠重新一點點拉進、融入自已的現在生活。

一切都讓他不安的心有了實感。

江暾接著道:“他們知道你回來了一定會開心的。”

白於鵠笑了笑,“昨天你醉了,我本來想問裴染你現在住在什麼地方的,但是他沒接,結果今天就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問我是不是回來了,有沒有時間出來聚一下。”

今早對方那個熱情的熱愛著實給他驚了一下,三年沒見性格變化這麼大的。

聽到這,江暾卻皺了皺眉:“他估計是要找你幫忙。”

“幫忙?”白於鵠不解地看著江暾,“可我才回來,能幫他什麼。”

這個疑問的答案,江暾實在有些不齒,他撇過頭:“他和牧雲正在鬧離婚呢。你以前不是跟牧雲關係好嗎,估計是想叫你幫幫忙。”

這更加給白於鵠說迷糊了,他剛接受兩個人已經結婚的訊息,現在卻告訴他,這兩個人要鬧離婚。

這關係怎麼這麼亂。

“別說他們的事了,我們先去拿樣本吧。”江暾結束這個話題。

而白於鵠心裡都是疑問,這些問題的答案,估計只能等見面的時候再問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