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搶走外袍的那人,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慌。

要是祭長大人知道他的外袍被搶走了,肯定會懲罰他的。

他想起那些酷刑,狠狠打了一個寒顫,他一定得把外袍搶回來。

只是到了千羽寧手裡的東西,想要拿回來,就沒那麼容易了。

血文屠想幫忙,但他也沒能成功。

沒了外袍的那人,實力大減,千羽寧很快就制住了他,她想從他嘴裡套出點話來。

但血文屠救走了他,他們三人逐漸落於下風,只能先灰溜溜逃走,不然被抓住,那可就慘了。

其實,血文屠和另一個人還有外袍,能再撐一會兒,但千羽寧既然知道了外袍中有情紅草,那她可就知道它的弱點是什麼。

情紅草害怕雷電,只要有一丁點雷電聲,它們就會變成一撮灰,失去作用。

千羽寧畫符,召喚一道小閃電。

她一揮手,小閃電徑直朝血文屠的身上而去。

在閃電之下,外袍憑空消失,其實是變成了一攤灰,飄散在了空中。

血文屠三人跑了,千羽寧也沒有追,她看著手裡的外袍,勾唇一笑。

解決完麻煩後,千羽寧還沒忘先把巫白墨收進黑傘裡。

她轉頭笑盈盈看向韓白墨,“說說吧!究竟是怎麼回事?”

面對千羽寧的詢問,韓白墨選擇性解釋了一遍,但他沒有說契約石的事情。

千羽寧似乎察覺到了他有所隱瞞,但她並沒有拆穿韓白墨。

她只是問出了一件令她懷疑的事情,“韓白墨,你是宋池嗎?”

聽到這話的韓白墨睜著疑惑的雙眼,不解地開口,“你懷疑我是小池?”

千羽寧看著他,眼中情緒莫名,“你難道不是宋池本人嗎?”

“怎麼可能,我是韓戎,不是小池。”

“哦……”

千羽寧並沒有相信他的話,但她忙著去研究手裡的外袍,就打算過幾天再來。

只是當天夜裡,她又做了夢,還續上了上次的夢境,“小胖子,你說他是你的僕人,有他的身契嗎?”

“我,我……”小胖子吞吞吐吐說不出話來了,林之安的身契,他怎麼可能有。

林之安不過是因為他父親在他們王家幹活,他也才在王家的。

可是前幾天,他父親死了,而他父親臨死之前,交代他要來這裡,來追求他的大道,好脫離生老病死之苦,免得人生只能寥寥數十載。

林之安很聽他父親的話,便來了這裡拜師。

“怎麼?說不上來了?”

“你別得意,就算林之安沒有賣身給王家如何?他終究也得聽本少爺的。”

千羽寧冷笑,“你臉真大。”

“你個野丫頭,說什麼呢?雖然你說的可能是實話,但你怎麼能直接說出來。”

這個小胖子還挺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已臉大。

“王,你叫王什麼?”

“王富。”

千羽寧仔細打量了王富一遍,突然認真地開口,“王富,不如我收你做小弟吧!”

王富覺得這人的腦殼是不是壞掉了,他是給人做小弟的料嗎?

事實證明,他是的。

千羽寧不過是打了他一頓,他直接就改口了,“老大,小弟一定唯你馬首是瞻。”

“很好。”

既然王富都成了千羽寧的小弟,那拯救少年的任務,她自然是完成了。

接下來,三人一起往階梯的盡頭走去。

只是他們走的口乾舌燥,腳都快磨破了,還是沒能看到一點勝利的影子。

王富直接坐在地上撒起潑來,“本少爺不走了,誰愛走誰走吧!”

看著跟一條鹹魚似的王富,千羽寧眉頭緊皺,不過她也挺累的。

但王富這樣子,實在是有礙觀瞻,她踢了踢王富胖嘟嘟的身子,“王富,快起來,還沒走到頭呢。”

王富懶懶散散地回應,“我累。”

林之安看著躺在石階上的王富,眼神晦暗不明,他想繼續往上走,但他又想起父親的話,父親讓他好好報答王家,要不是王家,他們也活不下來。

但林之安不明白,父親明明是靠自已做工養活他們兩人的,為什麼要他報答王家,他不懂。

千羽寧看著一個人躺著,另一個人發呆,她也不管了,愛走不走去吧!

只是她肚子咕咕叫了起來,她一餓,就醒了過來。

她靠在床頭,盯著那件外袍發呆,這東西,究竟是誰做出來的呢。

血文屠三人跑回了七神教內,正好遇到了要去給新教眾講話的祭長大人。

長髮飄飄,擁有異瞳的祭長大人,端的是悲天憫人的做派,他雪白的髮色,更為他增添了幾分清冷之色。

他看著腳步匆匆的三人,語氣冰冷又威嚴,“你們的任務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