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暴雨
◎粘人不是不良嗜好。◎
葉寄朝把她往懷裡收緊了緊, 低聲歪著湊近她：“我錯了。”
林囈語被他認錯的姿態給弄笑了。
歪頭掃了一眼他，看他一副坦蕩自然的表情，倒顯得她無理取鬧了。
“葉寄朝，你想吃什麼？”
葉寄朝把玩著她的手, 腦子裡還在想他哪兒招人了, 一邊語調輕漫說：“有什麼吃什麼唄。”
林囈語別過頭說：“我做飯還挺好吃的。”
“為什麼？”
“啊？”林囈語沒明白，“做飯好吃有什麼為什麼的？”
“自己學的？”葉寄朝挑眉, 想到她以前, 大概過得很不好。
“嗯, 大學的時候宿舍有廚房, 經常自己做飯, 當時姐姐也來崇京了, 我經常做完給她送一份。”
葉寄朝重重在她脖頸親了一下，低聲說：“是嗎，你也不一樣，我第一次見到你是在外面，在酒吧包間相遇的前幾個小時。”
吃醋了？葉寄朝忍不住勾了勾唇，歪頭看向林囈語。
“幹什麼？你別抱我。”
陶盛：【……】
租的房子裡沒有做飯的條件，一直吃外賣又太貴了，也就持續了一兩年的拘謹生活, 後來林溫就白手起家了。
剛把林溫送回去的李翌遲來發言：
林囈語想把他的手臂扯開，他這個熊抱，讓她有點施展不開了。
葉寄朝又收緊了，唇瓣貼在她脖頸，很輕吻了好幾下。
沒救。
林囈語回想那天，原來她沒聽錯，真的有人在叫葉寄朝啊。
雞蛋還沒炒好，葉寄朝滅了手機走過去，從身後抱住她的腰，細得要命，手臂交疊著整個換在他身前貼著，微微壓低腦袋，下巴墊在她肩膀處。
她穿的很漂亮，站在路邊吃冰淇淋，模樣安靜又靦腆，卻很招人，陽光照過去全身瑩白得晃眼，他只看了兩三分鐘就覺得，這應該是他未來老婆。
葉寄朝還是第一次晚飯吃了這麼多，他去洗碗，林囈語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葉寄朝一回頭，就能瞧見她盯著廚房看，沒把視線放到過電視機上一秒。
他媽媽也是個不會做飯的人，平常在家要麼出去，要麼請保姆來，葉寄朝這輩子都沒嘗過他媽媽做的飯，黑暗料理除外。
“是嗎？”
葉寄朝都記不太清這件事了，捏了捏眉心，腦海裡回想到在排球場坐在她旁邊跟他說了一句話的人，驀地有了些頭緒。
【差這兒了？】
葉寄朝想都沒想拒絕，他明天還要上班，過兩天不知道哪天要出差，明天下午肯定要跟林囈語呆一塊。
林囈語想了想說：“因為你，不一樣。”
她打了個雞蛋準備做雞蛋湯, 葉寄朝就站在門口, 說要幹什麼雜活兒記得指揮他。
徹底決定回國工作也是因為他覺得大概是歸屬在崇京，才會讓他遇到林囈語。
“不要。”
對任何人來說。
陶盛其實也不明白，他朝哥怎麼那麼喜歡，還誤會過倆人是不是之前認識現在是上演破鏡重圓。
葉寄朝顰眉：【什麼。】
【崇京哪兒有紋身店。】
“那你教我。”葉寄朝搓了搓她的手指, 有些涼, 還有些經年難平的小傷口, 大概是以前留下的。
低著頭又在群裡發著：【我老婆說讓我乖點，以後有什麼活動別扯我。】
群裡知道他今天去打了排球，正起鬨問他明天去不去。
葉寄朝盯著這句話思考了一下，敲字：
在群裡閒聊了一小會兒，葉寄朝抬頭掃了她一眼，她正在炒雞蛋，濃郁的香味穿蕩過來，葉寄朝都不記得已經多久沒吃過家裡做的飯了。
陶盛：【哥你還不乖？？？你就差腦門上紋個嫂子名字了。】
林囈語手指一頓，歪著頭看他：“怎麼了？”
*
林囈語買了很多菜放在廚房, 葉寄朝站在旁邊看了一會, 找了個圍裙給她圍上, 自己拿了個蘿蔔切菜, 他在國外偶爾會自己做飯，也都是下些麵條什麼的，或者在國內連鎖超市裡買些速食吃, 跟林囈語這樣看上去技術嫻熟的還不一樣。
低聲喊她：“林囈語。”
【嘖，這個問題我有發言權。】
林囈語點了點頭：“好。”
李翌：【你他麼不一直這樣嗎？就高中那會兒，你要是沒找那個叫什麼，郭月婷幫忙，後面也不會那麼麻煩。】
“好奇。”
“你喜歡我什麼？”
【我後來真以為你倆在一起了。】
“你會洗碗嗎？”林囈語不安地問他。
葉寄朝頭都沒抬，慢悠悠地說：“我又不是沒長手。”
他看上是什麼都不會幹的樣子嗎？雖然確實沒幹過。
等從廚房出來，葉寄朝坐在她旁邊沉聲說：“還是買個洗碗機比較好。”
林囈語忍不住笑了一聲。
“你躺著。”
“啊？”林囈語不太明白。
“你不是腰疼嗎？”
葉寄朝拿了個枕頭放在腿上，讓她側躺在沙發上枕靠在他身上。
林囈語也就掃了一眼枕頭，往沙發上躺，小心翼翼枕著沙發，又仰著頭問她：“我重不重？”
葉寄朝摁住她的額頭壓在枕頭上靠著，很淡定地說：“下次再換個姿勢你就知道你重不重了。”
林囈語立馬沒吭聲了，他能毫不費力把她整個抱起來抵在牆壁上，林囈語掙脫都掙脫不下來，這力量確實是無可置疑。
躺著看了好一會電視劇，林囈語就有些犯困了。
明天就立冬了，秋天結束了。
她腦海裡想著，今年什麼時候會下雪，她好想跟葉寄朝一起看雪啊，一邊漸漸閉上了眼睛。
朦朧間感覺到葉寄朝抱著她上了樓，身子陷入棉被裡，睏意更深了，臉上又被親了好幾下，順著唇瓣到脖頸，留下了好多密密麻麻的吻痕。
林囈語慶幸現在不是夏天。
她藉著半睡不睡的氣焰，有些煩躁地把葉寄朝推開，小小的力道卻毫無力氣可言，葉寄朝紋絲不動，還幫她把衣服給脫了，把人拖進懷裡當抱枕抱著。
“你怎麼老親我。”林囈語閉著眼咕噥了一聲。
葉寄朝低啞著嗓音，後面一根頂著：“看你睡覺老有反應。”
沒得到回覆，林囈語已經睡著了。
葉寄朝哼笑了聲，撥弄頭髮露出臉，又親了一下人的額頭，說了句晚安。
烏黑的臥室裡，碩大的床上，顯現出兩人凸起的痕跡，呼吸聲很淺，夜晚寂靜如水。
*
葉寄朝上班之後的那兩天，晚上下了班就去學校接林囈語，久而久之全系的人都知道了林囈語跟京航畢業的葉寄朝在一塊兒了，議論聲不小，林囈語全當看不到。
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做，也就敢在網上說說，倒也沒有那麼多時間一直傳揚八卦，成年人的世界到底是跟高中不一樣的。
她給薛琪發了訊息讓她把之前dv裡的照片也給她發一份過來，過了沒兩分鐘就發來了一個打包的需要壓縮的檔案。
“你最近在幹什麼呢？”林囈語發語音問。
“談戀愛唄。”薛琪那邊挺安靜，應該是在家。
“跟誰？”
“……賀津。”
林囈語忍不住想笑，“你不是不喜歡他那種嗎？”
薛琪有些絕望地想：“沒辦法，他技術太好了。”
林囈語：“……”
這也算個理由。
聊了兩句之後，林囈語去了趟花店，到了之後上了樓，還在想怎麼跟白翠翠開口說準備把她辭掉的事情。
她倒是想幫她找一個新的活兒，思來想去，也沒想好能給她介紹什麼工作。
“你最近在幹什麼呢？”林囈語拿了個冰淇淋坐在旁邊看林溫插花，覺得她這幾天實在行動詭異，動不動就不在，平常也沒見她業餘生活這麼豐富，倒是感覺她整天的氣色都很好，人也完全沒了之前病懨懨的樣子，比吃藥都管用，林囈語實在好奇。
林溫頓了一下，歪著頭腦海裡又想到李翌的話，心軟了一下，慢吞吞地實話實說：“我，約會去了。”
林囈語感覺自己聽錯了，一再確認之後震驚得差點把手裡的冰淇淋扔掉，站起身忙的走到她旁邊，眼睛鼓圓：“真的假的？誰啊？他追你的？多大？”
林溫把林囈語的臉掰過去，冷靜沉著地說：“比我小點，你不認識，反正，挺好的。”
林囈語倒也沒覺得她姐姐會被騙，林溫的社會經驗比她還要豐富，對比之下她被葉寄朝甩了的可能性更大。
“行吧。”
那她必須把白翠翠辭掉了，林溫要談戀愛，肯定不能時時刻刻都在店裡看著了。
林囈語忽然恍然大悟，怪不得她之前說想要找一個幫忙的，也難怪她這幾個月的心情肉眼可見的好。
“阿滿姐！”
林囈語聽到樓下喊她，吃掉最後一口冰淇淋，朗聲回：“怎麼了？”
“有人給你打電話。”
林溫問：“你手機放樓下了？別丟了，來來回回都是人。”
林囈語往樓下走，邊說：“剛拿冰淇淋，隨手放前臺了，沒事翠翠不是在嘛。”
走過去之後瞧見是葉寄朝打來的，說他今天要加班，不跟她一起吃晚飯了。
過兩天還要出差，等回來跟她姐姐一起吃個飯。
林囈語說行。
“給我接機嗎？”葉寄朝問。
林囈語看了看時間，他回來那天是十六號，崇京暴雨。
“不了吧。”她故意說，“天氣預報是暴雨呢，下雨天不喜歡出門。”
葉寄朝嗯了一聲：“那去我家等我吧，林囈語。”
林囈語不吭聲，葉寄朝又壓低了聲線。
“我會很想你的。”
林囈語瞬間想改口了，她會去接他，世界末日都要去。
“嗯。”
結束通話了電話的同時，林囈語轉過頭，猝不及防跟白翠翠的視線對上，她明顯很慌張，低著頭繼續開始工作，不敢再看林囈語了。
林囈語合上手機，垂著眸想了想，還是看向她說：“翠翠，我給你結了這兩個月的工資，明天，你就不用來了。”
“為，為什麼？”她立馬站起身，神色有些緊張，表情像是想哭。
“抱歉。”林囈語儘量委婉了，沒再多說，雙手扣緊手機說，“以後如果有好的工作，我會介紹給你。”
說完低下頭把工資微信轉賬給她，一邊說：“我多給你了兩個月工資，你不用交接了，如果你還有事現在就可以走。”
她做的那些東西，林囈語自己就可以完全記住。
等她走了，林囈語心裡還有些忽上忽下的，不太舒服，她向來是個不太擅長拒絕人的人。
林溫下來，看到她離開，勾著林囈語的肩膀，說：“一會咱倆去吃飯？想吃什麼？我請客。”
“我幫你解決了一個大問題吧。”林囈語頗為得意，並趁機提出條件，“葉寄朝說等他出差回來想跟你一起吃個飯。”
林溫聽到這個名字，還遲鈍了一秒。
“你男朋友叫葉寄朝？”
“對啊，我沒說過嗎？”
林溫搖了搖頭，又問她：“他要跟你結婚嗎？”
林囈語一愣：“什麼結婚，吃飯，就是見個面認識一下。”
林溫不太懂，但按照他們那的習俗，不都是要結婚了才見對面的家長的嗎？
“行。”
結婚？
跟陳識山還真有可能談倆月就結，但葉寄朝不太可能。
他怎麼可能是願意英年早婚的人。
葉寄朝去墨爾本出差的這一週，林囈語還發生了一件很棘手的事情。
最開始是薛琪發現的，她本想著幫她解決，但後來實在沒有辦法，就告訴了林囈語問能不能報警。
林囈語看到時還有些懵，對面薛琪發來語音一再保證說絕對不是她發出去的。
“我知道。”
林囈語剛醒來還有些懵，揉了揉額頭，開了梯子開啟了那個她說的網站看，按照上面的流程舉報了也沒有任何作用。
薛琪打了電話過來，問她成功了沒有。
林囈語說沒有。
“要不找個駭客把這個網址黑掉？”
薛琪皺著眉問：“你知道是誰傳出來的嗎？”
“我的電腦有加密，前幾天找了朋友檢查過，沒有被黑過的痕跡，應該不是被從我電腦裡偷走的。”
“是我的手機。”
那天她手機放在前臺，而當時只有白翠翠在。
她跟薛琪的最後一條聊天就是那幾張薛琪發來的照片，她還沒發過葉寄朝，反而被人賣到了青色網站上。
“要報警嗎？明天我陪你去。”
林囈語躺在床上，感覺有些頭疼，她“嗯”了一聲。
第二天一早就跟薛琪去了警察局，最後自然是無果的，追蹤到對方在海外，沒有辦法維權。
林囈語也給白翠翠發過訊息，已經顯示被拉黑了。
她去學校找她，找了兩天才在教室門外看到人。
站在門口叫她時，林囈語明顯感覺到了後排有幾個男生目光落在她身上，赤/裸裸的調戲眼神讓林囈語臉色瞬間白了白。
白翠翠坐在教室裡沒動，一直到上課，老師來了，林囈語也沒辦法進教室把她強行拉出來。
一直等到下課，她站在門口四十多分鐘，教室裡差不多沒了人，林囈語才走進去，剛進去聽到一道悠揚的口哨聲，是剛才那幾個看向她的男生。
“唔嚯。”
“這不是女主角麼。”
起鬨完人就鬨鬧著從教室離開了。
林囈語沒理會那幾個男生，手指緊緊扣著她的手腕盯著白翠翠，她站在林囈語面前不敢抬頭，反抗了一下也沒掙脫開。
那幾張照片也並沒有尺度挺大，不然她也不會不怎麼在意薛琪有沒有當做買家秀了，只不過被放在另外的網站上，惡意p過圖，弄成了除了某些部分之外跟她完全不同的姿態呈現出來。
“把照片刪掉。”林囈語淡聲，“你應該也不想我起訴你。”
白翠翠仍舊不敢抬頭，被她緊緊扣著手腕，一直在掙脫，咬著唇瓣說：“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發的？”
“你收了錢？多少？”林囈語願意往後退一步，“我可以給你，只要你把照片讓對方刪掉。”
“我知道你缺錢。”
白翠翠聽到上課的鈴聲，用力扯開了林囈語，手指下意識往她往後推。
聲調也跟著加大：“我說了我沒有，你別想炸我了，沒用的。”
林囈語被她忽然的大力反抗，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狠狠推在了身後的桌子上，正好劇烈撞擊在腰部，她疼的額頭冒起冷汗。
本來預約的昨天去看腰的，好不容易掛了號，卻因為要去警局沒來得及去，這下好了，林囈語表情都皺在一起，扶著腰，疼得站不起來。
此時薛琪給她打了電話，她剛下課，問她在哪。
“我在d307，我腰好疼。”林囈語的聲音都染上了哭腔了。
“腰疼？你等會啊我這就過去。”那邊電話都沒來得及掛，傳來氣喘吁吁的奔跑聲。
林囈語是被她攙扶著打車送到醫院的，醫生也只是給開了幾個膏藥讓貼著，說不能做劇烈運動，好好休息。
回家的路上，林囈語坐在後排沒精打采的，薛琪有些愧疚地看她：“阿滿，對不起。”
“跟你有什麼關係？”
“如果不是我讓你幫我試衣服拍照，就不會被……”
林囈語靠在薛琪身上，捂著她的手，有氣無力地說：“根本不是因為照片，就算是自拍，都可能被她賣掉p圖，她可能因為我把她辭掉不甘心吧。”
“那你打算怎麼辦？”
林囈語腦海裡莫名想到了那幾個吹口哨的男生，眼神噁心到她反胃。
沒聽到她回答，薛琪問她：“要不，你找葉寄朝幫忙？”
林囈語想都沒想搖了搖頭。
“不了吧，我能解決的。”
他已經那麼忙了，況且兩個人在一起還不算久，她沒談過戀愛，在她的固有印象中，在還不算穩定的戀愛中，最好不要給對方帶來太多麻煩。
林溫說，每個人的愛都是有限的，它會在一件事一件事裡消磨掉，直到消失殆盡。
她只是想把這段感情拖得再長一些，所以她要很懂事。
*
十一月十六號，大雨。
林囈語打了車去接葉寄朝，他給她發了航班落地時間，林囈語提早了一個小時就去了。
為了避免人太多，林囈語看不到他，還在他下飛機之前給他發了訊息說在機場出站口等他。
等人出來林囈語才發現，葉寄朝那麼高一個個子，優越的長相跟渾身與眾不同的氣質，讓人根本無法忽視。
外面還在下著暴雨，林囈語看到人就招著手，生怕他看不到，劇烈揮舞著雙臂。
葉寄朝老遠就看見人了，邁著長腿出站，拉著行李箱走到她面前一把把人禁錮在懷抱裡。
“小騙子，不是說不來？”把人往懷裡揉了揉，葉寄朝的嗓音帶著種像是結束了床上運動的饜足感，沙沙的，落在耳畔莫名撩人。
林囈語笑著，從他懷裡探出頭：“給你個驚喜，有沒有感覺到“哇”。”
葉寄朝捏著她的手腕捂住心口，瞧見她這張生動的臉，心裡泛起陣陣漣漪。
“嗯，好想你啊。”
男人繼續抱著她，高高的個子趴在她身上，像是渾身的骨頭都鬆散了，一副懶勁兒往她身上埋著：“好喜歡你。”
林囈語往旁邊看了看，有些不好意思，想把人推開又推不動。
“你起來，快點走了，別在這兒。”
“喜歡我嗎？”葉寄朝不動，反問非要在這兒問她。
林囈語臉頰紅的像是在滴血，硬是看著旁邊的人不說話。
她以前理解不了為什麼大庭廣眾之下為什麼有情侶非要黏在一塊兒，認識了葉寄朝，算是明白了一點。
他清了清嗓音，一本正經地說：“我，葉寄朝，不抽菸不喝酒，除了粘人無任何不良嗜好。”
“這都不喜歡我？”葉寄朝眯著眼，雙手扣著她的肩膀，黑漆漆的眼眸盯著她，語調裡染上了些威脅。
“好了，走了。”
林囈語小聲拉他：“要被人笑了。”
葉寄朝拉著行李箱，牽著她的手往外走，一邊在手機上打了輛車。
“你沒駕照嗎？”
“葉寄朝。”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葉寄朝歪頭看著她沒吭聲，等著她繼續說。
女孩眼睛亮晶晶的，站在他旁邊矮了一截，仰著頭看他，不知道是悶的還是羞的，現在耳廓都是一抹熟透了似的紅，聲音嬌嬌的，擊打在心窩：
“粘人不是不良嗜好。”
她可喜歡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