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這是萬人迷?有毒吧!
魔尊有疾,師尊是個萬人迷 雙影照清潯 加書籤 章節報錯
那道聲音從自我懷疑再到理直氣壯,嗓門也不禁越來越大。
花自流不太敢開窗子,但人家又明顯奔著西苑11號來的...重點當然還是因為跟主角有關係,要知道原主的結局可是被萬人迷一劍捅死的,那可是唯一落得悽慘結局的魔尊男三...
越想就越是不安,花自流抿了下嘴唇,高聲回應:“你自己不能開啟窗戶嗎?”
下一秒,對方略帶惱怒的嘖了一聲:“我要是能開啟還用得著你?這外面設有禁制,只能從裡面開啟。”
聽到這話,花自流肩膀微垂,整個人都輕鬆了。
燕兄,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這邊花自流窩在屋舍不敢開門,那邊雁西樓身形飄靈,伏在某處屋頂悄悄掀起了一塊瓦礫,朝著屋內看去。
屋子裡很安靜,應該說整個山莊都很安靜。
只見屋子裡的人趴在桌子上,雙手抱著一隻小巧的瓷盅,陷入了沉睡。
雁西樓後傾身體,看向敞開的瓷盅,只見裡面有一條小巧的錦鯉正在水中游弋,吐著泡泡。
不對,這不是錦鯉,只是外形跟錦鯉相似,此魚名喚——織夢。
那這座山莊的主人...難道就是那位通緝榜久未抓捕到的食夢女?
所謂食夢女,並不是山野精怪,而是一種透過編織夢境來吸食人類修為以及精血的邪修,所需的媒介便是‘織夢魚’。
因織夢魚的魚母更為喜愛女性,所以歷屆食夢女大多為女性,故此得了食夢女這個稱謂。
雁西樓望著下邊面色枯瘦的人,心中暗道不好。
恍惚記得出門前,花自流正抱著兩隻相似的瓷盅,想來裝的就是這織夢魚。
他抬頭看了一眼竹林深處,最後還是朝著西苑飛掠而去。
不成想剛進入西苑,一股淺淡的陰冷寒氣緩緩侵襲而來,那氣息如附骨之蛆,沿著脊樑蜿蜒滲透,甩脫不掉。
緊接著他就看到了那具不停拍打窗子的白色骨架,精緻的眉眼略過濃濃的厭惡。
“鬼王,你又找來做什麼?上次那頓打還沒有挨夠?”
雁西樓的嗓音並不高昂,可是卻字字粹著寒冰,不容忽視。
敲擊窗子的聲音頓歇,連同屋子裡縮著的花自流也豎起了耳朵,驚疑不定的偷聽著院子裡的交談聲。
燕兄的聲音?他們認識?
白色的骨架倏地一下把那顆骷髏頭轉過來,漆黑的眼洞似是在盯著來人的方向,著重在雁西樓青色的衣衫上巡視。
“雁西樓?那屋子裡的野男人是誰?”
聽著像是來捉姦的。
雁西樓疾步走上前,手腕一翻,籠罩住11號屋舍的禁制短暫的收攏了一瞬,在骨架沒反應過來之際,快速推開門走了進去。
瑩白的骨架伸出沒有皮肉的手臂,還不待捉住那一片青色的衣袂,又被禁制隔絕在外,當下氣得跳腳:“雁西樓,我跟你說話呢,你屋子裡藏了什麼野男人?”
雁西樓嘖了一聲:“幹你屁事,滾!”
哐噹一聲,房門被煩躁的砸上了。
然後,迎接他的便是花自流的質問,以及那彷彿破了音的刺耳驚呼。
“你是雁西樓?!”
在見到那雙澄澈眸子裡劃過的懊惱與驚恐,雁西樓更煩了。
“沒錯,我是雁西樓怎麼了?吃你家大米了?”
花自流:“......”
門外的敲門聲依舊不絕於耳。
“雁西樓,你出來,咱們打一架!”
雁西樓聞言嗤笑了一聲:“我現在靈力連三成都沒有恢復,你覺的我會出去嗎?當我是傻子?”
“雁西樓,你不許找野男人,你得給我做夫人!我大話都說出去了,你若是不嫁給我,我會很沒有面子!”
雁西樓卻身形動都沒動一下,宛如一個炮仗,一直站在屋裡突突突:“你沒面子跟我有一兩銀子的關係嗎?還給你做夫人?你算老幾?就憑你那副尊榮?來來來,告訴我你究竟在山海經的第幾頁,我好避避險。”
門外消停了,門內也一片寂靜。
花自流張著嘴目瞪口呆,心裡千萬匹草泥馬噴騰而過。
就這...居然是萬人迷?
開玩笑呢吧!
不說武力值,就這嘴皮子,誰能壓住他啊?
而且這廝...看起來像是恐同?
哦對了,書裡貌似提過一嘴,他好像喜歡自己門下唯一的一名女弟子,叫什麼名字忘記了,可能就是個背景板。
不過門外的那位大兄弟到底是誰啊?他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是他看過就忘還是他這隻小蝴蝶煽動了一下翅膀,把劇情都給煽歪了?
怎麼辦?
花自流腦海中劃過千百種猜測,那邊的雁西樓卻自顧自來到方桌前,伸手拿起了桌子上的兩隻小巧瓷盅,突兀的來了一句:“你怎麼沒睡覺?”
花自流啊?了一聲,老實的回答:“沒啊,剛才是有點犯困,但是門外那個...敲窗戶,我就沒睡。”
雁西樓挑眉望著他,那眼神看的他頭皮發麻:“怎麼了?我不睡覺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了,前來抓捕食夢女的修士不知凡幾,全都沒了聲息,想必就是陷入沉睡成為了那邪修的養料,以花自流‘凡人’的資質,怎麼可能不中招?
這實在經不起推敲。
雁西樓沒說話,門外的大兄弟也不知道是離開了還是被懟emo了,總之氛圍靜的令花自流有些心慌。
他下意識的避開雁西樓那道詭異莫測的視線,盯著自己的腳尖,想不明白他不睡覺難道是觸犯了天條嗎?
從而也就沒有注意到,桌子上那兩尾織夢魚,在被放回桌面時,齊齊翻起了魚肚白...
突然,一道悠揚的笛聲自竹林深處傳來,那笛聲淒涼緩慢,似是有催眠效果。
“嗯?誰在吹笛子?藝術造詣很高啊。”花自流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呵欠。
還不等呵欠打完,前方傳來噗通一道巨響,雁西樓就這樣躺在地上人事不省了。
“臥槽?”花自流嚇了一跳,連忙跑上前,把手指探到了對方的鼻息下。
還好還好,有呼吸,沒掛掉。
人沒死,但也不能就這樣躺在地上啊,不說對方處處保護他,看在一百兩銀子的份上,花自流就不會忍心扔下他不管。
隨即便伸出手把雁西樓攙扶起來,跌跌撞撞的給他扶到了床上。
過程很坎坷,花自流齜牙咧嘴的給雁西樓蓋上被子,長舒了一口氣。
萬人迷重的要死,摸著還硬邦邦的,有毒吧?!
他邊在心裡吐槽,邊去桌子旁想倒口水喝,視線卻在瞥見那兩條死魚時,呆住了。
同時,罩住11號屋舍的禁制因為主人陷入了夢境而悄然消散...。
房門在轉瞬間被破開,花自流腦子還有些懵,下意識的看過去,視線裡瞬間撞入了一具潔白的骨架。
杯子啪的一聲砸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啊,有鬼!”
骨架子卻彷彿沒聽到般,伸出滿是森森白骨的肢體,一把攥住了他的衣袖:“跟我走!”
花自流:??
不是,你誰啊?跟你去哪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