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尷尬的氛圍裡,那幾個女魔修總算是看明白了幾分局勢,一位膽子大的女魔修認真審視了一番魔尊身邊的貌美男人,越看越是迷茫:“尊上,這人...奴看著好生眼熟啊。”

有人打破了沉默,花自流立即順著臺階下:“這是本尊未來的道侶,雁西樓。”

“誰?!”女魔修驚呆了。

如果她的腦子沒有出問題的話,雁西樓應該是浮生宗的孤鴻聖君沒錯吧?

他們尊上說孤鴻聖君是他未來的道侶。

天吶,好刺激...

若不是怕嚇到大家,她一定現場表演一個發瘋扭曲、陰暗爬行。

“未來道侶?”雁西樓聽聞這幾個字神色稍緩,再見那幾個女魔修眼中全無嫉恨,一派平靜...咳,一派興奮。

心裡那缸打翻的醋這才蒸發殆盡。

雖然花自流跟這些女魔修沒什麼異樣關係,可他還是生氣,氣得恨不得把那幾個女魔修碰過青年的爪子給跺了。

算了,初來乍到,忍忍吧...

“對,未來道侶。”花自流心虛的很,連忙用力點了點小腦袋,生怕慢一秒又給人氣得吐血。

下一秒,他的手腕就被幾根冰涼的指尖攥住,拉扯著他往大殿走去。

雁西樓的手修長有力,指尖泛著冷意,那抹涼似是能沿著毛孔鑽入骨縫,令人無端的心裡開始發慌。

他不敢反抗,生怕手上沒個準頭,一不小心就會加重對方的內傷。

“你要帶我去哪兒啊?”

話音剛落,雁西樓突兀的停下了腳步,隨後轉頭睨了他一眼:“你住哪裡?”

他老實巴交的伸手指著眼前高聳的大殿:“主殿後面是我的居所...喂喂喂,你別走這麼快啊?”

花自流沒說完就又被雁西樓拽著走上了石階,快速朝著大殿而去。

一路上遇見了不少僕從和魔族侍衛,他們見到雁西樓的時候先是好奇,遂注意到跟在對方身後的那抹熟悉身影,連連躬身:“見過尊上。”

花自流哪裡有時間搭理他們?只能敷衍的點了點頭,然後就被走的更快的男人一把薅進了大殿內。

厚重的殿門在身後砰的一聲砸上,把光線隔絕在外。

昏暗的室內,兩人的心跳似乎是被無限的放大了,隱匿在呼吸下的心跳在時間的催動下漸漸趨於同步。

“你說清楚!”

眼前的人板著一張臉,去了疏懶的神色開始變得莫測。

花自流摸了摸鼻尖,訕笑了一聲,開始裝傻:“什麼說清楚?”

“那幾個女魔修為什麼跟你這麼親密?”

說完這話,雁西樓恰到好處的垂下眼睫,適時遮住了自己漆黑眸子中的負面情緒。

可他的嗓音依舊洩露了幾分不悅,低沉的令人遍體生寒。

花自流心裡暗暗叫苦,知道糊弄不過去,磕磕絆絆的解釋著:“就是...好看的小姑娘嘛,她們撒撒嬌我的腦子就發昏,然後就買了,那個...以後不會了。”

許是他態度端正,撫平了對方心裡的幾分怒意,雁西樓這才懶洋洋的掀開眼皮,漆黑的眼珠揹著光,像是一口看不到底的深譚,晦暗不明。

“你什麼眼光?我不比她們好看?”

花自流呃了一聲:“以後我肯定會跟她們保持距離的,我發誓!而且我那時候不是還不認識你?就別翻舊賬了好不好?”

雁西樓也不想翻舊賬,可他就是介意的很,十分想要計較。

沉吟了片刻,花自流不禁有些焦躁,他不想雁西樓為這些無關緊要的事生氣,尤其是對方內傷還沒好的前提下。

這種事平時拿出來調調情還好,可是一本正經的擺在桌面上就很不值當。

還有就是...他本來女人緣就好,這玩意有天生也有後天的加持。

當然不是指女人們都愛慕他的那種人緣,簡單來講就是婦女之友。

試問你身邊有一個長得好看給你花錢還能幫你化妝變美的男生,你會放過跟他交朋友的機會嗎?

雖然這樣有些中央空調,但他都說以後會注意了,雁西樓怎麼這麼小心眼?所以這種男的到底要怎麼哄?!

就在他抓耳撓腮想要原地轉兩圈的時候,手腕倏地被攥住了。

耳邊響起一句淺淡的低喃,情緒萎靡:“你還沒有回答我...我和她們比,誰更好看?”

花自流:“.....你!”

這種情況就算是他問‘我和你媽同時掉進海里你先救誰?’,他也會毫不猶豫的說你!甚至我媽會游泳,她也會去救你!!

不說這是事實,就是再直男的一個人,也不會在物件面前稱讚別的人更好看。

敢這麼說,那就是奔著分手去的。

想到這裡,他立即又補充了一句:“在我心裡沒有人比你更好看。”

這話似乎是取悅了面前的人,雁西樓的嘴角不受控制的翹起一個細小的弧度,破冰之笑光豔逼人。

恍惚中,他的唇上便是一涼,這個吻來勢洶洶,眨眼間他就被抵在了厚重的殿門上,帶著薄繭的指腹輕易鑽入了衣襟中...

意識到對方的這種為危險行為,花自流下意識的伸手推諉。

眼前的人被輕易推開,捂著胸口痛呼了一聲。

“啊...我不是故意的,你怎麼樣?”花自流連忙改推為抓,關心則亂之下再度自己送上了門。

這次,他不敢再伸手推了。

但雁西樓這人卻是給上三分顏色就會開染坊。

他漸漸不滿足於這種隔靴搔癢的擁吻,手指輕易抽開懷裡人的衣帶,沿著衣料撫上了對方的長腿。

花自流一身的好皮囊,腿型好看不說,還很好摸...

陷入意亂情迷的人似是中了蠱,就在他還想繼續的時候,一道困在喉嚨間的抽噎聲響起。

雁西樓怔了一下,抬眼見到了對方淚眼婆娑的眸子。

幾秒鐘後,他在心裡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手腕一轉換了方向,輕輕拭去了對方掛在眼尾那顆搖搖欲墜的淚珠。

“哭什麼?”

花自流連忙伸手攏住敞開的殷紅外衫,嗓音還帶著哭腔:“你仗著內傷就...就欺負我。”

雁西樓在他耳邊輕笑了一聲,隨後彎腰撿起青年的腰帶,慢條斯理的替他束好,才開口:“別哭了,這就叫欺負了?”

那以後這樣的欺負可能還不少,並且更過分...

是的,他們會有以後。

哪怕花自流壽數不多,他依舊會拼盡全力的延續,即便失敗了,大不了就舍了一身修為,一起塵歸塵土歸土...

似是這個想法太過悲觀,雁西樓下意識的再度吻了上去,總覺的親一秒就少一秒,一秒不貼著就會很吃虧。

憑著本能靠近的吻,輕易就會被躲開。

花自流別開頭,表情帶著控訴,眼尾紅的厲害:“你耍流氓、還不讓我哭了?!”

雁西樓順勢把頭埋進青年的頸間,聆聽著對方白皙面板下的動脈跳動。

好半晌才輕輕笑了起來:“行,那我不管了,你哭吧。”

反正哭也沒用,流氓不可能不耍。

花自流:.....?

什麼叫你哭吧?

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