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堂堂孤鴻聖君,入得廚房、進得洞房
魔尊有疾,師尊是個萬人迷 雙影照清潯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浴桶中的人轉頭看過來,漂亮的鳳眸透過散落在額前的碎髮投射而來,眼尾氤開的薄紅肌膚上,似是掛著穠麗到化不開的水汽。
望著眼前的這一幕,花自流似乎都忘記了呼吸。
雁西樓是好看的,他一直都知道。可是在如此靡麗的視覺衝擊下,還是令他腦子有些打結,甚至忘記了自己回過頭來時的目的,就這樣傻乎乎的望著面前這個水裡的妖精。
對方抬起搭在桶邊的手指,輕輕對著他勾了勾,他就像是魂都丟了一般,慢吞吞的走到近前...
“再過來點兒。”
花自流的喉結不甚明顯的吞嚥了一下,慢吞吞的又往前挪了一小步。
那條沾著水汽的手臂就探了過來,虛虛的握住他的手掌,溫熱潮溼的指尖緩緩沿著骨節插進青年的指縫中,拉著人漸漸傾身,折了勁瘦的腰肢。
清香不知何時漸漸染上微甜,容顏姣好的男人仰起頭在他耳邊輕聲要求:“幫我...”
花自流緩慢的眨了下眼睛,長長的睫羽似是在發抖:“我要怎麼幫你?”
可是對方並未急著回答,直到他好奇的抬頭看去,剎那間...等在前方的薄唇輕輕貼上他的嘴角。
微涼的觸感喚醒了他幾分理智,在他剛要退縮的關口,虛虛握著他手掌的那隻手反應極快,引誘變為了強.制,猛地加大力氣把人拽著栽進了浴桶。
巨大的水花高高揚起,浸溼了地面和陳設。
就連那抹勾纏的親吻也一改溫和,再無轉圜的餘地......
燭火在變大的夜風中岌岌可危的晃動,幾次差點熄滅。
花自流躺在床榻的內側,看著那抹被幾欲遮擋住的火苗,眼角氤出水光,脖頸漲紅一片。
他把手搭在床沿,晃動了一下酸澀的手腕,感受著唇角時輕時重的細密親吻,瞳孔失焦般晃動著。
突兀的輕笑聲從喉嚨裡鑽出,他感覺唇縫一輕,容貌昳麗的男人抬起頭,用溫熱的指腹在他眉心劃下一個圈:“謝謝,有機會再一起洗澡。”
花自流懶洋洋的翻了個白眼,若不是沒力氣,他一定選擇跟這人同歸於盡!
他咬了咬牙,伸手想要推拒對方。
雁西樓卻一把捏住他的手腕,輕輕咬了下他修剪的圓圓的指尖:“別生氣,喜歡你才這般對你...”
突如其來的表明心意,就像是一柄尖刀正中眉心,剛剛指腹畫下的那個圓圈,似乎泛起了灼熱的溫度,滲透面板,鑽入血肉,沿著血管燒紅了他的心。
眼前的人垂著長睫,遮住了他眸子裡的愛慾鍾情,不敢洩露分毫,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把人給嚇到。
花自流看不見,自然也沒心力去探究,折騰了這大半天,他的眼皮再也支撐不住,最後直接擺爛一樣睡了過去。
再睜開眼,烈日已經行至高空,光線肆意從門窗的縫隙中鑽入,照亮了屋子。
桌案上的燭火不知何時熄滅了,紅色的燭淚流到桌面凝固成一個圓餅,弧度似乎跟雁西樓在他眉心畫下的圓重疊在了一起...
花自流捂著眼睛哀嚎了一聲,好在醒來後屋子裡只剩下了自己,不然他一定在房樑上掛根繩子,把頭栓進去。
就這般自暴自棄了好半晌,他倏地坐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手腕晃動的期間,似是比昨天的酸澀程度更嚴重了。
花自流起身試探性的拽了一下房門,吱呀——門竟然開了!
這一刻,他的心跳似是擂鼓一般,裡面隱約有個聲音在瘋狂的叫囂著。
跑啊!快跑啊!
花自流猛地拉開房門,望著空蕩蕩的院子,嗖的一下躥了出去,就在他即將跨出院門的那一刻,腰間驟然一緊。
一道半透明的水元素繩索捲住了他的腰,這一刻花自流感覺自己後背都出了一層冷汗,他緩緩的回頭順著繩索另一端看去。
只見身形修長的男子半躺在房頂上,漆黑的發鬆松落在瓦片間隙,姿態一如既往的疏懶。
花自流眨了眨眼睛:“你...你怎麼在這兒?”
雁西樓的手牢牢的捏著繩索,神色處變不驚:“曬太陽。”
不可能!
花自流皺眉,惡人先告狀:“騙人!你、你沒事躲房頂上到底是想做什麼?”
雁西樓聳了聳肩:“好吧,我躲在這裡...自然是為了抓你。”
“你有病啊!”
房頂上的人扯了扯繩索,嘖了一聲:“都被我抓到了,還有心情罵我有病呢?”
院子裡的人被拽的身形一個趔趄,差點摔倒:“雁西樓,你差不多行了。”
仰躺在房頂的雁西樓垂眸,瞥見下面的青年似乎是惱了,機智的抬起另一隻手,晃了晃手中的食盒:“昨天沒去成那家新開的飯館,剛才我去打包帶回來了幾個招牌菜,你要不要嚐嚐?”
花自流的嘴不自覺張開,下意識摸了摸自己早就餓癟了的肚子,沒出息的哼唧了一聲:“...要。”
話音剛落,束縛著他的鎖鏈瞬間就碎了,湮滅於空氣。
“進來洗漱。”
“......哦。”
花自流邊走邊嘆氣,心道:算了,吃完再吵。
他伸手掰了一個燒雞的翅膀,叼在了嘴裡,暗自點頭。那家飯館的菜還真挺好吃的,
眼見著對面的人吃的高興,雁西樓伸出手指敲了敲桌面,似是在糾結,好半晌才忍不住般輕聲開口:“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老是想著逃跑嗎?”
花自流瞥了他一眼:“覺得煩...”
“煩誰?煩我?”
那倒沒有。
雁西樓除了有點...變態,對他真的沒的說。
尤其是在對方這般專注凝視著自己的時候,花自流的謊話有些說不出口,想了想,補充般緩慢的說:“煩他們...”
他們?
那就不包括自己?雁西樓在見到青年三番五次想要逃跑的不悅倏地就散了。
“為什麼煩他們?”
“沒事說什麼喜歡我?他們就沒有一個正常人!”
“......”
雁西樓感覺自己好像也被包括了進去,當下輕咳了一聲:“可...我也喜歡你。”
尾音落下的許久,屋子裡都靜悄悄的,對面的青年像是沒聽到一般,偏過身子專心吃雞翅膀。
就像是故意的、故意在逃避。
雁西樓心裡似是被千百隻螞蟻在咬:“你說句話啊?”
花自流回身把骨頭放在空置的小碗裡,一臉高冷:“你也很煩。”
雁西樓有些接受不了,還在不依不饒的叭叭:“你一點都不喜歡我嗎?堂堂孤鴻聖君,入得了廚房,進得了洞房,你為什麼不喜歡我....”
“閉嘴!”
“......是嫌我話多嗎?”
是啊!
堂堂孤鴻聖君,磨起人來真是鍥而不捨。花自流嘆了一口氣,實話實說:“你老是懟我。”
雁西樓聞言驀的挺直脊背,語氣少有的帶著纏人:“那我以後不懟你了,你考慮考慮我唄...”
雖然纏人、卻不煩人。
眼前的人很是溫和無害,跟昨晚的極端像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就用那雙漂亮到極致的眸子望著他,裡面有細細密密的渴望,也有小心翼翼的希翼。
花自流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燒紅的臉頰,竟鬼使神差的輕輕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