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撿了個大便宜。

沒交過男朋友?”

這個問題粗俗惡劣,沈知意實在沒法開口回答,一聲不吭是她最後的尊嚴。身後蕭景淮的動作越來越快,饒是沈知意再沒有經驗,她也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你還沒有做安全措施。”

沈知意的聲音微微顫抖,彷彿空中飄著的破碎羽毛。

這聲音終是刺激了蕭景淮,他偏想逆著她的意思來,蕭景淮嗓音從暗啞變得危險,他不再剋制體內熱潮的湧動,宛如一頭嗜血的野獸,在撕咬著獵物。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又不會壞掉。”

他們的呼吸交織在一起,熱氣從他們的嘴唇噴出。

或許是壞掉,崩壞這樣的詞擊穿了沈知意內心的防線,她只覺得一陣眩暈,眼淚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在來之前,沈知意反覆跟自己說,無論如何,她也不要在這個惡魔面前哭出來,到時候把自己想象成一具屍體,或許能減少被折辱時的屈辱和痛苦。

可真到了這一刻,她才發現自己遠沒有想象中的堅強,沈知意自詡精通刑法,見識過人世間的陰暗面,直到她成為了不幸中的一份子,她才知道這是一段多麼痛苦的旅途。

“我知道你哥哥這套按摩方法,還有五分鐘,如果你不能取悅我,我就用你的手機給他打電話,讓他見識見識自己的妹妹有多麼可愛。”

又一個有趣的想法出現在蕭景淮的腦海中,他聽見身下女孩一口一個“瘋子”、“變態”的稱呼,他甚至有些享受這個過程。他早就瘋掉了,現在不過是拉另一個人下地獄罷了。

等到了無常殿,閻王爺問他,他也好有話說。

一換一,不虧。

蕭景淮看見女人嘴裡還含著一縷秀髮,眼中噙著淚,她的手剛才被放開了,掌心得以按著嘴唇,強忍著不哭出來:

“你要怎樣呢?你想要不都已經得到了嗎?你還要怎麼樣?”

她反反覆覆重複這一個問題,她知道自己長得好,男人要是想要這具身體,他目的已經達到了,何必像一個變態這樣折辱自己,她想不明白。

蕭景淮俯身,薄唇在她耳畔輕聲念道,聲音涼薄:

“我要下地獄了,路上好歹得有個伴。”

這已經不是沈知意關注的重點了,她看著男人拿出自己的諾基亞,給哥哥撥去了電話,同時,他的暴戾卻沒有絲毫減少。

她用盡身上最後一絲力氣,從男人手裡搶來電話,然後竭力配合蕭景淮,她知道,不滿足這個瘋子的要求,他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感受到沈知意的配合,蕭景淮徹底放縱了情慾,他甚至能聽見沈知意鼓點般慌亂的心跳。他更沒有忘記,讓女人睜開眼睛,逼迫她望見哥哥母親那慈愛的場景。

螢幕裡的哥哥剛做完按摩,正欲起身,兩人的目光剛好相對,沈知意只覺得自己像是被徹底剝光,靡亂的場景徹底呈現在親人面前。

更令她羞愧的是,男人的興致同時來到了最高峰。

蕭景淮的目光像是燃起來的微小火焰,沈知意生理上不可避免的發出難以控制的呻吟,她的學業似乎開始沸騰,心卻冰的嚇人。

漸漸的,沈知意只覺得一陣暈眩,然後是控制不住的噁心,嘔吐,視線裡全都是旋轉的人。

沈知意表情呆呆的,全身散發著頹廢的氣息,她看不清這個男人,一如她看不清楚未來的路。

蕭景淮沈知意放倒在床上,隨手把身上的深灰色外套丟在她身上,看著她半死不活難受的樣子,心裡久久積鬱的情感像是被清理出一個小口,果然,她是他的解藥。

蕭景淮從公文包裡翻出一個小盒,開啟是一排小拇指大小的玻璃瓶,他熟練的掏出針管,給自己注射了一針,然後重複動作,往虛弱中女人的手臂注射了進去。

僅僅是一瞬間,一絲欣快感湧現在沈知意腦海中,身體的疼痛感很好的被鎮壓了下去。

沈知意擔心這是毒品一類的成癮藥物,強忍著暈眩感望向那個小玻璃瓶,原來是嗎啡。

嗎啡的藥性成功刺激了她,整個人也清醒不少,她微微低下頭,柔弱的脊背彎下去,眼根微溼,聲音低得只剩氣音:

“結束了嗎?”

藉著藥性,蕭景淮簡單衝了個澡,健碩的體魄在燈光下完全勾勒出來,全身上下只裹了一條浴巾,外表看起來有些放蕩不羈,眼裡閃爍著精光。

斯文敗類,這是沈知意第一個想法。

“叮鈴鈴……”

電話被反撥了回來,是沈南風。

男人邪魅的笑了笑,把手機扔回她的身上,

“別讓你哥著急,放心,不鬧你。”

他慵懶的斜倚在榻上,細長蘊含著銳利的黑眸盯在沈知意身上,削薄輕抿的唇譏笑著,分明就是要看她的笑話。

一如既往,這依舊是他的陽謀,可沈知意沒有選擇的餘地。

蕭景淮倒是守約,他給自己沏了一壺茶,欣賞著這個精緻的女人是如何編了一個精緻的謊,說是導師有事找她,自己先回學校云云。

“你倒是會撒謊。”

沈知意把電話結束通話,男人正品著茶水,幽幽地望著她。

“彼此彼此。”

沈知意恢復了些力氣,扯過來衣服草草掩蓋在自己身上。

男人劍眉輕佻,她倒是熟悉他的微表情,下意識的順著他的視線抬眼看去,床單上一抹鮮紅刺得她生疼,一瞬間,她眼神空洞洞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沈知意不是沒幻想過這種事情,青春期的時候,她和閨蜜聽到班上男生講葷段子時都會羞澀的轉過頭去,然後對視一眼,捂著嘴露出呆呆的傻笑。

現在她才明白,白馬王子的故事只存在於童話裡,而惡魔卻實打實地遊蕩在人間,而且就在眼前。

意識到沈知意的走神,蕭景淮不悅地跨步走到她面前,用手強迫著她的臉和自己對視:

“用不用我把它留下來,給你做個紀念?”

木已成舟的事情,她還計較些什麼?她強扯著嘴角,倦眼對上他的眼瞳:

“你可以留著,閒的沒事幹的時候,把這塊布料拿出來,然後在胳膊上劃一個小孔,再把布料蓋上去,看看身體會不會有什麼變化。”

她語氣誠懇至極,

“你可以試試,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