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兒自已做的?”古凝看著手中的香囊,屬實是眼前一亮。

不以花草吉物為圖,以星辰月亮點綴,仔細看,她能認出其中刺繡的星辰是以二十八星宿排列。

說是天下獨一份也無不可。

“嗯。”衛令輕輕點頭的同時稍稍往前挪了挪。

這女人一身盔甲,但磕到腦袋一定很疼。

古凝看著少年的小動作,眼中淺藏笑意,將香囊收下。

“二十八星宿?”

衛令見她能看出來,美眸抬起,有些意外。

不過想到其對許多方面都有不俗的涉獵,能認出沒什麼。

畢竟這女人連千機門的折雨輕梅都能拆。

自已看過,裡面的銀針可不是暴力拆解,也沒有發射的痕跡。

“嗯。”

“令兒可是惹出什麼禍事了?”見自已這小嬌憨如此乖巧的姿態,古凝就覺得哪裡不對。

雖說平日裡這傻小子也很乖,但可不會像現在這樣。

“沒...沒有。”衛令一聽這話,趕緊笑著回眸看著她,但說出的話多少有些底氣不足。

“真的?”

注意到少年一雙小手在扯著衣角,古凝就知道這傻小子有事。

“令兒是自已告訴為妻呢,還是讓為妻去查?”

“真沒......”

“令兒想好了再說。”古凝見其還要瞞著自已,臉上的神情似笑非笑。

對上她那別有意味的目光,衛令好看的眸子微垂,心中緊張又忐忑的。

“吶。”

“凝姐姐,我說我不小心將墨水潑到書房裡的書你不會....介意吧?”

“就一本.....”

望著少年那像是試探般小心翼翼的模樣,她心中有笑,但冷峻的面上卻是故作皺眉。

“完了完了,我現在跑還來得及嘛?”衛令見她這個模樣,真想此刻就從馬背上跳下來,撒丫子往右邊的衚衕跑。

在大氣都不敢喘的氛圍中,他陷入了頭腦風暴。

最後輕抿櫻唇,銀牙一咬,一雙躲閃的美眸直直的對上了她那一雙鳳眸。

“妻主,令兒不是故意的....”

少年這一舉動,這一聲“妻主”,還有那俏臉微染霞紅的小模樣瞬間讓古凝裝不下去了,嘴角上的笑意堪狂風下搖曳的枝條。

“一本書籍罷了,為妻不在乎。”

她說著,攬住少年腰肢的左手稍稍用了點力,將面前的軟玉嬌軀攬入自已懷中。

衛令沒有說話,也沒有掙扎,就是心中鬆了口氣的同時總覺得哪裡不對。

剛才不是還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嗎?

讓自已都覺得那書一定對她很重要。

這就不在乎了?

讓自已有一種被騙了,但又好像沒被騙的感覺。

“令兒剛剛怎麼叫為妻,再叫一次。”古凝語氣輕輕。

這男人自上一次叫了自已一聲“妻主”後,那是一直都在避免這個稱呼。

想再聽吧,這傻小子又是猶猶豫豫,糾結得不行。

後糾結著糾結著就在睡著了。

直到自已第二天出征了也沒再聽到他這麼稱呼自已。

“妻主。”想到這女人就吃這一套,衛令也豁出去了,只不過聲音很小,生怕被四周之人聽到似的。

古凝現在心中那叫一個樂,不禁在想起玄無心當時與自已飲酒時嘚瑟的場面。

雖然她默許不反對,但真真切切見到自已真的拐跑了她的小棉襖,想必臉色也不會怎麼好看。

穿過筆直的長街,繞了個彎。

衛令見到街巷來歡迎的人少了很多,這個時候才注意到,後邊的章斂橪處境只能說跟自已一模一樣。

那大嗓門的嘴角都快揚到天上去了。

“額.......”衛令內心怪異。

“凝姐姐,你教的?”

他不知為何,開口問了這麼一句。

或許是剛才也看到了,繼古凝之後,厲塗也是有樣學樣的將章斂橪給摟上了戰馬。

“嗯?”古凝右手輕拍了懷中佳人的小腦袋一下。

“......”衛令條件反射的伸手揉了揉自已的頭,一雙水晶般的大眼睛帶著幽怨。

“為妻有那麼無聊?”

古凝抬手握住他柔弱無骨的玉手,輕笑一聲。

結合以前這傻小子也是如此的舉動來看,在鎖劍谷,玄無心沒少收拾他。

當然,這裡的收拾可不是真打,那傢伙可捨不得。

“說得你好像很高大上一樣......”衛令在心中腹誹,但表面上並沒有頂嘴。

不過說句心裡話,這女人身上的氣質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模仿的。

諾,看一下後面這大嗓門就知道了。

怎麼說呢,這人高馬大學起來,總有一種暴發戶的感覺。

但看章斂橪含嬌帶羞的樣子,這應該就是所謂的,情人眼裡出西施吧。

“殿下。”

來到分道的路口,趙邢對古凝拱拱手。

說真的,這短短的一路走來,她心中是有一種說不出之感。

二殿下也就算了,厲塗這一根筋也是在秀。

讓她都懷念以前自已的曾經,感慨現在了。

古凝也微微拱手,二人辭別。

回到府邸,衛令先前因為心中有些彷徨,都沒好好看其一身銀甲的樣子,此刻目光不由得上下打量了起來。

“為妻可還行?”古凝看著自已這小嬌憨眼泛桃花的小模樣,微微一笑,上前輕捏了捏他軟乎乎的小臉。

在自已身邊這麼久,她哪裡不明白,這傻小子對一些霸氣刀劍盔甲之類根本沒有一點抵抗力。

“嗯.....”衛令移開目光,不與她對視。

“我去泡茶。”

說完便轉身離開。

走在走廊上,衛令忽然察覺到有人跟在自已身後。

“小橪,你這是?”

“北妃......”章斂橪小麥色的肌膚上浮上絲絲嫣紅,腦袋微低。

衛令稍作思索,隨即雪白的俏臉上就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

“咳。”他故作咳嗽一聲。

“那個,你是要去熱水還是泡茶?”

“奴婢聽北妃的。”章斂橪小聲回答。

“呃......好吧。”衛令此時內心更覺得不對了。

那人高馬大學古凝那女人,現在她的小嬌夫好像,似乎要來學自已。

這........

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自已與古凝同流合汙呢。

“呸,什麼同流合汙。”衛令在心中否定了自已這般說法。

自已罵自已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