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龍嶺迷窟,人面黑睡釜!
盜墓:從滿級悟性天賦開始長生 桂新 加書籤 章節報錯
胡八一摸著下巴,沒好氣的懟了一句。
“我沒砸!”
王凱旋訕笑著有些不太好意思。
可就在這時,陳瞎子突然起身張開了雙手,摸著胡八一的頭。
“誒,什麼意思!”
“不是,老…什麼意思。”
胡八一都有些傻眼了。
“上我摸摸。”
“摸什麼?”
“摸骨!”
陳瞎子一邊摸著胡八一的腦袋, 一邊說道:“歷代家傳卦術。”
“相術精奇匪誇, 一個竹筒裝天機,數枚銅板蔔萬事。”
“摸骨觀言不需言,便知,便知高低貴賤。”
摸到這時,陳瞎子猛然抽回了雙手,似有驚異之色。
胡八一歪頭咧嘴,不得不說,這老瞎子手勁是真大。
“不,這摸骨頭能摸什麼呀,摸出什麼來了。”
王凱旋看著這一幕,愈發好奇了。
“不是,老爺子,您別在這危言聳聽行不行,迷信思想終要棄,黨的光輝照我行。”
胡八一義正言辭道。
“怪哉,怪哉,怪哉怪哉!”
陳瞎子搖頭晃腦,故弄玄虛:“怎麼這位的長相與老夫年輕的時候頗有幾分相似。”
“哈哈!”
一聽這話,王凱旋立馬笑出了聲。
“不,什麼意思,您這變著法佔我便宜。”
胡八一有些哭笑不得。
“不是,老夫這是在抬舉你呀。”
“凡人蛇鎖靈竅,必有諸侯之位,看來你也是個不小的朝廷命官。”
陳瞎子意味深長的說了句。
沒等胡八一、王凱旋二人質疑,陳長生與精絕女王攜手而來:“胡八一,他還真是抬舉你了。”
“這位年輕時可是一個風流人物,自信不羈,有他半分造化,你都不止現在這番模樣。”
“我說的對嗎?陳總把頭。”
“陳爺,夫人!”
胡八一、王凱旋一見二人到來,紛紛起身,恭敬問候道。
陳瞎子有些坐不住了,以他那敏銳的聽覺竟然沒有聽出來人的腳步聲,這說明來人要麼修為 通天,到了片葉不沾身,踏雪無痕之境,要麼非人。
而且, 一下子被戳穿了底細,這讓陳瞎子都有些心中彷徨,在這關中之地,竟有人認識他。
“你是何人?”
“陳總把頭真是好興致,在這裡逗我這兩位夥計玩,不若取下墨鏡一觀,如何?”
微微一笑,陳長生站在陳瞎子面前,開口道。
“未嘗不可。”
陳瞎子索性摘下了墨鏡。
“嘶!!!”
胡八一、王凱旋頓時大驚失色。
那墨鏡下沒有眼睛,只是兩個深邃的黑洞,周圍的面板都已經壞死,可見失明多年。
精絕女王以陰神之力掃視了一遍,俏臉上露出一絲驚疑:“夫君。”
“眼睛周圍經脈似受毒素侵襲,已經無法修復,須得先祛除內蘊沉痾。”
“若得靈丹妙藥修補,未嘗不能移植新目,只是要想完全恢復視力,恐怕常人的眼睛不足用。”
“嗯。”
聞言,陳長生暗自有了思量,常人眼睛不能用,那非常人眼睛應該能用。
九層妖塔之下埋葬著初代魔國鬼母念兇黑顏,她的眼珠是第一代無界妖瞳,擁有無法估量的 力量,輪迴宗憑藉念兇黑顏的眼睛和腦子進行祭祀,開啟了她的記憶,構造了一座影之惡羅海 城。
這雙眼睛若是祛除其中的行境幻化之力,再鑲於陳玉樓之身,重現光明不在話下。
“尊駕究竟何許人也,老夫避世多年,凡俗故舊皆為前塵往事,不記得有二位如此年輕的小 友。”
從聲音中,陳玉樓辨別出了陳長生、精絕女王的年齡並不大,故而問道。
“陳爺,您認識這老瞎子?”
王凱旋湊了過來,瞪大了眼睛問道。
“老瞎子也是你叫的,多嘴。”
“啪!!!”
陳長生揚了揚手, 一道罡元打在王胖子身上。
“哎呦喂!”
王胖子直接被打出去幾十米,渾身疼痛不已,掙扎著起身,回到了其身邊。
胡八一倒是沒說什麼,以王凱旋先天宗師之肉身,不至於被這一擊重傷,再者,陳長生只是 想教訓一下他。
“胡八一,王凱旋。”
“盜墓有北派,分發丘、摸金、卸嶺、搬山四門。”
“你們眼前這位陳總把頭便是最後一任卸嶺力士魁首,出身湘陰望族,天生夜眼,擅長“望、 聞、問、切’下乘之術,麾下常勝山控制南七北六一十三省十幾萬響馬群盜,綠林中有字號者皆聽 常勝山調遣,扶持三湘四水若干軍閥勢力,其中不乏裝備英械德械的精銳部隊,壟斷大量煙土軍
火交易。”
“稱之為盜魁,天下群盜之首,也不為過。”
“別說你們只是學了摸金校尉一點皮毛,就算是胡國華在這,那也得稱呼一聲陳總把頭。”
瞥了一眼二人,陳長生呵斥道。
什麼?
話音落下。
胡八一、王凱旋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面前的老瞎子。
他們怎麼都沒想到一個坑蒙拐騙的老瞎子居然會是卸嶺魁首陳玉樓。
就算是最無知的王凱旋最近也惡補了不少盜墓界的知識,當然知道強橫一時的常勝山,如果 不是陳玉樓外出不歸,何至於分崩離析,這才有了後來的長沙老九門崛起。
“那他咋成這樣了?”
王凱旋脫口而出。
“這件事日後再說,時間不早了,你們先回屋休息,明日一早前往龍嶺魚骨廟。”
擺了擺手,陳長生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是。”
胡八一拉著有些不甘心的王凱旋匆匆離開。
夜色已深,城隍廟只剩下陳長生、精絕女王、陳玉樓三人,四周一片寂靜。
“你特地支開了他們,想必是不願他們知曉老夫往事。”
“滇西獻王墓與這龍嶺李淳風之墓應有關聯,對嗎?”
陳玉樓黑洞洞的兩個眼眶對準了陳長生,莫名道。
“陳總把頭千里迢迢來到關中古藍縣,我可不相信是吃不下去飯,這才背井離鄉。”
“你在這待著,應該也有所猜測,張三鏈子的徒弟金算盤進了龍嶺,就沒出來過。”
“那裡面之兇險雖不及獻王墓,卻也不遠矣。”
“李淳風通宵天文地理,風水堪輿,唯有諸葛亮、袁守城、劉伯溫之流能與之相較。”
“他會把最重要的東西留在墓中,自然猜到了後世有人循跡前來。”
注視著陳玉樓,陳長生悠然自得,並未將答案說出。
“果然如此!”
陳玉樓卻口中喃喃道。
數十年光景,盤旋在這,終了終了,還是得了這一回答。
“你從金算盤那裡得知李淳風之墓,應該也猜到了這座墓跟獻王墓風馬牛不相及。”
“而獻王墓恰恰與鷓鴣哨一脈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鷓鴣哨去到的黑水城並無電塵珠。”
“時也命也,你與鷓鴣哨之淵源當真是離奇。”
搖了搖頭,陳長生感嘆道。
當年,陳玉樓得知雲南蟲谷獻王墓的訊息,領著卸嶺群盜前往,甚至邀請了鷓鴣哨,但是鷓 鴣哨聽說電塵珠在西夏黑水城,並未前往雲南蟲谷,卻不知電塵珠恰恰在獻王墓。
“鷓鴣哨?”
“他怎麼了?”
聽到這樣一個熟悉的名字,陳玉樓不禁緊張的抓住了陳長生的手。
“鷓鴣哨在西夏黑水城斷了一臂,其師父了塵死在了大佛寺。”
“心灰意冷之下,不再下墓,前往大洋彼岸定居,早已過世。”
轟隆!
這話無疑是晴天霹靂打在了陳玉樓心頭,讓他震驚之下,連連倒退數步,倒在椅子上。
曾經生死與共的好友,竟然先自己一步離去,這世間還有和留戀!.
“陳總把頭尋了一生的答案,還未找到。”
“若是就這麼碌碌無為的死去,你願意嗎?”
陳長生繼續道。
咯噔!
陳玉樓收斂了心神,再度直起了身子,面向陳長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呵呵!”
微微一笑,陳長生淡然道:“鷓鴣哨並非在大佛寺一無所獲,他得到了龍甲天書的一半。”
“我想別人也許不知道龍甲天書,你應該不會不知道。”
“果然是這樣!”
陳玉樓面露驚異之色,~似乎想到了什麼。
那張飽經風霜的老臉上接連閃爍著震驚、懷疑、驚懼等多-種情緒。
從他去了獻王墓回來之後,就一直在調查關於蟲谷事情,同樣窺探到了一絲秘密,這也是他 從湘西不遠千里來到關中的理由,正是為了金算盤那句話,卻沒想到金算盤死在了龍嶺。
如果說龍甲天書在這裡,那麼一切就能說得通了,龍甲天書記載了電塵珠的位置和使用辦 法,李淳風一分為二,交上去的必然不能是位置,否則,這麼多年,搬山道人早就尋到了電塵 珠。
開玩笑,歷代皇帝要是能知道電塵珠在什麼地方,必然會派人去尋,還能尋不著嗎?
所以,李淳風交上去的只能是記載使用辦法的那一半龍骨天書,真正記載位置的龍骨天書在 他的墓穴中。
那麼,雲南蟲谷為什麼會跟龍甲天書掛鉤,除非電塵珠就在獻王墓。
想到這,陳玉樓臉色驟變,猛然看向陳長生,那雙空洞的眼睛似乎在散發著幽光。
“你是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因為,我的兩位夥計也中了蛇神詛咒,就是鷓鴣哨族人身上的詛咒。”
“我確實知道電塵珠在獻王墓,但使用電塵珠解除詛咒的辦法記載在龍骨天書上。”
“對了,鷓鴣哨的外孫女也來了古藍縣,相信不久之後,你就能親眼見到她。”
“陳總把頭尋了一生的答案,我已經給了你,做為交換,餘生供我驅策,如何?”
陳長生赫然開口道。
陳玉樓可是一個人才,歷經世事滄桑,能文能武,下手剛柔並濟。
大金牙在做生意上是把好手,可要對付那些個土夫子,還有上面的人,多少有些不夠用,龍 騰欠缺這麼一位坐鎮中樞的人。
“尊駕既有摸金校尉做前驅,何須我一介瞎眼老頭子?”
陳玉樓並未馬上答應,而是反問了一句。
“想來陳總把頭聽見了我那兩位夥計身上澎湃的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