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江小魚路過岑碧青的房間,聽見裡面有一種很熟悉的聲音,便推門走了進去。
一進門便聽見一陣吵鬧的爭吵聲。
只見施元一推麻將,又一推眼鏡,大聲喊道:
“萊兒,是不是出老千了?咋又胡了!”
蔣萊兒瞪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站在凳子上,也在喊:
“清一色,老施頭,別耍賴,快給錢!”
蔣萊兒今年已經是八歲了,穿一身特製的軍用迷彩服,她有一雙活潑的眼睛,好像會說話似的,還流露出一絲調皮的神色。
蔣萊兒甜甜圓圓的臉蛋上掛著一對好看的小酒窩,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不時滴溜溜地轉動著,顯示有一股機靈而淘氣的勁兒。
白汐楓眯著眼看著萊兒微笑著,又豎起大拇指,誇獎說:
“萊兒真棒!”
江小魚看見汐楓竟然也陪著蔣萊兒打麻將,這倒是極其的意外。
看來“世間人情”這四個字,也慢慢地擠進了她的天才大腦裡了。
岑碧青撅著嘴,假裝生氣地說:“小丫頭片的,都讓你贏去了。”
江小魚看著四個人,用手點著他們說:“你們可真行!真行!”
又一臉鄙視地說:“一個軍中大校,一個集團總裁,還有一個虎賁營長,你們教萊兒打麻將,真行!”
蔣萊兒急忙接著說:“魚哥哥,是我拽他們玩的,不怪楓姐,不怪青姐。”
江小魚假裝生氣地說:“那就怪你,啊!打麻將咋不叫我呢?”
蔣萊兒瞪著大眼睛,摸摸頭上的小辮子,無奈地說:“五個人玩的麻將,我還沒學會。”
幾人哈哈地笑了起來。
施元又溫和地對著江小魚說:“魚兒呀,明天該去書院上課了。”
江小魚摸著蔣萊兒的小腦瓜說:“上什麼課?教打麻將啊!”
施元教授也是按照國家指示,把天啟精神病院改成了天啟書院。
713局又空降了三位教練。
武安國男三十一歲,國字臉,不苟言笑,第一集團軍機械教官,中校軍銜副團職,主教新式武器及機械化裝備的應用。
常龍男二十九歲,肌肉男,第一集團軍武術教官,中校軍銜正營職,主教近身搏擊。
沈妙衣女二十五歲,軍花,第一集團軍醫學碩士兼心理輔導師,少校軍銜。
學員們也不光是精神病院的大神們,另外增加了三名學員。
其一是江小魚,另外兩人就是岑碧青和在兵工廠找到的小姑娘“蔣萊兒。”
沒有辦法,蔣萊兒離不開岑碧青,整日穿著迷彩狐假虎威的跟著岑碧青當小警衛員。
這些事情,施元都上報給了國防部。
白汐楓看著江小魚,“去吧,大家都去,正好你的微蟲洞技術還不夠成熟,我也省點事,要不還得教你一個人。”
江小魚見汐楓也說話了,便用手拍了拍蔣萊兒的小手說:
“好吧,萊兒,咱倆都去,就當魚哥陪你上幼兒園大班了。”
又看了看施元,“還起名書(輸)院,怪不得打麻將老輸,我看你是捨不得院長這個稱謂吧。”
施元裝作聽不見,大喊著打了一張牌,“村長,八萬!”
現在天啟書院有一位非常重要的老師,那就是白汐楓了。
白汐楓一年前就掌握了微蟲洞技術,也就是時空之力,可以解讀半徑5000米以內任何物質的蟲洞屬性。
也就是可以開啟空間之門,進行空間穿越。
這一點對於江小魚非常重要,如果江小魚熟練地掌握了這項技術,就能從自己思想領域的空間裡與外界的空間進行物質解算。
那麼從天神殿裡取出物體和放入物體的問題就徹底的解決了。
如果能分解物質的蟲洞屬性,他便可以把天神殿裡的武器拿出來了。
還有江小魚雖然是看了天啟精神病人的全部檔案,只是發現了幾個自小便在孤兒院認識的小朋友。
江小魚小時候曾經隨著母親去過幾次孤兒院,可也只是隱隱約約地記得他們的名字,江小魚不知道他們怎麼都來到了精神病院。
其它的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除了秦不贏他並沒有和這些人有太多的接觸。
江小魚也正想要了解一下天啟書院的學員,看看究竟這些超基因攜帶者都是些什麼來頭。
因於此,江小魚實際上是願意去天啟書院的。
......
第二天,天啟書院的第一堂課開始了。
江小魚與岑碧青和大家寒暄了一番,大家都很客氣,江小魚則隱姓埋名稱自己叫江飛羽。
眾人只知道這個岑碧青自封為虎賁團團長,是個不好惹的人物。
秦不贏逐一給江小魚和岑碧青介紹了一番,當介紹到楊勒和星期五時,江小魚好像對於他倆很感興趣。
楊勒便是之前手裡牽著一個小狗布偶的年青人,看起來他比江小魚大不了幾歲。
楊勒:能量操控系異能,能量操控意念移物並且善於變化多端,透過與非生命物質進行原子交流產生共鳴從而指揮其根據自己的想法移動。
但是楊勒無法對生物精神或自然界能量物體(例如火焰、雷電、空氣等)加以幹馭卻能對生物的身體造成毀滅性打擊。他也是個非常危險的存在個體。
異能分為內源性特異功能和外源性異能。
而施元、江小魚、白汐楓是思維操控屬於是內源性異能:
顧名思義以生物思維為目標的異能力,以控制佔據人或動物、昆蟲精神達到目的加以幫助或者傷害。
針對能力者本體實現個體或大規模的“思維侵佔”,可能實現使人類思維癱瘓或退化。
楊勒器宇軒昂,英氣逼人,冰冷的面龐依舊掩不去令人迷醉的氣息,那是一個撼人心絃的男子。
他冰藍色的眼眸似有霧氣環繞、又似有一股濃濃的憂傷在裡面眉宇之間透著成熟。
但不顯得蒼老,沉穩中帶著狂傲,天生骨子裡自帶的狂傲。
他給人一種級強的壓迫力,深沉的雙眼好似兩條,渾身上下散發這一種王者霸氣。
楊勒面露微笑,沒有說話,和江小魚與岑碧青握手示好,並微微地點了點頭。
隨後,臉上的微笑一閃即逝。
另外一個名字很怪叫星期五,火炎系能力操控者,約有十八九歲,就是以前經常什麼事都不管不問,坐在一旁邊打坐的少年人。
他面如傅粉、唇似塗朱、眼運精光、娃娃臉的外貌俊美亮相、氣質超凡,給人一種“女人味”的錯覺。
他今天沒有打坐,倒是十分活潑,星期五拍了下江小魚的肩膀,大聲說:
“以後我就叫你江哥了。”
星期五的性格頑皮並且驕傲,這和江小魚的性格十分相投。
江小魚也痛快地回答說:“你好,五弟!”
兩人哈哈地笑了起來。
岑碧青也笑著問道:“你怎麼叫這個名字?肯定是星期五出生的吧。”
星期五輕鬆地說道:“是星期五他們把我遺棄到孤兒院門口的,從此大家就都這麼叫了。”
他沒有稱為父母,而稱為他們,看來這種遺棄兒女的事情在孩子心裡是永遠不能釋懷的。
楊勒、星期五、夏天、朱佩娘、李唐都是自小在孤兒院長大的。
孤兒院原也是小魚集團江娥博士出資建成的。
小魚的母親江娥因為發現他們的基因與常人不同,便經常去孤兒院與幾位孩子接觸,自小都與他們建立了很深的感情。
後來,幾人漸漸長大後,發現犯有先天性精神病,孤兒院是不敢收留了。
江娥害怕他們進別的精神病院會受委屈,才又出資為他們建立了天啟精神病院。
秦不贏不是孤兒,則是直接被送到天啟精神病院的。
秦不贏見他們聊到星期五被遺棄的事情,便急忙打斷了他們的問話,又介紹了下朱佩娘。
江小魚拍了拍星期五的肩膀,又與叫朱佩孃的握了下手,感覺身體有一股電流透過,身體微微一顫。
朱佩娘捂嘴笑了笑,這是和他開了個玩笑。
她雷電系操控,就是之前給李三當數學老師的,今天江小魚才發現朱佩娘是個美麗端莊的女人。
她細眉鳳眼,櫻桃半的小嘴,修長的身軀,頗有古代女子的典雅。
她約有二十四五歲的樣子,生活的歷練造就了她成熟的風韻。
歲月猶如流水,盪滌去的就是張揚的光芒和起落的塵埃。
江小魚又一一地和另外幾位握手示意。
除此之外,還有兩位保安也在其內,其中一個讓岑碧青過肩摔的黑臉保安叫:“閻小本。”
另一個廋小的叫:“崔歸。”
倆人看見江小魚和岑碧青沒敢上前握手,只是恭敬地點了點頭。
倆人也只知道江小魚是施元的外甥,可並不知道他是小魚集團的董事長。
並且倆人都笑呵呵地恭維了岑碧青一句,“小姑奶奶好!”
岑碧青倒是有些尷尬了。
除了秦不贏略年長些,其餘的都比江小魚大不了幾歲。
大家心中都明白,這個叫白飛羽的,並不可能有什麼異能。
看樣子就是個玩世不恭的紈絝子弟。
稍後,江小魚和秦不贏、岑碧青、蔣萊兒、坐在了前排。
楊勒與星期五依舊是坐在最後一排。
施元院長開始了學院開學的第一課,他穿著筆挺的灰色西裝,頭髮也梳理成大背頭,看來是精心打扮了一番。
“同學們好!眾所周知,百年大計,教育為本。而神學當為第一,以後你們要承擔著越來越多的責任.....”
忽然施元看著大家停止了發言,怒氣衝衝地指著大家說:
“你們能不能學會轉換角色,咋都還沒出戲吶!咋都還跟精神病似的!”
“啊,你們現在是學生了,要有學生樣,有聽課東倒西歪的,張著大嘴聽得麼!”
“我是廚子呀!網上教做菜的,都立整地!”
大家急忙把嘴閉上,又稀里嘩啦地整理了下身形,危襟正坐了。
隨後,他清了一下喉嚨又接著說:
“作為院長,我將擺正好自己的位子,我將努力做好院長,協助國家,發揮橋樑紐帶作用,顧全大局,求同存異,努力維護書院形象,你們也要一樣,一定要注意書院形象!”
“在這裡,我衷心地希望各位學員們和老師們隨時給予批評指正,我一定認真接受、不斷改進。
“從今天起,我將時刻以一顆感恩的心對待組織,以一顆進取的心對待天啟書院,以一顆平常的心對待生活,以一顆友愛的心對待學員。”
說完,施元放下手稿,手指著李唐喊道:
“李三!你個小癟犢子!你手裡鼓秋啥呢?給我上前面靠牆站著聽!”
李三一愣神,剛要撒謊說沒有。
施元手一揮,李三手裡面有兩個玻璃球緩緩地飄上了空中,又慢慢地落在了講臺上。
“多大了?還玩?還想穿格子服呀!”
施元呵斥道。
李三搭了著腦袋,嘴裡面嘟囔著,“以前你咋不管呢?友愛的心呢?”
施元一呲牙,高舉了一下手,李三馬上縮了一下頭,老實地緊靠著牆聽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