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楚軍集結30萬精兵的訊息傳到魯國,魯國僅剩一萬二計程車兵,可以說殺豬他們用了牛刀,等到正午時,魯國高層心知肚明,城外楚軍駐紮完畢,下一次進攻就是魯國的末日。
盧銘把幽靈叫到營帳裡,僅僅一個對視,二人就看出了對方的疲憊,在沉默一段時間後,盧銘從帳中帶出來一個青年,他和盧銘有幾分相像,未等幽靈出聲詢問,盧銘就細細道來:“這是我的兒子,這孩子剛出生時,他母親就因病去世了,這些年都是我一個人在撫養他……”
盧銘頓了一會,突然看向幽靈的眼睛,依然是那樣澄澈,充滿了光輝,再看看自己……渾濁至極。
沒有人能逃離權力的腐蝕……沒有人!
“後面就要請你多多關照這小子了。”
幽靈瞳孔驟縮,連忙開口:“將軍這是何必,兵靈完全可以……”
盧銘打斷了他的話:“兵靈,把金令給我。”
幽靈不解,但還是把金令遞了上去。
雙目注視下,盧銘接過金令,用劍把它劈成兩半。
“你不再是魯國的指揮了,兵靈先生,此事不必再議!”
幽靈抬起頭,看著盧銘,盧銘也同樣看著他
“帶著我的兒子跑,跑的越遠越好!”
盧銘走上前,拍了拍幽靈的肩膀“我來攔住他們。”
幽靈看了很久,才緩步上前,拉起青年的手,走出了軍營。
“盧先生,保重!”
青年始終沒有掙脫,就這樣二人來到了城門處,幽靈從馬廄中牽出一匹上等馬,把青年扶上去:“小子,會騎馬吧?”
那青年點點頭,騎著馬來回奔了一個圈,幽靈招呼青年停下,青年輕步下馬,問到:“你不擔心你爹麼?”
青年抬起頭看著幽靈,幽靈也看著他,道:“我父親的實力我深有體會,就算他堅守不出又如何呢,況且這幾日就是他的大限了,我爹是一個很倔強的人,寧願站著死也不會彎下他的脊樑或者就此枯朽,是怎麼勸都沒有用的……”
“大不了等我以後有能力了,把整個楚國燒下去給我爹助助興唄。”
青年風輕雲淡地說完,但語句中的不流利暴露了他內心的表現,幽靈瞭然,不再過問。
兩個人又聊了許多,得知青年叫做盧奉。
城外,楚二仙帶著三十萬楚軍逼近魯都,城內的幾員老將紛紛露出釋然的笑容,招呼著手下的兵,開啟了城門,僅僅一萬的魯軍竟然燃出了死志向著楚軍衝殺過去……
這是單方面的屠殺,在魯軍中,一名黑袍騎兵赫然從軍中脫離,領著一人脫離中心戰場,向著東邊方向策馬奔騰,楚國大軍從東而來,因此,他們需要繞過所有的楚軍主力。
不少楚軍發現了這一支隊伍,奈何黑袍人太強大,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無一例外,全部被腰斬。
魯都城門上,盧銘冷眼看著楚軍屠殺魯軍的行徑,看著二人離去的方向,全身突然燃燒起來,爆發出了仙人巔峰的氣息。
他一躍來到楚軍之中,殺出一條血路,一仙前去迎戰,另一仙觀察全域性,以防意外發生,盧銘與那一名刀仙大戰,一刀一劍在戰場中央掀起了陣陣風沙。
那刀仙忽然揮起長刀,把盧銘的盔甲砍成了鐵泥。“盧大人,承讓了!”
盧銘沒有回答他,只是看著二人遠去的方向,這才放下心來,嘴角微微上揚,舉起腰間的佩劍,看著周圍包圍過來的楚軍,大笑,楚軍以為他要殊死一搏,紛紛舉起武器嚴陣以待。
盧銘則是把劍放在自己頸前,大喝:“今魯國大勢已去,十九侯已隕十七,吾盧銘,十九侯之魯國主未辱侯之威名,為天下大合之趨,吾應自行離去!”
語罷,長劍沒入頸中,盧銘向後倒在地上,自刎而死。
那刀仙親眼驗證了盧銘的隕落,見證了十九侯中的一位成為歷史,見證魯國淪為歷史,久久不言,招來幾將:“傳楚王室,戰已勝,諒本將起私信,厚葬盧大人!”
青年的心臟部位突然傳來劇痛,兩行清淚流下,幽靈同樣為盧銘的逝去而默哀,但還是帶著盧奉加速行進。突然,二人前方出現一道身影,青年十分警戒,幽靈輕拍他的後背,讓他保持冷靜。
“他不是來攔我們的。”
果不其然,他並沒有攔截二人,幽靈與他擦肩而過,二人在幾息間完成了交流。
“兵靈先生,若你等居無定所,可往楚國永定城張家,報上我張臨空的名號,應會讓你等寄居幾年。”
“多謝張先生。”幽靈看著後方持槍的楚仙,心中無限感激。
不久後,幽靈二人完全消失在視野當中。
此戰,魯軍全滅,魯君戰死,楚國正式滅亡魯國,大獲全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