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君君是在安順駕校學習駕照的。教練的個子不高,頭髮是典型的地中海髮式,他看上去有50多歲,臉上的褶子很多。看人的時候總是用眼白去看你,好像是他認為多給你說一句話都是浪費。

小馬和小杜在這之前都已經拿到駕照了。她們告訴我,教練對待下面的學員就是以挖苦和諷刺為主,她們在學習駕照的時候也受到了很多的委屈,她們說不用特別在意這些事情就好了。

教練才剛開始教我們的時候,並不知道我和君君是老師。他對我們的態度還算友好。教一個從來沒有摸過車的人去學駕照非常考驗教練的耐心。光打方向盤,我們就學了兩天。

餘耀華很支援我學駕照,他一直鼓勵我不要灰心喪氣,多加練習就可以了。

我和君君學的是自動擋,當時想著自動擋比較容易學,而現在的私家車都是以自動擋為主,真菌的科目二雖然已經考了兩次。但是從練習中可以看出,她並不比我強上許多。她說時間長了,她以前練習的操作技巧全忘了。

過了幾天,教練拉著我和另一個學員去考科目一。由於路途比較長,我一上車便閉上了眼睛,似睡非睡。教練和那個學員便一路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說著說著話題便轉到了教育和老師身上。教練和那個學員狠狠的將老師們諷刺了一番,在他們看來,現在的教師沒有任何職業道德,佈置大量的作業,有些老師還會私下裡收教輔錢,不會真正替孩子們考慮。那位學員的孩子只有八九歲,晚上做作業卻要做到十多點。如果做不完作業,第二天還要到班裡被罰站。

在談話中我才知道,我們的教練也有一個女兒,不過現在在家裡,他的女兒上學的時候學習不好,老師和同學們都不太喜歡她,她的女兒後來初中沒有畢業就輟學了。在女兒輟學這件事上,教練一直以為認為老師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正是女兒在學校感受不到老師們帶來的一絲絲溫暖,有了厭學情緒,進而輟學在家。

聽著他們的討論,我默不作聲。雖然我也是一位教育工作者,我也認為有些老師太過急功近利,為了提高自己的教學成績,為了拿到優秀,早日晉級。他們會對一些差生進行挖苦,諷刺。排座位的時候會按照學生的學習成績排座位,有些老師不僅會給學生布置作業,還會給家長佈置作業,許多家長因為孩子還要上學,所以對老師們敢怒而不敢言。

教師在社會上的風評並不是很好。不過一方面,家長們吐槽某位老師管的過於嚴厲。但是另一方面,只要那個老師教學成績突出,他們還是會想盡一切辦法將自己的孩子塞進那個老師的班裡。這所有的一切又該如何說呢?!

只能說,如果教育體制不改變,如果評價教師的制度不改變,如果以中招考試成績作為衡量一個學校否優秀的唯一風向標的準則不會改變,那麼,所有的改革就是一紙空文。現在的教育體制改革改變的只是一些細枝末節,而暴露出來的問題並沒有被許多人所重視。

家長也有家長的不得已,每個家長都有一個夢想,自己不能成龍成鳳,自己的孩子也要成龍成鳳,不能步自己的後塵。特別是對一些普通的家庭來說,孩子透過中考和高考,進入高校進行學習,依舊是改變他們命運的最好的方式。我們能夠理解家長的一片苦心,但是在教育這條路上,每個人都扮演著自己的角色。也都有自己的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