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出府丟了玉牌,安若星稱病在自己的院中不出已有幾日,想著最近也沒什麼比較重要需要佩戴玉牌的場合,所以安若星也慢慢放下心來,認真考慮後續該如何。“小姐,要不我們仿造一個玉牌?”春芽將手中燉了兩個時辰的補品遞給安若星,安若星搖搖頭,“不可,這每塊玉牌都是身份的象徵,從工藝到用料都是獨一無二,所以寧願不帶,也不可造假,被識別出來我們有一萬張嘴也說不清。”安若星繼續看著手上的棋譜,春芽看小姐沒接手上的湯,又往前遞了遞,“那小姐先喝點湯,這可是侯爺親自吩咐送來的,說是材料上好的,燉了好久滋補得很。”安若星看了眼春芽手上的湯,神色暗淡,“只給我了嗎?他可記得孃親已病了多日。”“小姐,我知你心疼姨娘,但你也好幾天沒好好用飯了,也要關心自己的身體啊。”春芽懇切地說著,“嗯,先放著吧,我一會吃。”安若星說完就不再看春芽,繼續研究手上的棋譜。看小姐著實不想吃,春芽也不敢再勸,將補品連同送來時的食盒一同放到了旁邊的案几上。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室內的安靜,春芽走到門口,就看是院裡的丫鬟來傳話,說是慧園的紙鳶來了,春芽忙隨她來到門口將紙鳶引了進來。紙鳶進到屋子對著安若星行了禮,“三小姐。”安若星放下書,對著紙鳶道,“快起來,可是姨娘有什麼事。”紙鳶點點頭,“三小姐,姨娘讓我來問問小姐,之前出的那次門可是碰到了什麼生人,發生什麼事。”紙鳶說的隱晦,但安若星知道,姨娘問的是千華芳之行,看來娘還是察覺了,甚至可能已經去信豔娘詢問過了。安若星此時不敢隱瞞,“確實碰到了一人,猜測應是剛入京的葉世子。”紙鳶閉口不言等著後續,見安若星住了口,只得問道,“無其它嗎?”安若星手捏棋子,“無它。”“既如此,那我這就去回姨娘了。”紙鳶點點頭,行禮準備離開,剛邁開步子又停住,“對了,姨娘還要我轉告小姐,病差不多該好了。”說完就轉身出了房門,春芽忙道,“紙鳶姐姐我送送你。”安若星收回視線,看著桌上的棋盤,不知該如何落子。“小姐為什麼不告訴姨娘。”送人回來的春芽問著,安若星搖搖頭,“如今我基本確定東西在誰手上,只是缺個契機尋回,孃親知道了徒增憂慮,我再看看。”“小姐竟然知道玉牌在哪裡?在哪裡?”春芽大為震驚追問著,安若星沉默著,春芽再欲追問,安若星擺擺手,“你安靜些,我要考慮一下下一步怎麼走。”春芽見小姐表情嚴肅,雖對於玉牌下落好奇的緊,但還是忍住了。重新審視棋局,腦子裡突然響起了幾道聲音,“據說這個月末崔府要舉行賞花會,,”“陸小公子同崔三公子為葉世子接風洗塵,,”安若星眯眯杏眼,是了,這或許是個機會,無論如何,崔府的賞花會自己都非去不可了。

紙鳶回到慧園就直奔主屋,將問到的結果告知陳姨娘,“她如此回你?”陳姨娘坐在桌前,將手中的書放下,“是,我看小姐表情坦蕩,不似作假。”紙鳶倒了杯茶遞給姨娘,“嗯,倒是和豔孃的回信對得上。”接過茶盞,陳姨娘並不急著喝,紙鳶問道“那姨娘現下知道了要如何?”沉默片刻喝了口茶,陳姨娘淡淡說道,“你找人去市井,將侯府的姑娘私跑花樓見世子的訊息散播出去。”紙鳶嚇了一跳,“這是為何?”陳姨娘放下茶盞,“榮桂給我傳信,說侯爺有意與杜府結親,想來是為了杜大公子,你可聽說過此人。”紙鳶思考了片刻,“據說是個風流才子。”“哼,還風流才子,其實就是個浪蕩公子,流連煙花之地,基本上每個花樓姑娘都得了他一首情詩。”陳姨娘不屑地說道,“啊?竟是如此。”陳姨娘繼續說道,“若結親大姑娘侯爺肯定是不捨得的,二姑娘又是嫡女,夫人不會同意,那最後就是星兒和四姑娘,這次星兒出了頭,被侯爺看到了,難保不會被推出來,我絕不允許。”“可是這種傳言會不會冒險了些。”紙鳶擔憂的問道,“我何嘗不知,好在千華芳是我們的地方,葉世子也確實在千華芳見到了星兒,真假參半,流言聽起來才會真一些,他們二人並不認識,身份有別想來之後也不會有交集,只能賭一把了。相信有了此次流言,結親之事就要往後放一放了。”陳姨娘深知此舉冒險,但她決不允許星兒的婚事如此草率的定下來。星兒啊,你要趕快成長起來,孃親庇佑不了你多久了。